第二天清晨,我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在廚房。昨晚畫室那一幕在我腦海里循環(huán)播放,莫沉撫摸著照片時那落寞的背影,讓我胸口發(fā)悶。
"俞管家,莫總今天有重要會議。"程秘書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需要準備深藍色那套Brioni西裝。"
"?。颗?!好的!"我慌忙放下燒焦的吐司,沖向衣帽間。
莫沉的衣帽間比我的出租屋還大,西裝按色系排列,每一套都像藝術品一樣被妥善保存。我找到那套深藍色Brioni,小心翼翼地取下來。
"領帶要配哪條..."我自言自語地翻找著,突然注意到角落里有個不起眼的紙箱。好奇心驅使我打開一看——里面全是繪畫用具和素描本!
"原來他把畫具藏在這里..."我忍不住翻看那些素描本,里面全是風景和建筑速寫,筆觸靈動得不像出自那個冷面總裁之手。
"你在干什么?"
莫沉的聲音在背后炸響,我手一抖,素描本掉在地上,攤開的一頁正好是幅未完成的肖像——一個穿紅裙的女人。
空氣瞬間凝固。莫沉的眼神落在那個畫作上,臉色陰沉得可怕。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忙撿起素描本,卻不小心碰倒了旁邊的咖啡杯,深褐色的液體直接潑在了那套價值六位數的Brioni西裝上。
完了。我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這下不僅要被炒魷魚,恐怕還得賠到傾家蕩產。
"我、我馬上處理!"我抓起紙巾就要去擦。
"別動。"莫沉的聲音出奇地平靜,"咖啡漬不能用紙巾擦。"
他蹲下身,從抽屜里取出專業(yè)清潔劑,動作熟練得不像第一次處理這種情況:"去我臥室衣柜,拿那套灰色Giorgio Armani。"
我飛奔而去,腦子里亂成一團。莫沉沒有暴怒,甚至親自處理污漬,這比罵我一頓還讓人不安。
等我拿著西裝回來時,莫沉已經脫下了被弄臟的外套,白襯衫下的肩膀線條若隱若現。他接過西裝,我們的手指不經意相觸,一股微妙的電流竄上我的脊背。
"會議九點開始,"莫沉看了眼手表,"你還有二十分鐘準備早餐。"
"是!"我如蒙大赦地沖向廚房,心跳快得像剛跑完馬拉松。
早餐是簡單的煎蛋和吐司,這次總算沒燒焦。莫沉吃得很快,臨走前突然說:"晚上我要參加慈善晚宴,你跟著去。"
"我?"我瞪大眼睛,"為什么?"
莫沉系領帶的動作頓了頓:"需要有人隨時調整著裝。"
"可是..."
"這是工作。"他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留下我一臉懵。
程秘書推了推眼鏡:"慈善晚宴在帝豪酒店,七點出發(fā)。記得穿正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