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惠敏拿來了珍藏的白酒和一盆金錢樹來給金喜溫居。
“金喜,恭賀你喬遷之喜,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一瓶酒還有一棵金錢樹。酒,是長長久久;金錢樹寓意財源滾滾。夠意思吧?!?/p>
金喜把惠敏拽進(jìn)來,“好了,快進(jìn)來吧。還要我請你呀?”
“我都給你設(shè)計好流程了。今天我們先燒一壺開水,然后,”她環(huán)視四周,“哎,跳跳呢?”
“在收拾東西。聽見你要帶他去你們大學(xué)的夏令營,可開心了。一晚上都沒睡好覺,到10點才起。”
惠敏走進(jìn)臥室,看到坐在地上收拾行李的跳跳,“跳跳,看誰來了?”
“干媽!”
“晚上吃完飯去干媽家好不好?第二天我們一起去夏令營!”
跳跳手舞足蹈,“好耶好耶?!?/p>
“待會兒我們一起包餃子,慶祝我們跳跳住進(jìn)新家好不好?”
跳跳點點頭,加快了收拾速度。
“金喜,你先下餃子。我看跳跳有些餓了?!?/p>
“好嘞。今天怎么一定要吃餃子,有什么說法嗎?”
“你看,這個餃子像個元寶,首先是財源滾滾。而且還彎彎的,寓意‘彎彎順’。就是祝你遇到困難都順順利利的,肯定能夠幸福美滿!”
“這怎么不像是你說出來的。之前說話可都是要么學(xué)究,要么開口就罵。”
“哎,你這話說得。我這不是為了給你溫居特意查的嗎?別說,學(xué)了很久呢。”
“好嘞,餃子出鍋咯?!?/p>
惠敏準(zhǔn)備好小酒杯,斟滿酒?!敖鹣?,跳跳??禳c過來吃吧。別忙活了?!?/p>
“好嘞。跳跳,洗個手快來吃餃子?!?/p>
眾人落座,齊聚一堂。金喜很久沒有這么開心了。她給跳跳夾著菜,讓他趕快吃。
惠敏端起手中的茶杯,“金喜,本來想和你一起喝酒的,但今天開車了。我以茶代酒,祝你脫離婚姻的苦海,從此走上人生巔峰?!?/p>
跳跳也學(xué)著樣子端起飲料,“媽媽,我祝你賣很多很多面包,每天開開心心、快快樂樂?!?/p>
今天這酒,不喝是不行了。金喜碰著惠敏和跳跳的酒杯,“謝謝跳跳,謝謝惠敏。我先祝惠敏感情順利、事業(yè)有成。祝我們跳跳學(xué)業(yè)進(jìn)步、順順利利!惠敏,喝醉了可得對我負(fù)責(zé)?!?/p>
“你的酒量,不至于吧。那我勉為其難地幫你把門窗關(guān)好?!?/p>
“跳跳,走吧?!被菝魻科鹆颂氖郑昂蛬寢屧僖?。”
門關(guān)上了,金喜的臉紅撲撲的,頭有些暈,但好在還是清醒的。
咳,咳,咳。劉明輝在家里捂著被子,測著體溫。自從那天從面包店回來以后,就沒怎么好好吃飯。整個人沒了精氣神,像是被掏空了一樣。那天貪涼,洗了個冷水澡,結(jié)果。
“38度5?!彼χ鴾囟扔?,有些難受。腦子里靈光乍現(xiàn),苦肉計。
他給金喜打去電話,電話那頭沒有回復(fù)。他又撥了一次,這次響了幾聲后通了,“惠敏,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不對,惠敏帶著跳跳走了。”
“金喜,金喜?”電話掛斷了。劉明輝聽著電話那頭似乎有些醉醺醺的,似乎只有她一個人。
還好,上次送跳跳時知道了地址?!爸扃兴緳C送我到蘇州路124號,另外再買些醒酒的和退燒的藥?!?/p>
門鈴響了,劉明輝焦急地等著,不知道她清醒沒有。金喜用力睜開眼睛,努力保持清醒,上前打開了門?!罢l呀?奧,劉明輝。你有什么事嗎?進(jìn)來吧。”
劉明輝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四周的窗戶,都關(guān)上了。“我來看看你。聽電話像是醉了,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金喜聽著他聲音有些小,便往近了湊,“你不放心?我不信。你劉明輝恨不得天天和工作一起吃飯、一起睡覺,哪里管過我和跳跳,哪里關(guān)心過?”說著,有些淚眼婆娑。
“對不起。”劉明輝看著她有些心疼,“我給你備了些醒酒的藥,吃了吧,再喝點水。”他倒出來,放到金喜的手上。
金喜剛喝一口,直接將水吐了出來?!皝韥恚烈徊??!彼錾辖鹣驳淖齑?,迅速幫她擦干。此時的金喜已經(jīng)不清醒了,她聞到了熟悉的氣味,湊了上去,親了劉明輝。
劉明輝一震,想起自己還在發(fā)燒,不能傳染給她。他掙脫,“金喜,你清醒清醒。你看看我是誰?你最討厭的人。”
金喜點點頭,“劉明輝,我最喜歡的人。你為什么不讓我親?!?/p>
劉明輝撲哧笑了一聲,要在平常她決定說不出這種話。還沒等他反應(yīng),金喜又湊了過來,兩人的交纏越來越激烈。她騎在劉明輝的胯上,劉明輝站起來,一邊親一邊進(jìn)了臥室。
金喜不安分地解著他的領(lǐng)帶,他本來就發(fā)熱,這下更熱的不行。劉明輝阻止著她笨拙地手,“你等下,我開個空調(diào)?!?/p>
“你太慢了?!苯鹣仓苯幼饋砩鲜终纛I(lǐng)帶,解開扣子。
他們很久沒有擁抱親吻了,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一碰,便又開始激烈起來。月上枝頭,又開始了新的一輪。
此時的他們,只想深入地占有彼此。
第二天早上,太陽照到了眼睛。金喜醒來,只覺腰酸背痛。再一定睛,劉明輝摟著她。
兩人的衣服散落在地,一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天啊,她哪也沒去,怎么就發(fā)生了,阿這。
她輕輕掰開他的手臂,拿了衣物,進(jìn)了浴室。
白金喜對著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肩頸、胸部多了很多吻痕,根本沒眼看。她打開花灑,讓水直擊天靈蓋。要不要逃出去,不對,這是她家。那把劉明輝趕出去,啊不想了。
劉明輝聽到嘩嘩地流水聲,迷迷糊糊醒了過來。腦子有些暈乎乎的,額頭倒是沒有那么燙了。金喜呢?
他坐起來,她應(yīng)該在洗澡吧。劉明輝穿好衣服到客廳里吃了藥。
“昨天真不應(yīng)該,她不會發(fā)燒吧?!?/p>
金喜屏住呼吸出來,措辭都想了半天,結(jié)果臥室里并沒有人。她松了口氣,如釋重負(fù)。
結(jié)果剛一大搖大擺走進(jìn)客廳,劉明輝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像是處理著什么文件。一看到她出來,便盯著她看。視線相對,真尷尬呀。金喜將睡衣攏了攏?!澳愀陕镞@么看我?”
“你有不舒服嗎?”劉明輝關(guān)切地問。
是不是我幻聽了,他被下了降頭,這還是那個劉明輝嗎?這要讓我怎么回答?“我疼?”
劉明輝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并不燙。又想著是不是別的癥狀,“哪里?”
金喜羞得要死,只覺他在戲弄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不疼了,行了吧。劉明輝,昨天晚上不知道你怎么進(jìn)來的,我也喝酒了,既然發(fā)生了也撤回不了。我們兩個各自安好各回各家吧?!?/p>
金喜一邊說一邊推著他出了家門,劉明輝拉著他的胳膊,“金喜?!?/p>
“行了,趕緊走。記住,別再來了。”
大門關(guān)上,金喜靠在門上,一臉迷茫。
已近中午,金喜隨便吃了一口,又用遮瑕筆遮了遮吻痕,去了面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