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駟雍瑞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都快麻了。
溫待詔怎么能這樣?!
“嗶嗶嗶——”(此處省略驚訝描寫五百字)
老夫這事兒做得如此隱秘,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的?!
壤駟雍瑞一激動,差點(diǎn)又沒忍住崩出兩滴尿來。
溫初桐低頭在名冊上找到左都御史壤駟雍瑞的名字,在后面畫了個圈。
【這算什么新式早朝???!】
【現(xiàn)在上朝都流行這么個玩法嗎?!關(guān)鍵是他還不止一次這么干!】
溫初桐靈感突發(fā),順口來了句rap。
【嘿,你的早朝我的早朝壓根不相當(dāng),我在論事你倒把尿撒在了褲子里!】
單押也是押嘛!能聽到心聲的朝臣們彼此對視一眼,心中冷哼:哼,竟把金鑾殿當(dāng)成茅廁了,居然在這殿上拉尿,全然不顧同僚的感受!
那些聽不到心聲的朝臣們一臉茫然,哎,剛剛不是還在討論立儲之事嗎?
怎么突然沒聲了?
立儲可是重中之重啊,壤駟御史提議的是哪位皇子?
難道壤駟御史又去撞柱了?
壤駟雍瑞御史心里苦不堪言,他年紀(jì)大了,憋不住尿,早朝時間又長,還不能隨意請假,有時候?qū)嵲谑潜锏脹]辦法......
雖說他剛才拉了一整泡,但他上朝之前沒怎么喝水,其實拉得真不算多......
【請假去趟茅廁難道就要滿門抄斬嗎?啊?!】
【這也太離譜了,殿前禮儀至少得扣十五分吧?】
溫初桐默默在壤駟雍瑞名字后面畫了個“ -15”。
壤駟雍瑞:“......”
有沒有人能給溫待詔講講,早朝是不能請假去茅廁的啊!
出大恭和小恭(拉屎拉尿)都絕對不行!
工部尚書錢發(fā)財瞅了壤駟雍瑞一眼:什么,你還想出大恭?!
別太過分了吧?!
兵部尚書趙英俊也看了壤駟雍瑞一眼:這就是你把尿拉在身上的理由?!
簡直離譜!
大家可都在憋著呢!
隆元帝強(qiáng)忍著,抬手揉了揉額頭。
好好好,朕的大臣們可真是夠奇葩的,之前有喝豬奶壯陽的、用驢的尿洗臉的、偷別人妻子結(jié)果自己妻子被別人惦記的......好歹這些都是大臣們在家里偷偷摸摸干的......
這家伙倒好,真不把朕當(dāng)外人,竟敢在金鑾殿上偷偷拉尿!
這里可是金鑾殿?。?!
其他朝臣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怪不得時常聞到一股怪味,原來是這么回事。
他該不會還在金鑾殿拉過屎吧?
【讓本大人瞧瞧他有沒有在金鑾殿拉過屎?】
那心聲里竟帶著幾分歡呼雀躍。前排朝臣們的耳朵都豎得直直的,眼睛里閃爍著賊亮的光!
壤駟雍瑞:“......”
【哎,他沒在金鑾殿上拉過屎。】
那心聲里滿是失落。
壤駟雍瑞:“......”
你失落個什么勁兒?
難道要老夫當(dāng)場拉一泡你才開心?!
【我去,在金鑾殿上偷偷拉尿的人還真不少!】
隆元帝:“......”
壤駟雍瑞突然來了精神,看吧看吧,大家都有同樣的苦惱。
不止老夫一人如此!
溫待詔你快說,到底還有誰?!
前排朝臣們頓時緊張起來,紛紛用堅定的眼神表明自己沒干過這事兒!
兵部尚書趙英俊一扭頭,瞧見工部尚書正盯著自己。
兵部尚書:你瞅啥?
工部尚書:你不是腎不好嗎?你該不會是......
兵部尚書:老夫腎好得很,你小子才腎不好呢!
【把這些偷偷拉尿的都做個記號,下次皇帝↑↑↑↑圣上再讓本大人來記錄殿前禮儀,重點(diǎn)關(guān)注他們!】
溫初桐低頭,提筆在一些名字后面點(diǎn)了個點(diǎn)。
那本小冊子?。?!
上面寫滿了滿朝文武的秘密??!
有的朝臣想毀掉它,有的朝臣則想偷看。
隆元帝冷笑一聲:呵呵,那個冊子可是朕的!
朕倒要看看,以后還有誰敢逼朕!
一陣詭異的安靜過后,隆元帝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笑容:“壤駟愛卿,你剛剛說到哪兒了?”
壤駟雍瑞咬著牙,憤恨道:“回陛下,正說到立儲之事,臣覺得四皇子敏而好學(xué)......”
本御史的宏偉志向,豈是一個小小待詔就能阻攔的!
為了大夏的安穩(wěn),百姓的安康,他這點(diǎn)事又算得了什么?!
老臣身體欠佳,還堅持帶病早朝,這情有可原!
【等等,不會吧,這人干的離譜事兒還多著呢......哎喲......】
兵部尚書:嗨,這人真是固執(zhí),還說呢!
老壤駟,快閉嘴吧!
沒有哪個朝臣能在溫待詔這兒順順利利把話講完!
吏部尚書李霄颯經(jīng)驗豐富,了然一笑,這個時候繼續(xù)說話,除非推舉溫啟山為太子人選,不然壤駟御史可就沒別的路可走了!
朝臣們急得不行:哎呦啥呀,溫待詔你快說啊!
每次都這樣,急死人了!
溫待詔,你能不能痛快點(diǎn)?!
溫初桐在“瓜田”里翻找了一番:【這人心眼特別小,在私塾念書的時候被老師罵了,就偷偷在老師的尿壺里放有毒的大蝎子?!?/p>
眾朝臣忍不住“噗呲”笑出聲來。
那他老師后來咋樣了?
【可憐那老師受到驚嚇后一蹶不振,連師娘都跟別人跑了!】
壤駟雍瑞:“......”
這些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小事。
穩(wěn)住穩(wěn)住,老壤駟,大夏可不能沒有太子!
【他......哎喲喂,他還......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前排能聽到心聲的朝臣紛紛看向壤駟御史。到底有多離譜,快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這真是......日了狗了!】
前排朝臣:??
這有啥稀奇的!
這不就是大家平常掛在嘴邊的話嘛!
不算離譜??!
【別人只是說說,他可是來真的,生理上的那種!】
前排朝臣:?。∵@、這還真是沒想到??!
離譜不是在家,而是上朝來了!
【壤駟御史啊,壤駟御史,難道普通人類已經(jīng)滿足不了你了?】
【居然把爪子伸向了無辜的小羊!】
壤駟雍瑞:“......”
冤枉啊,他那時候年輕氣盛,只是準(zhǔn)備嘗試一下,最后并沒有成功?。?!
前排朝臣:“......”
這人也太變態(tài)了吧??!
我們可不屑與他為伍!
金鑾殿上,原本挨著壤駟御史的朝臣們不約而同地往外挪了一步,壤駟御史周圍瞬間空出一個圈來。
后排不知情的朝臣們一臉疑惑:??
壤駟御史到底說了什么?!
為什么大家都盯著他看?!
既然大家都在看,那我也看看!
此刻,壤駟御史身上匯聚的目光,比他撞柱死諫的時候還要多。
壤駟御史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成了金鑾殿上萬眾矚目的焦點(diǎn)。
壤駟雍瑞:“......”
只聽“夸嚓”一聲,仿佛什么東西碎掉了,他一世英名就這么毀得干干凈凈。
隆元帝明知故問:“壤駟愛卿,你怎么不說話了?”
壤駟雍瑞:“......”
他還能說什么話?!
他還敢說什么?!
他就奇了怪了,平白無故弄個什么待詔坐在這兒檢查殿前失儀,還把他從后排調(diào)到前排來站著。
可憐他還天真地以為,站到前排是皇帝對他的重視!
皇帝老兒,你他娘絕對是故意的?。。?/p>
壤駟御史心里早已是淚如雨下!
“臣,臣覺得,陛下正值春秋鼎盛,立儲之事無需如此急切,還是緩一緩為好?!?/p>
隆元帝會心一笑。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呢!
新來的禮部尚書艾珍源終于明白,昨天早朝大家都在羨慕,為什么前排的老家伙們眼神里卻透著一絲同情。
這么慘,確實該同情,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