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人之下……異能覺醒后我成了全門派的白月光

"不可能！"張楚嵐斬釘截鐵地擋在我和呂良之間，"龔慶那種瘋子——"

"等等。"我按住張楚嵐的肩膀，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你說...這里有我被修改前的記憶？"

呂良晃了晃U盤，嘴角掛著那抹令人不適的微笑："完整的實驗記錄，包括你被帶到哪都通之前的所有影像資料。"他頓了頓，"順便一提，你的真名不叫季靈晞。"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胸口。張楚嵐明顯感覺到我的顫抖，回頭擔憂地看了我一眼。

"別信他的鬼話，"張楚嵐低聲道，"全性最擅長的就是操控記憶。"

呂良夸張地嘆了口氣："張楚嵐，你確定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嗎？"他轉(zhuǎn)向我，"季靈晞，觸碰照片時你看到的那些片段——實驗室、無根生、被強行抹去的記憶——它們是真的，對吧？"

我咬住下唇?jīng)]有回答，但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我。張楚嵐的手悄悄握緊了我的手腕，像是在無聲地勸阻。

"時間不多了，"呂良看了眼窗外，"公司的追兵最多半小時就到。要真相，就跟我走；要愚忠..."他聳聳肩，"就繼續(xù)當哪都通的提線木偶吧。"

U盤在他指尖旋轉(zhuǎn)，像一塊誘餌。我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把U盤給我。"

"靈晞！"張楚嵐急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

"先看看內(nèi)容，"我對上他驚慌的眼神，"然后再決定要不要見龔慶。"

呂良露出勝利的笑容，將U盤拋了過來。張楚嵐想攔截，但我搶先一步接住了它。就在接觸的瞬間，一段陌生的記憶突然涌入腦?！?/p>

_五歲的我站在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中央，周圍站著三十六個人影。無根生半跪在我面前，輕聲說著什么。我想聽清，但畫面突然扭曲，變成了實驗室的天花板，刺眼的白光中，戴著口罩的臉俯視著我："記憶清除程序開始，三、二......"_

"啊！"我猛地松開U盤，那段記憶立刻中斷。張楚嵐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我，怒視呂良："你做了什么手腳？！"

"只是觸發(fā)了一點記憶碎片而已。"呂良攤手，"現(xiàn)在相信我沒說謊了吧？"

王也突然推門而入，臉色凝重："有人接近，至少二十個異人，從炁的波動看是公司的人。"

張楚嵐咒罵一聲，迅速權(quán)衡利弊："先離開這里再說。"他瞪向呂良，"帶路，但要是敢?；?.."

呂良做了個投降的手勢："放心，我們現(xiàn)在是同一陣線。"

我們迅速收拾了必需品。臨走前，王也塞給我一張符箓："遇到危險就燒掉它，能暫時干擾追蹤。"

"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王也搖搖頭："我得留下來制造點假象，拖延時間。"他難得嚴肅地看著我，"季靈晞，記住一點——無論看到什么，你首先是你自己。"

這句話像一盞明燈，在混沌中給了我一絲方向感。我用力點點頭，跟著張楚嵐和呂良從后門溜了出去。

安全屋位于郊區(qū)的一片竹林中。呂良帶我們七拐八繞，來到一條隱蔽的小溪邊。溪水中停著一艘不起眼的漁船。

"上船，"呂良說，"順流而下兩小時就能到安全地點。"

張楚嵐警惕地掃視四周："這船是誰安排的？"

"夏禾。"呂良坦然道，"放心，她現(xiàn)在忙著應付公司的人，沒空設(shè)陷阱。"

我猶豫地踏上搖晃的船板，張楚嵐緊隨其后，手始終沒離開我的后腰，隨時準備應對突發(fā)狀況。呂良解開纜繩，小船悄無聲息地滑入夜色中的溪流。

船艙比外表看起來寬敞，有簡單的桌椅和一臺筆記本電腦。呂良示意我坐下，將U盤插入電腦。

"現(xiàn)在可以看了，但建議你做好心理準備。"

張楚嵐強硬地擠到我旁邊："一起看。"

視頻開始播放，畫質(zhì)很差，像是幾十年前的老錄像。畫面中是一個類似道觀的建筑，中央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一個約莫五歲的小女孩，穿著樸素的藍色道袍，正對著鏡頭微笑。

即使畫面模糊，我也一眼認出了那個笑容——和照片上一模一樣，和我記憶深處那個模糊的影子完美重合。

"這是我......"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

鏡頭拉遠，顯示出小女孩周圍站著幾十個衣著各異的人。我的呼吸停滯了——三十六賊！雖然畫面模糊，但那獨特的站位和氛圍，與歷史記載中的三十六賊結(jié)義場景如出一轍！

"這不可能......"張楚嵐也震驚了，"三十六賊結(jié)義是1944年，如果這是你......"

"時間對不上。"呂良接話，"除非——"

視頻突然跳轉(zhuǎn)，切換到一間實驗室。小女孩被固定在椅子上，周圍是各種儀器。一個白發(fā)老者站在她身后，雙手按在她的太陽穴上。

"開始最終測試。"老者說，"'容器'穩(wěn)定性檢查。"

小女孩——我——開始痛苦地掙扎，但被牢牢固定住。老者的手發(fā)出詭異的藍光，我的七竅開始流血，尖叫聲刺破耳膜......

"夠了！"張楚嵐猛地合上電腦，但我已經(jīng)看到了足夠多的恐怖畫面。我的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胃里翻江倒海。

"這是哪都通的創(chuàng)始人徐翔，"呂良平靜地說，"他在你身上進行的實驗，目的是測試你作為'容器'的承受極限。"

"容器......"我喃喃重復這個可怕的詞。

"容納八奇技的容器。"呂良直視我的眼睛，"你不是自然出生的人，季靈晞。你是三十六賊用秘法創(chuàng)造的'人造異人'，目的是將所有八奇技融為一體，對抗某種更大的威脅。"

這個信息太過震撼，我一時無法消化。張楚嵐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胡說八道！如果靈晞真是幾十年前的人，為什么現(xiàn)在還是這個樣子？"

"因為大部分時間她都在休眠。"呂良點開另一段視頻，"看這個。"

畫面上顯示一個培養(yǎng)艙，里面漂浮著小小的身影。艙體上的標簽清晰可見：【項目編號：000 代號：鑰匙 狀態(tài)：休眠中】

"他們把你封存了幾十年，"呂良的聲音突然帶上了一絲同情，"直到十年前才決定重啟實驗，將你植入一個普通家庭，觀察在自然環(huán)境中成長的效果。"

我的世界天旋地轉(zhuǎn)。父母是假的，記憶是假的，甚至連年齡都是假的......我到底是什么？

張楚嵐一把揪住呂良的衣領(lǐng)："這些視頻很可能是偽造的！你有什么證據(jù)？"

"她自己的能力就是最好的證據(jù)。"呂良不為所動，"為什么她能模仿所有八奇技？為什么她的炁感通明體質(zhì)如此特殊？因為她的身體本就是為容納八奇技而設(shè)計的！"

我猛地站起來，船艙突然變得無比狹小。我需要空氣，需要逃離這個可怕的真相。跌跌撞撞地爬上甲板，冰冷的夜風拍打在臉上，卻無法冷卻我沸騰的思緒。

張楚嵐跟了出來，默默站在我身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只有溪水拍打船身的聲音在夜色中回蕩。

"如果......"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我到底是什么？一個實驗品？一件工具？"

張楚嵐轉(zhuǎn)身面對我，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驚人："你是季靈晞。是那個訓練時總偷懶，卻會在半夜偷偷加練的女孩；是那個第一次出任務就敢對呂良出手的菜鳥；是那個......"他的聲音突然柔軟下來，"是那個讓我愿意背叛公司、背叛一切也要保護的人。"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就在這時，船身突然劇烈搖晃起來！張楚嵐一把抱住我穩(wěn)住身形，我們同時看向船尾——呂良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岸邊，手中牽著一條繩索，正是他用異能制造了震動！

"抱歉打斷這感人的時刻，"呂良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但龔慶大人想單獨見見季靈晞。"

"混蛋！"張楚嵐立刻發(fā)動金光咒，但已經(jīng)晚了。呂良打了個響指，整艘船瞬間被粉色的光芒籠罩——明魂術(shù)的陷阱！

我感到意識開始模糊，最后的畫面是張楚嵐拼命向我游來，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夏禾攔住......

......

當我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古樸的石室里。墻上點著油燈，空氣中彌漫著檀香和草藥的味道。試著動了動，發(fā)現(xiàn)手腳沒有被束縛，但體內(nèi)的炁流動異常遲緩，像是被什么壓制住了。

"醒了？"

一個溫和的男聲從陰影處傳來。我警覺地坐起身，看到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子走了過來——全性代掌門龔慶！

與想象中兇神惡煞的形象不同，龔慶看起來更像一位學者。他手里拿著一本古舊的筆記，在我對面坐下。

"不用緊張，"他推了推眼鏡，"如果我想傷害你，就不會讓呂良給你看那些資料了。"

"張楚嵐在哪？"我直接問道。

"安全得很。"龔慶笑了笑，"我們?nèi)噪m然名聲不好，但還不至于對哪都通的重要人物下殺手——那會引發(fā)全面戰(zhàn)爭。"

我稍稍松了口氣，但警惕絲毫未減："你想干什么？"

"告訴你真相。"龔慶翻開手中的筆記，"關(guān)于三十六賊創(chuàng)造你的真正目的。"

他展示的是一頁泛黃的日記，字跡已經(jīng)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認：【今日與無根生等達成共識，為對抗"天劫"，必須創(chuàng)造完美"容器"。然此舉有違天道，恐遭反噬，故將"鑰匙"與"鎖"分離......】

"天劫？"我皺眉。

龔慶點點頭："一種周期性出現(xiàn)的滅世災難。三十六賊在參悟八奇技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決定聯(lián)手創(chuàng)造能夠阻止天劫的'容器'——也就是你。"

他翻到下一頁：【"鑰匙"承載八奇技之形，"鎖"封印八奇技之神。二者合一，方為完整"容器"。然此子年幼，承受不住如此力量，故先封存記憶，待時機成熟......】

"所以我是'鑰匙'，"我漸漸理清了思路，"還有一部分是'鎖'？"

"正是。"龔慶合上筆記，"哪都通找到你時，只得到了'鑰匙'的部分。而'鎖'......"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被三十六賊藏在了某個地方。"

我回想起那些記憶碎片中無根生對我說的話，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們分離我的記憶...是為了保護我？"

"也是保護這個世界。"龔慶站起身，"一個能容納所有八奇技的完整'容器'，其力量足以重塑異人界格局。三十六賊擔心年幼的你承受不住，更擔心這份力量被濫用。"

這個解釋與呂良展示的視頻內(nèi)容吻合。但還有一個關(guān)鍵問題——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全性不是最崇尚'隨心所欲'嗎？為什么要阻止天劫？"

龔慶笑了："好問題。"他從懷中取出一塊古樸的玉佩，"因為這是無根生大人的遺愿。而全性...也有想要守護的東西。"

我認出了那塊玉佩——記憶碎片中，無根生一直佩戴著它！

就在這時，石室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接著是激烈的打斗聲。龔慶皺眉看向門口："看來你的小男友比我想象的難纏。"

石室的門被猛地撞開，張楚嵐渾身是血地沖了進來，身后跟著——王也、諸葛青和風星瞳！

"靈晞！"張楚嵐看到我安然無恙，明顯松了口氣。

龔慶不慌不忙地退到一旁："陣容真豪華啊。天師府、武當派、諸葛家、天下會...全到齊了。"

"龔慶，"王也懶洋洋地開口，但眼神銳利如刀，"你越界了。"

"我只是做了你們不敢做的事。"龔慶平靜地說，"告訴她真相。"

張楚嵐已經(jīng)跑到我身邊，緊張地檢查我有沒有受傷："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我搖搖頭，心情復雜地看著這群為了我而聚集的人："你們...怎么找到這里的？"

風星瞳笑嘻嘻地舉起一個發(fā)光的靈體："我的小精靈可以追蹤特定炁息～"

諸葛青則一直盯著龔慶："全性什么時候?qū)φ仁澜绺信d趣了？"

"也許我們比你們想象的更有遠見。"龔慶突然將那塊玉佩拋給我，"拿著吧，這是無根生留給你的。當'鎖'出現(xiàn)時，它會指引你。"

張楚嵐想攔截，但我已經(jīng)接住了玉佩。剎那間，一股溫暖的能量流遍全身，壓制我炁的禁制瞬間破碎！同時，一段清晰的記憶浮現(xiàn)出來——

_無根生將玉佩掛在我脖子上，輕聲說："當時間到來，你會知道該怎么做。記住，無論選擇什么，都要遵從本心。"_

"靈晞？"張楚嵐擔憂地看著我。

我握緊玉佩，抬頭看向龔慶："為什么要幫我？"

龔慶推了推眼鏡，第一次露出真誠的表情："因為我相信，比起哪都通的管控和十佬的猜忌，全性的'隨心所欲'更可能讓你做出真正屬于自己的選擇。"

外面的打斗聲越來越近，龔慶嘆了口氣："看來愉快的談話到此為止了。"他做了個手勢，石室的暗門突然打開，"從這走可以避開追兵。下次見面...我們可能就是敵人了。"

張楚嵐警惕地拉著我后退，王也則若有所思地看著龔慶："你比傳聞中有趣多了。"

我們迅速從暗門撤離。穿過一條狹窄的隧道后，來到了山腳下的一片樹林中。遠處隱約能看到公司的搜索燈光。

"現(xiàn)在怎么辦？"風星瞳問，"公司的人到處都是。"

諸葛青掐指一算："西南方向暫時安全，但只能維持二十分鐘。"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等待我的決定。我握緊無根生的玉佩，感受著其中蘊含的溫暖能量。

"我要找到'鎖'。"我聽見自己說，"不管真相多么殘酷，我都有權(quán)知道完整的自己。"

張楚嵐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但最終點了點頭："我陪你。"

"我們也一起。"王也和諸葛青異口同聲，然后互相嫌棄地看了一眼。

風星瞳興奮地舉手："加我一個！這么刺激的事怎么能少了我！"

我望著這群不顧危險站在我身邊的人，胸口涌起一股暖流。也許我的出生是個實驗，也許我的記憶全是謊言，但此刻的選擇——由我自己決定的路——是真實的。

"那走吧，"我握緊玉佩，感受著它傳來的微妙牽引，"它開始指引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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