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上,一個沒有頭像自稱【責(zé)】的人發(fā)來消息:
責(zé):之前你說過對寶石偷竊案很感興趣,你是對什么類型的感興趣呢?
這是我早些在論壇發(fā)帖子時遇到的網(wǎng)友,他的一些看法與當(dāng)時正在找動物園的我不謀而合。他覺得不可能所有的罪犯都是為了富貴才去偷寶石,要知道寶石的保護級別可是很高的,相較之下明明有更好的來錢法子。并且,他有意無意地提及“組織性”,“隱匿性”和“危險性”。
他甚至覺得可能有些公眾人物的死亡,比如警察,可能也與寶石的勾當(dāng)有關(guān),這很難不讓人聯(lián)想到望月翔太。我懷疑這個人要么是組織的人,要么就是當(dāng)年的知情人,他可以是這兩種情況,但他不可能是組織的人。他現(xiàn)在發(fā)這些,顯然是要試探我,如果是組織的人,多半就是攻克位置不行,準備從這里下手。如果是知情人,那他可能懷疑我是組織的人,想要套情報。
正好,反正我也跟他聊了快一個月的時間了,現(xiàn)在剛好看一下他是哪種情況。
歪特玫瑰:其實我都感興趣,不過要說最感興趣的還是那種有組織規(guī)模的大型盜竊案,并且可能攜帶違法槍支。
攜帶違法槍支這個消息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我的幫手除了這個網(wǎng)友,還有那個英國網(wǎng)友,他跟我一開始就挑明了。他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偵探,并且只對spider感興趣,所以我們與其說相互試探,其實更偏向于兩個偵探的推理游戲。但是我說過的,好奇是偵探的本能,我不可能不對他的真實身份不好奇,他也一樣。只能說,期待他哪天回國的那一天,我們才會有真正一決高下的機會。
對面很快回復(fù):為什么對這個感興趣?
歪特玫瑰:因為我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雖然我能理解你也有很強的好奇心,不過一直這么打探下去不太好吧?這是我個人的隱私。
責(zé):是我逾矩了,很抱歉。因為這些問題對于我來說很重要,我不想再
這句沒寫完,我還在好奇他為什么這么說時,他把消息撤回,重新發(fā)了一條:
是我逾矩了,很抱歉,因為這些問題對于我來說太重要了。
從他發(fā)的這些話來說,我大概能想象到他顫抖地打出這幾個字?,F(xiàn)在我更傾向于他不是組織的人這個可能性,所以我打算拋下一條線索。
歪特玫瑰:沒關(guān)系,其實沒什么好說的,我在追查一個組織,那個組織剛好也偷寶石罷了。
或許責(zé)現(xiàn)在有很多話想問,不過他沒再說什么。
責(zé):如果你追查的這個組織是身著黑衣,為首的人自稱snake,那他們的寶石目標,我有一個線索,是藍寶石。
歪特玫瑰:合作愉快。
他能有如今的反應(yīng),我并不感到奇怪,畢竟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讓我攻破人家的心理防線。
例如,望月陽葵時常會跟他討論,知情者不說最后能不能茍活到最后,晚來的正義算不算正義等。一點一點攻破他自認為的安全堡壘,我將他在網(wǎng)上所有的發(fā)言全都看了一遍,對這個人進行心理刻畫。
男,三十至四十多歲,已結(jié)婚生子,可能還有孩子。性格膽小,在生活中應(yīng)該是那種經(jīng)常挨上司罵的人。望月陽葵聊的網(wǎng)友不少,這其中肯定有幾個知情人,不過她選擇了可能性最大的,也是最好攻破的。
不過為了防止他是裝的,望月陽葵才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點,最后對方終于忍不住,爆出對望月陽葵而言有利的消息,所以,她才會回“合作愉快。”
但其實也很冒險,我還是不怎么相信這個人,如果他不主動試探,可能我就先出擊了。甚好,我贏了。從房間走出來,就聽到中森青子的呼喊。打開窗戶一看,元氣滿滿的少女站在望月宅門口前,旁邊是無語的黑羽快斗。
“小葵~吃~晚~飯~”
“好,我來啦。”我笑道。
只見中森家的餐桌上是大魚大肉,看來今晚又是美餐一頓啊。我喝著橙汁,與中森叔叔閑扯家常。中森青子則與黑羽快斗兩個人相互爭斗,似乎是一個忙著加菜,一個緊急躲避。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可能是屬于他們青梅竹馬間的情調(diào)吧。
“對啊,爸爸很少會喝醉回來,每天進家門第一件事情就是抱媽媽?!蔽蚁蛑猩y三分享這些往事。
“你爸爸可是千杯不倒,估計就算喝醉了也不會讓你媽媽發(fā)覺?!敝猩y三想到往事也是哈哈大笑“你爸爸在我們那里超級受女刑警歡迎的,因為你爸爸太優(yōu)秀了,特別是他的槍法?!?/p>
這時,中森銀三突然看向望月陽葵的手指說道:“說起來,陽葵會不會用槍???”
我下意識握緊手,隨后立馬一臉自然的舉著右手說道:“很久沒有練過了,手上之前還有繭嘞?!?/p>
中森叔叔沒有想太多,轉(zhuǎn)頭又笑嘻嘻地喝啤酒。望月陽葵沒注意到的是,此時在跟中森青子玩鬧的黑羽快斗正默默盯著她。
今天白天時,黑羽快斗才打視頻電話質(zhì)問他的母親,對方卻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小快就這么懷疑母親泄密?”女人留著黑色短發(fā),妝容成熟,加之身上莫名的神秘感,看上去很有韻味。雖然她說出的話一點也不正經(jīng)。
“不然呢?難道還會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然后告訴望月太太?”黑羽快斗半月眼說道。
“不不不,我之前跟你說過了啊~望月翔太可是被稱作‘罪犯克星’的人,對于犯罪什么的尤為敏感。這樣的偵探,他的妻子會差到哪里去?”黑羽千影也就是黑羽快斗的媽媽笑道“而且,望月優(yōu)子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你不要小瞧她?!?/p>
“…是。”所以,是她自己推出來的也說不定。那么,父親當(dāng)年死的實情,她或許應(yīng)該知道一些,黑羽快斗想道。
“好啦,我要去看這里的魔術(shù)秀啦,這里的魔術(shù)秀我可是期待很久了?!焙谟鹎в皽蕚潢P(guān)電腦,突然想起來什么說道“對了,那個女孩,叫望月陽葵對吧。真相什么的,她確實不知情。但是在你需要的時候,或許可以求助她?!?/p>
“啊?”黑羽快斗還沒來的及,黑羽千影已經(jīng)拋來飛吻并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關(guān)掉了通話。
“真是的,還是那么自顧自的?!焙谟鹂於钒朐卵邸安恢勒嫦嘁趺磶臀遥克话盐宜偷骄炀志筒诲e了?!?/p>
那瞬間,他想到望月陽葵為了袒護他,給那個蠢蛋法國警官指錯誤方向的那一次。
說起來,她為什么會這么做?這不符合你啊,正義使者,黑羽快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