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棒冰
“從來不怕大雨,也有留短發(fā)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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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期一周的軍訓終于落下帷幕,幾乎每位學生的肌膚都鍍上了一層深淺不一的漸變色。
周六上午的告別儀式上,不少同學紅著眼眶與教官依依惜別。
盡管訓練時的辛苦仍歷歷在目,但朝夕相處產(chǎn)生的羈絆卻讓分別顯得格外不舍。
而始終缺席軍訓的桑絮和遲絮,此刻正在班級里默默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家。
這本是再普通不過的請假,卻在口耳相傳中演變成各種光怪陸離的謠言。
有人戲稱她們是“現(xiàn)代林黛玉”,有人信誓旦旦地說她們靠著特殊關系逃避訓練,更有甚者,竟惡意揣測她們身患絕癥命不久矣。
這些話語如同無形的利刃,在夏日的熱浪中悄無聲息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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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絮背著書包與桑絮并肩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灑在兩人身上。
幾個嬉鬧的男生經(jīng)過時,故意發(fā)出夸張的咳嗽聲,眼神里帶著促狹的笑意。
遲絮低著頭加快腳步,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她早已習慣用沉默應對這些無端的嘲弄,仿佛只要不去理會,那些刺耳的聲音就會自動消散。
桑絮卻突然停下腳步。
她仰起臉直視那個笑得最肆意的男生,唇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
桑絮“對啊,我就是有病?!?/p>
桑絮“會傳染的那種,你要不要再靠近一點?”
遲絮詫異地抬頭。
那個站在陽光下的男孩生得格外清秀,已經(jīng)換下了軍訓服,身上是一件略顯寬大的黑色T恤。
過于纖細的骨架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株挺拔的青竹,在夏末的風里微微搖曳。
此刻他正手足無措地后退,臉上戲謔的笑容早已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顯而易見的慌亂。
“你有病???離我遠點!”
桑絮嗤笑一聲,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桑絮“嘿,我還偏不!”
桑絮“你有種站那別動?!?/p>
遲絮趕緊拽住她的手腕。
遲絮“歲歲歲歲歲……”
她壓低聲音,輕輕晃了晃桑絮的胳膊。
遲絮“好了好了,我們走吧?!?/p>
這時,遲絮才注意到男孩身旁還站著另一個少年。
他自始至終都沒出聲,只是懶散地靠在樹邊,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拉架時,遲絮猝不及防對上了他的視線。
和那個清秀男孩不同,這人生得極艷,眼尾微微上挑,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整個人透著一股張揚的邪氣。
見氣氛僵持,少年終于動了。
他伸手一把攬住那男孩的肩膀,語調散漫。
嚴浩翔“可以了啊沈南敘?!?/p>
說著,他似笑非笑地掃了兩人一眼。
嚴浩翔“女孩子你也要欺負?”
他的聲音很好聽,帶著幾分慵懶的磁性。
沈南敘掙了掙,沒掙開,只能悻悻地撇嘴。
嚴浩翔松開搭在沈南敘肩上的手,漫不經(jīng)心地倚靠在樹干上。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微微偏頭,眼尾上挑的弧度帶著幾分慵懶的意味。
視線輕飄飄地掠過遲絮,最終落在桑絮身上。
他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聲音低沉而散漫。
嚴浩翔“你們好,我叫嚴浩翔。”
尾音微微上揚,帶著幾分玩味的試探。
他歪了歪頭,黑發(fā)隨著動作滑落額前,襯得那雙含笑的眸子愈發(fā)深邃。
嚴浩翔“認識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