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瑾:是買畫,槿先生您開個價吧,這畫我很喜歡】
【小槿愛自己:這幅畫我很喜歡,我畫的時候也很細心,先生要是誠心買,六百八的價怎么樣】李木槿扣了扣手指,心里覺得自己的價格報高了,萬一人家不買了怎么辦。
李木槿就那么看著對話框出神,對面的人還沒回復(fù)。他看著人家的微信名,淮瑾……兒時的記憶涌上心頭,被拉入回憶的漩渦,思緒萬千。
那時的小院寧靜又美好,院中有棵野柿子樹,每到秋天,樹上便掛滿了紅彤彤的果實,像一盞盞小燈籠。小阿槿和那個男孩總是在樹下,找個舒服的位置坐下,描繪眼前的風(fēng)景和身旁的伙伴。
小男孩畫畫時十分專注,眼神里滿是認真,畫筆在畫紙上輕輕游走,不一會兒,小院的輪廓便躍然紙上。小阿槿時不時抬頭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畫得歪歪扭扭的線條,有些沮喪。男孩似乎察覺到他的情緒,放下畫筆,湊過來耐心地教他。指導(dǎo)下,小阿槿的畫也漸漸有了模樣,曾經(jīng)的筆觸到現(xiàn)在也還未曾改變。
他們畫小院的籬笆、石凳,畫枝頭的野柿子,也畫彼此的笑臉。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偶爾有風(fēng)吹過,帶來野柿子淡淡的果香,混合著顏料的味道,成了記憶中最獨特的氣息。
那些一起畫畫的日子,是李木槿童年里最溫暖的回憶。如今,那棵野柿子樹或許還在,只是他們已不知到何處,那些美好的畫面僅存在記憶中。
對面的人終于回了消息【淮瑾:好,今天下午有時間嗎?我看我們位置離得不遠,見面交個畫?】
李木槿回過神來打字回復(fù)【好,下午兩點半吧,我在紀豐咖啡等你】
聊天沒有了下文,李木槿看看時間,已經(jīng)一點多了,收拾一下也就差不多出門。
另一邊的溫淮瑾盯著聊天框,手中撫摸著另一幅畫,那是他很小的時候收藏的,不知道從哪兒來,只知道他母親說自己從鄉(xiāng)下被接回來,手里就一直抱著這幅畫,死活不肯撒手。
“這畫筆觸,和那副當真像,我好像……有些事不記得了,是什么呢……”溫淮瑾喃喃道。
手機突然響了,按下接聽,是他經(jīng)紀人打來的。對面的人率先開口:“淮瑾,你不是說最近不想拍戲想休息一下嗎?這邊有檔藝術(shù)類綜藝想邀請你做導(dǎo)師,你不是喜歡畫畫?要接嗎?”
溫淮瑾聲音淡淡的:“接吧,正好給自己放個假?!闭f罷便掛斷電話,也打算收拾收拾出門。
李木槿先到了,坐在比較里面的位置,把他的畫放在座位上,他就坐在那里默默翻看著手機,眉色淡淡的,瞳孔是深棕色,少年的體型偏瘦,夏天悶悶的,一身長袖的他顯得有些突兀。
手機彈出一條消息【淮瑾:我到了,你在哪?】李木槿讓他往里面走,他已經(jīng)找位置坐下了。不一會兒,一個帶著黑色口罩,白色棒球帽,談得上高大的男人映入眼簾。全身上下的衣服看著都不便宜,李木槿一時怔了怔。
“打擾一下,請問是木槿先生嗎?”男人的嗓音淡淡的,有些低沉,但很好聽,像是一遍生活里李木槿看到的帥哥,可能跟季欲燃差不多吧,但季欲燃好像沒他高……感覺也沒他好看。
李木槿愣愣地開口:“是我,你要的畫?!彼麑嫳饋磉f給溫淮瑾,疑心他為什么大熱天又戴口罩又戴帽子。但就算戴著口罩,給人的感覺還是莫名的好看。
溫淮瑾接過畫,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人,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那天在路邊哭的人,是他嗎?感覺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