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羨魚的腳還沒踏進教室門檻,張琪那帶著刺兒的聲音就像細(xì)針一樣扎進了耳朵:“哎呦喂,不是我說啊,那個姓沈的是干啥吃的?!連個球都抓不住,嘖嘖?!彼恼Z氣涼得像剛從冰窖里撈出來的薄荷糖,涼颼颼還帶著點兒刺。陳一博在旁邊嘿嘿搭腔:“就是啊,不就是摔了一跤嘛,至于這么鬧騰嗎?”
教室里,沈臨淵正安靜地坐在座位上。他的頭低垂著,校服口袋里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jié)漸漸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嵌進掌心??諝庀袷潜皇裁礀|西壓住了一樣,凝滯了一瞬。
墨羨魚耳尖地聽到了這些話,眼皮猛地一跳,眼皮底下閃過一絲不耐煩。她沒多想,手一揚,書包劃出一道弧線,“啪”地一下精準(zhǔn)地甩到后排自己的座位上。邁步走進教室,她的嘴角微微翹起,掛著一抹冷笑,聲音輕快又帶刺:“喲,兩位這是親兄妹吧?”
張琪愣了一下,聲調(diào)陡然拔高了一個音階:“你這話啥意思?”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像要噴出火來。
“一個蛐蛐哥,一個蛐蛐姐,姓氏倒是挺配的,惡心誰呢?”墨羨魚挑了挑眉,聲音輕飄飄的,卻像刀子一樣刮過每個人的耳膜。
“咚!”一聲清脆的響聲打破了教室的寂靜。墨羨魚隨手抓起桌上的礦泉水瓶,狠狠砸向張琪的桌子。瓶子滾動了一圈,晃蕩著濺出幾滴水聲,發(fā)出輕微的咕嚕聲?!把b什么蒜?被熊帥那種百斤大漢撞一下試試!怕是直接躺地上爬不起來了!你還在這兒嘰嘰歪歪個啥?”
張琪的臉?biāo)查g漲得通紅,尖利的聲音在教室里炸開:“你是買進來的好歹懂點規(guī)矩吧!好歹也是實驗中學(xué)的學(xué)生??!”
“規(guī)矩?”墨羨魚歪著腦袋,像是聽到了什么新鮮玩意兒。她的唇角彎出一個甜美的弧度,聲音軟糯得像剛出爐的棉花糖,“那是什么東西?能吃嗎?新鮮不?”
話音未落,墨羨魚腳一蹬,張琪的桌子應(yīng)聲倒地,“哐當(dāng)”一聲巨響震得全班一顫。桌上的課本和文具嘩啦啦散落一地,墨羨魚伸手就是兩個巴掌,清脆的聲響在教室里炸裂開來:“不好意思啊,本小姐的字典里從來就沒‘規(guī)矩’這倆字,少在本小姐面前蹦跶,你不配!”
張琪騰地站起來,氣得臉都扭曲了,指著墨羨魚破口大罵:“一口一個本小姐、一口一個本小姐,真當(dāng)自己是公主啦?!公主?。 ?/p>
墨羨魚冷哼了一聲,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怎么,你倒是知道???本小姐公主病怎么了,不像你,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粗鄙氣,咋看都看不出一點貴氣。怕是得了公主病,不到兩天就治好了唄?!?/p>
“你……”張琪啞口無言,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全班頓時爆發(fā)出一陣哄笑,笑聲在教室里回蕩。
張琪氣急敗壞地舉起手,想要沖上去打人。
然而墨羨魚眼疾手快,單手擋住了她的攻擊,悠悠然道:“我?我怎么了?”
“你……!”
“你一直我我我的,你倒是說呀?!?/p>
接著又是一陣笑。
又是一陣哄笑,笑聲此起彼伏。
其實8班同學(xué)的笑并沒有嘲笑的意思,但這次墨羨魚卻從他們的笑聲中聽出了實打?qū)嵉闹S刺。
他們也在討厭張琪這個小團體嗎?
張琪氣的跑了出去。
墨羨魚冷哼一聲:“無聊”
“墨羨魚同學(xué),張琪可小肚雞腸了,她估計去告老師了!”
“告啊,最好直接把校長請來?!?/p>
“老師就是她!”
張琪指著墨羨魚對張主任說。
“這位同學(xué)你叫什么名字?”
墨羨魚挑了挑眉,沒想到把主任找來了。
“墨羨魚?!彼匾饧又亓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