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握住許星禾的雙手,雨里帶著微微的熱:“原諒我吧,好不好?”
許星禾斜他,還有點兒生氣:“那你以后只能給我一個人系鞋帶?!?/p>
跡部景吾笑了笑:“行,只給你一個人系,你真是我祖宗?!?/p>
他輕輕抱住許星禾:“以后你也不準隨便跟我分手,除了我還有誰愿意給你系鞋帶?”
許星禾挑眉:“有的是人愿意,你別不知好歹!”
確實有的是人愿意,和他分手以后追許星禾的男生很多,許星禾相信他們每個人都愿意,包括現(xiàn)在的仁王雅治,對她也不比當初的跡部景吾差。
······
仁王雅治起身,嘴角的煙積了長長的灰。
許星禾伸手拿過來吸了一口,當著跡部景吾的面和仁王雅治分享了這一支煙。
仁王雅治摟著許星禾,煙霧交纏在兩人唇邊,和跡部景吾似乎隔開了一條界線。
跡部景吾眸色微沉:“你讓她抽煙?”
仁王雅治吐出白霧,上下打量了跡部景吾一眼,突然開口:“她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憑什么管她?倒是你,跡部,你對我女朋友好像有點兒太上心了吧?!?/p>
說完,他又對許星禾說:“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跡部景吾黑著臉離開后,仁王雅治把許星禾送回宿舍。
許星禾想了想,還是和他坦白了她和跡部景吾的關(guān)系。
仁王雅治抽完了那根煙才笑笑:“猜到了,我又不是傻子,他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平時那么冷靜一個人,一見你魂兒都要丟了?!?/p>
“你不生氣?”
“生氣什么?”仁王雅治把煙頭扔進垃圾桶:“你和他分了,跟我在一起,不是說明我比他強嗎?再說我了解你,星禾,你不會吃回頭草的,你這個人看著嬌嬌氣氣的,但心比誰都硬,分了手就不會回頭。”
許星禾和他對視,雨水從傘四周而下:“所以我不會給你跟我分手的機會?!?/p>
仁王雅治一只手插兜,低頭吻許星禾,嘴角殘留的薄荷煙草香氣糅雜著潮濕的水汽,許星禾仰起頭,感受著他溫柔卻不容拒絕的步步逼近。
四周有一瞬間的空白,好像整個天地之間只剩下兩人。
直到他起身,許星禾還有些因為缺氧導(dǎo)致的大腦一片空白,她聽到仁王雅治的輕笑,他用拇指擦了一下許星禾嘴角:“怎么,還不夠嗎?那要不要再親一下?”
許星禾臉一紅,作勢踢他,卻在伸腳時看到一旁的跡部景吾。
漫天大雨,他撐一把黑傘站在那里看著兩人,不知道看了多久。
·······
這天
舍友告訴許星禾說,跡部景吾和仁王雅治籃球場杠起來的時候,聞言,許星禾一把把面膜揭下來:“怎么回事兒?”
舍友著急道:“我也不知道啊,聽說本來是金融系和計算機系的友誼賽,大家都沒怎么在意,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的,你男朋友就跟跡部景吾杠上了,兩個人撞了幾次都受傷了,你趕緊去看看吧?!?/p>
等許星禾趕到籃球場,仁王雅治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她,原本還扯著嘴譏笑的表情立刻委屈起來,指著自己的腳對許星禾道:“寶寶,我腳腫了,好疼!”
許星禾看了一眼,果然腳踝已經(jīng)紅腫了,看來傷得不輕。
許星禾皺眉蹲下:“怎么弄的?”
仁王雅治斜了一眼跡部景吾:“我也不知道他突然發(fā)什么瘋,明明一開始就說好是友誼賽的?!?/p>
跡部景吾冷笑:“剛才明明是你先犯規(guī)撞我的吧,你剛才那個勁兒呢,有種撞我現(xiàn)在裝什么弱不禁風(fēng)?”
仁王雅治腿之前受過傷,雖然沒什么后遺癥但到底還是不如之前完全健康的時候。
許星禾扭頭對跡部景吾道:“你干嘛這樣,他腿受過傷的!你們不是友誼賽嗎?至于嗎?”
跡部景吾一愣,隨即大怒:“他先撞我,你卻來罵我?腿不好打什么球,腿不好就老老實實在家里躺著?!?/p>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兩人對視著,他眼神有瞬間的驚慌失措。
許星禾知道他想起來了,想起來,這句話許星禾曾經(jīng)也對他說過。
……
夏梅報名雙人網(wǎng)球比賽,許星禾是和她分到一組后才知道的。
同學(xué)知道她和自己一組后都有點幸災(zāi)樂禍:“平時你倆上課就一組,你應(yīng)該也習(xí)慣了哦?”
許星禾去找夏梅:“你腿不好干嘛要打比賽啊?”
夏梅露出難過的表情:“對不起啊星禾,你是不是怪我拖你后腿了,但我真的也很喜歡網(wǎng)球,到時候你就把我當成普通人就行,不用顧及我的?!?/p>
跡部景吾也幫她說話:“她腿不好也有打球的權(quán)力啊,再說組隊也不是她決定的,你怪她干嘛?”那時候因
因為夏梅,她和跡部景吾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些緊張了。
許星禾實在不想再和他吵架,而且報名已經(jīng)交上去了,她實在沒辦法,網(wǎng)球賽當天只能提前叮囑夏梅:“你不要硬撐,到時候如果有接不了的球就讓給我。”
她答應(yīng)得好好的,上場了又一直跟許星禾搶球,偏偏她搶了又接不到,她們的比分一直很被動。
直到后來,許星禾實在急了,一個球打過來時,許星禾下意識去接,而夏梅也過來和她搶,兩人結(jié)結(jié)實實撞在一起,許星禾更是狼狽摔倒,腳下狠狠一崴,當時就疼得兩眼一黑!
旁邊的跡部景吾飛快趕來,許星禾還以為他是來扶她的,正要委屈開口,卻在看到他蹲在夏梅面前時頓住。
夏梅膝蓋擦破了一大片,血淋淋地看起來有些可怖,此時正眉頭緊蹙死死咬著下唇。
跡部景吾緊張道:“我?guī)闳メt(yī)院!”
夏梅搖了搖頭,面色蒼白道:“我起不來,腿之前傷的地方好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