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安不知不覺間睡著了身下也不知何時有的被褥,等他再睜眼,馬車已經(jīng)停下來了,他睜開眼這才仔細看了這輛馬車,這馬上看樣子是運送貨物的,沒有凳子是全空的,馬車上還有門,把門關(guān)上就什么都看不見了,但是還好側(cè)邊有個鏤空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面,前面有一個可以看到馬夫的窗
他四處看著看不見父母分毫身影,他猛的跑出馬車,外面是一片森林,父母也不在身邊,晏淮安像個受驚的孩子,他在附近跑來跑去
“淮安,淮安,你怎么了”余霞突然從不遠處跑來,看著晏淮安滿頭的大汗,拿起帕子給他擦著臉
“娘,你們?nèi)ツ牧恕标袒窗部謶值目粗嘞迹蛄恐嘞嫉娜泶_定沒有傷口以后才放下心來
余霞感覺把他扶到一塊石頭上坐著“你一上車就昏睡過去了,咱跑了很久了,你也睡了很久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了,你父親看這邊有能吃的果子他去遠處取了,我在附近看看找點柴火帶著用”
余霞說完晏淮安才注意點離馬車不遠處就有一堆木柴旁邊還有燒過的木柴,此時晏殊也回來了,身上帶著幾個果子,晏淮安看到倆人都平安無事才終于放下心來
晏殊卻在這個時候說“你個大男子漢,怎么父母不在身邊你還害怕上了,你是三歲小孩嗎”余霞狠狠的拍了一下晏殊的肩膀
“對,我就是害怕”晏淮安沒有掩飾的繼續(xù)說道“我怕沒有你們我活不下去”
上輩子晏淮安一沒能與父親并肩作戰(zhàn),二沒照顧好母親,他心中有愧,好不容易來到這里看到了一樣的父母就連性格也是,他怎能不在乎
晏殊被晏淮安這直球打的措手不及,整個人嘴里嘟囔著也沒憋出一句話來,余霞看著倆人和和睦睦的笑了出來
晏殊把果子塞到晏淮安懷里,又把余霞整的柴火放進馬車,然后說“上車吧,該啟程了”
晏淮安把母親拉上車問道“我們的下一站是哪”
晏殊在前面駕這馬說到“昨天已經(jīng)路過一個縣了,那個縣早就淪陷了,差點就被絆住了,還好跑到快,下面要去的是河縣那塊了,找點吃的再走”
河縣,晏淮安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實在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晏淮安也沒有糾結(jié),他掏出之前晏殊扔給他那本觀察日記
上面第一頁就寫著實驗體一號實驗,晏淮安猛然坐起這絕對不是古代人能寫出來的話他接著往下看著
實驗體一號注射病毒出現(xiàn)吃生肉的舉動還保留意識
注射病毒第二天實驗體一號皮膚開始潰爛還保留意識
注射病毒第三天實驗體一號無變化
第四天無變化
第五天無變化
第六天實驗體出現(xiàn)嘔吐現(xiàn)象,拒絕使用動物肉還保留意識
第七天實驗體眼睛能見度變低,還保留意識
第八天實驗體使人肉成功,抗拒其他肉類,無意識
晏淮安看著這些字手都在抖,他深知這個是現(xiàn)代人和他一個時代的人才能寫的出來,他為什么這么做,晏淮安不斷的往后看著,后面全部都是實驗234號不同的實驗,他到底在做什么實驗日記上并沒有寫,而在實驗的尾端他為這些活死人,寫下了名字
“喪尸”
而再往后看是一篇他自己的日記
今日天氣晴,他召見我,他說他愛我,我不能理解他,我們只是合作伙伴而已,他只不過是我的實驗體10號而已,為什么我在想留下他呢,是因為實驗在他身上成功了嗎,可我不想留著這里,我想去往極樂,這個地方不屬于我,我也不叫 晏 淮 安
我叫——
名字的地方被墨水浸透根本看不清,像寫字的主人故意為之,看完這本日記,晏淮安只覺得身上出的冷汗能把自己淹沒,召見這次一定是用在皇帝身上的,去了皇宮就能知道一切的答案,如果皇帝也是實驗體那豈不是也變成了喪尸
可是他寫實驗成功了,實驗成功了會變成什么,晏淮安只覺得信息量太大了,他趴在窗戶上看著窗外的風景,樹林里有些零零散散的喪尸,他們漫無目的的在尋找著,逐漸的樹木開始變少,映入眼簾的是一條被血染紅的河流,而河中站著的全是喪尸
晏殊整個人退進馬車內(nèi),讓馬兒慢步走著,喪尸們對動物不感興趣也沒有沖過來,三人在馬車內(nèi)外面的喪尸淅淅瀝瀝的發(fā)著聲音,此時不遠處的房頂上一個人拿著弓箭瞄準著前行的馬兒,那人并沒有發(fā)起進攻觀察了一會便離去了
晏淮安不在想那本日記的東西,越想只覺得越毛,不過一會馬兒自己停了下來,晏殊探頭出去看,馬兒不知走到哪家的馬棚里,埋頭吃著草,而已經(jīng)變成喪尸的馬夫已經(jīng)變成了真正的尸體,晏殊下車觀察著看著這是誰家的后門,地上全是喪尸的尸體,腦袋都中了箭,晏殊快步跑過去把他們進來的門關(guān)了上來,晏淮安讓余霞留在車內(nèi),自己也下了車
他和晏殊兩個人仔細查看著周圍,府里很安靜,除了喪尸的尸體什么都看不到,晏殊松了口氣癱坐在附近的臺階上,他猛地吸氣又嘆氣說“我們在這塊安頓一陣吧,你母親受不了如此顛簸的日子,他嫁給我的時候就是個富家小姐,身體又不好,他經(jīng)不起折騰的”說完晏殊拿著自己的袖子不斷的擦著手
晏淮安點點頭回到“我去看看他們家廚房在哪,你去帶母親找個屋子休息吧”晏殊點點頭,父子倆各向著相反的方向前進,這府里太安靜,讓晏淮安一陣發(fā)毛,他攥緊棍子一點點的探索
“嘩啦——”晏淮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后背靠在墻上,他的神經(jīng)提到了定點,安靜到甚至可以聽到外面喪尸的嘶吼聲,晏淮安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比任何時候的聽力都好,他隱約聽到了鞋子的聲音,但那個聲音并不是雜亂的,就像一個人緩慢地靠近他一樣
他慢慢的貼著墻移動,他找到了一個門他剛想打開,突然一只手從門里伸了出來,還沒等晏淮安看清他整個人就已經(jīng)被狠狠的抵在屋內(nèi)的墻上了,他嚇的緊閉著雙眼,他能感覺到是一個活人,但他還是沒敢睜眼,他聞著那人身上一股血腥味混合著花香
“睜眼”那人開口說著低沉的男音還有些好聽
晏淮安低著頭,緩慢的睜開眼,先看到的是男人穿的衣服,一身整體黑色的還有金文的款式,晏淮安這個現(xiàn)代人也不認識款式腦袋里只能有一個詞像俠客,他有些膽怯的抬起頭,對上男人的臉,男人看著就年齡不大,一臉的英氣,黑發(fā)配著這一套衣服倒是像能迷倒一片女孩,藍色的眼瞳更是點睛之筆
晏淮安看著人臉然后尷尬的笑了笑“你好——”倆人的姿勢倒是說著尷尬,如果用現(xiàn)代詞就叫壁咚,晏淮安需要抬頭才能看到男人完整的臉,晏淮安心里暗暗的想自己雖然上輩子也沒多高,但這輩子好歹也大概175吧這人吃什么長大的,男人大概比晏淮安高半個頭
男人看著晏淮安的眼睛皺了皺眉,兩個人僵持了一下男人這才離開晏淮安
“你為什么來這”晏淮安一臉懵,腦子里開始思索壞了這人宮里沒見過
男人皺了皺眉一臉不悅“當上皇帝的男寵就把我給忘了”此時晏淮安心里已經(jīng)瘋狂開始流汗,他趕忙說“啊,我失憶了,前一陣子生病了然后就失憶了,你可以問我父母他們也來了”
男人一聽立馬擔心的眼神,抓著晏淮安的身體打量著,在確定沒事后,又帶點委屈的說“元弈南,我的名字”
晏淮安心虛的沒有看向元弈南的方向,他看著四周是廚房,而且有些生活的痕跡,看洗出來的碗和筷子,晏淮安猜到這里還有一個人
元弈南把饅頭遞給他,然后轉(zhuǎn)過身又掏起吃的,灶臺上是窗戶,外面微風吹進屋內(nèi),元弈南扎著爽朗的高馬尾,晏淮安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頭一痛,想起來一段小時候的事情,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小男孩臉上全是灰,另外一個小男孩穿著青色的衣服,他腳下還有個凳子,青衣男孩的衣服外套太長了,還差點被火燎到
“哐當”突然的聲響把晏淮安拉回現(xiàn)實,原來是晏殊和余霞,看晏淮安很久沒有回來,便出來尋找了
此時的元弈南正準備點著火,準備做點什么,余霞看了眼背影一眼就認出來了
“湯圓,是你嗎”突然被叫了小名的元弈南一僵,轉(zhuǎn)過身,余霞一看跑了過去,開始圍著元弈南轉(zhuǎn)
晏淮安還在旁邊偷笑,被元弈南發(fā)現(xiàn)了還被瞪了一眼,余霞順著元弈南的視線看過去,然后無奈的嘆氣,剛想說什么元弈南開口說“伯父伯母我先帶你們?nèi)ヒ娦“?,你們先在這里歇息一段時間吧,宅邸周圍的喪尸我基本都清理了”
“小安也在啊,快帶我去看看”晏淮安沒有說話,他和晏殊跟在兩人身后,這府并不大,除了剛剛進來的后面其他能看到的門都已經(jīng)被元弈南上了鎖,據(jù)元弈南說府里的食材本就夠吃一段時間,他也是打了勝仗特批回了家 ,就遭遇了這種事
晏殊看著四處張望的晏淮安,他清了清嗓子“咳咳,小安是弈南的親妹妹,叫元弈安,也是你童年的舊友,還是你娃娃親的對象,但你進了宮這個娃娃親也不生效了”晏淮安差點被口水嗆到,他只顧著點頭,心里真是罵出了聲,“別的穿越者還有系統(tǒng)和能力呢,我過來就渡劫不說,現(xiàn)在就跟個弱男子一樣,還有一大堆驚喜等著他發(fā)現(xiàn)”
走了一陣到了前廳,前廳甚至還有很多血跡,在前廳不遠的一片花園里有兩個簡陋 的墓碑,余霞看著眼中的心疼把元弈南抱在懷里,元弈南扯出一抹笑來
突然很大瓦磚掉落的聲音,四人抬頭看著院子的墻沿上,一個穿的干凈思索的姑娘拿著弓箭不斷地發(fā)射著
“元弈安,給我下來”元弈安聽到聲音,并沒有停下她瞄準的動作,他舔了舔唇,雖然沒有墻外的視角,但是看女孩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一擊斃命,她笑的燦爛的跳了下來,晏淮安搓著下巴想著確實是親兄妹長的就是像,元弈南本身就長的英氣十足,放到現(xiàn)代起碼是個愛豆,元弈安就是元弈南女時候
“晏哥哥,好久不見啊”女孩俏皮的跑到晏淮安面前,晏淮安微笑的回應(yīng)著女孩,元弈安有些驚訝的往后退了幾步,跑到元弈南旁邊說悄悄話,元弈南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元弈南抓緊帶著兩位老人進了屋,倆個上了年紀的人隨便吃了幾口飯也是扛不住的躺在正兒八經(jīng)的床上睡了過去
此時元家兄妹倆燭火還是亮著的,元弈安擦著弓箭,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那站在窗前不斷往外往的哥哥,她想了想問到“我看他真是失憶了,上一次見到我還是一副我是什么臟東西一樣,連近身都近不來”元弈安擦完弓,伸了伸懶腰,人都要躺下了,元弈南說到“他在宮里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我出去之前明明記得他在宮里是個小文官,等再聽到他的消息時,他已經(jīng)變成男寵了”
“說不定皇上給他下藥了呢,聽說自大晏哥哥當上男寵以后,別說妃子就算當朝皇后都不侍寢了,兩人也不知道在屋內(nèi)做什么,基本后半夜晏哥哥就離開了”元弈安吹滅了蠟燭,一臉逐客的表情
“你在哪聽的”
“哈啊,安月公主啊,我是她的玩伴啊,皇后可不想被一個男人給整下臺,快回去睡覺去,大半夜還呆在姑娘家的閨房里”元弈南本想再問問,元弈安已經(jīng)背過身不理他了,他無奈的離開了屋子,月光照在院子里,喪尸的聲音除了細微的走步聲什么都聽不到,喪尸晚上的攻擊和敏捷能力都會下降就好像他們也在遵守人類白天工作晚上休息一樣,元弈南每晚睡前都要檢查一圈的墻面,確定沒有缺口和鎖的松緊,而自己的房間就在白天晏家進來的門附近,元弈南打開馬棚的門,馬兒也安然無恙,元家還剩一只馬,元弈南把剩下的草倒進馬槽里,抬頭看到房頂上一個人坐在上面眺望著外面
幾分鐘前的晏淮安實在是睡不著,他四處溜達著找到了一處往上的梯子,晏淮安打量了一下,好像這個梯子就是留著上屋頂?shù)?,他慢慢的爬上屋頂,他小心翼翼的走在瓦片上,瓦片松動一點都差點把他嚇死,還好有驚無險的走到中間了,晏淮安坐了下來,古代的城里面漆黑一片,除了近一點的地方月光照著晏淮安勉強能看清,遠處還有一座山,晏淮安看的入迷,完全沒注意身后的元弈南已經(jīng)過來了,等他反應(yīng)過來元弈南已經(jīng)到他身后了,晏淮安被嚇的叫出了聲
“啊啊啊啊啊”晏淮安差點坐著摔倒,元弈南趕緊拉住他,附近的喪尸也一下被吵醒,嘶吼的聲音又此起彼伏的,晏淮安嚇的捂住了嘴,元弈南把他拉住讓他坐了回去,自己坐到他身邊說“沒事的,他們晚上只要不在他們附近晃就沒事”晏淮安點點頭,猛地松了口氣吐槽出“你走路怎么沒有聲音啊,嚇死我了”
元弈南有些心虛的說“抱歉,我剛剛看到房頂有人才上來的”晏淮安整個人癱在那塊看著外面
“我總是覺得不夠安心,這一路都太順利了,就好像既定的一樣,還不如讓我打幾波這東西”
“為什么,這樣說”
“你,額我覺得這東西肯定是從皇宮里出來的,而我要去皇宮一探究竟,我……”
“我也覺得宮里藏了什么”
兩人的氣氛有些尷尬,元弈南看著晏淮安的側(cè)臉想到了元弈安的話“說不定皇帝給他下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