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剛送走夏若雪,轉(zhuǎn)身就見室友張賢急匆匆地沖了進來,對著他擠眉弄眼的,那副表情像是藏著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凌風被看得一頭霧水,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這是演哪一出?有話直說唄?!?
張賢雙手抱胸,一臉不悅地搖著頭,“凌風啊凌風,你這小子可太不地道了!背著兄弟們偷偷搞事情,還把?;ńo拿下了!你說說,這不是打我們臉嘛?現(xiàn)在裝傻充愣有意思嗎?”
張賢是凌風最鐵的室友,家里背景深厚,出手闊綽,平日里沒少幫襯凌風這個孤兒。按理說,這樣條件優(yōu)越的人,找女朋友應(yīng)該易如反掌,但偏偏他像個“絕緣體”,連個影子都沒摸著。
凌風撓了撓頭,笑得一臉無辜,“嘿,你真誤會了,我和她啥關(guān)系都沒有。”
張賢的表情瞬間僵住,但很快又露出一副“我懂”的賊笑,“行吧行吧,保持神秘是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懂的懂的~”
凌風聽得一陣無語,心想解釋也是白費口舌,越說越亂。他索性閉嘴不談,懶得搭理張賢,省得自討沒趣。
……
晚上六點多,學院的大巴車緩緩啟動,載著學生們駛向靈兵閣。凌風挑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本想安靜地發(fā)會兒呆,誰知道張賢正準備挨著他坐時,忽然瞥見夏若雪也上了車,頓時心生壞主意,賊笑著一屁股坐在了凌風前面。
夏若雪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車廂里的座位基本滿了,唯獨凌風身旁還有空位。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大步走過來,小聲問道:“這里沒人吧?”沒等凌風回應(yīng),她扭捏地坐了下來。
就在夏若雪落座的一瞬間,凌風敏銳地察覺到四周的目光齊刷刷投射過來。那些目光復(fù)雜極了,有羨慕、有嫉妒,甚至夾雜著幾縷冰冷的殺意。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低聲嘀咕了一句:“紅顏禍水啊……”
而夏若雪似乎沒有察覺這些異樣,輕松地打開了話題,“凌風,你說咱們能不能覺醒靈兵?。俊?
凌風瞥了她一眼,語氣盡量平穩(wěn),“別擔心,對自己有點信心,咱一定行?!?
夏若雪還想追問點什么,卻被凌風果斷打斷,“我頭有點暈,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其他事改天再說吧?!?
聽到這話,夏若雪抿了抿嘴,眼里閃過一絲擔憂和歉意,但又不好說什么,只好轉(zhuǎn)頭望向窗外,默默發(fā)呆。
前排的張賢憋笑憋得滿臉通紅,拳頭攥得緊緊的。他心里跟明鏡似的,哪會相信凌風的“頭暈”借口?分明是因為?;ㄗ@兒,怕招來眾怒罷了!畢竟那么多人追都追不到,憑什么讓凌風撿了漏?
……
半小時后,大巴車停在了靈兵閣附近。迷迷糊糊睡了一路的凌風被夏若雪輕輕推醒,兩人一起下車,在老師的帶領(lǐng)下朝著靈兵閣走去。
……
靈兵閣內(nèi),一位慈祥的白胡子老爺爺正笑呵呵地講解覺醒儀式的流程。眾人聽完后依次排隊來到滴血池前,各自滴入一滴鮮血。
鮮血滴入池中,靈兵閣驟然掀起陣陣波動。第一把靈兵破空而出,伴隨著凜冽寒風穩(wěn)穩(wěn)停在張賢面前,引得周圍一片驚嘆,“張賢覺醒成功!”
慕楠失敗。
江成失敗。
……
隨著時間推移,不斷有靈兵從靈兵閣飛出,直到輪到凌風。他的鮮血剛一融入池中,整個靈兵閣突然光芒大盛,一柄流光溢彩的長劍飛速掠至他手中,劍鞘上赫然刻著三個古樸大字——“流云劍”。
眾人尚未回過神來,又一道雷霆轟鳴劃破虛空,紫電環(huán)繞的第二柄靈兵徑直飛到了夏若雪面前,劍鞘上同樣鐫刻二字——“紫電”。
“流云劍和紫電!居然同時被人覺醒了!”白胡子老爺爺激動得胡子都翹了起來,難以置信地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