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奕在濃郁的梔子花香中醒來。后頸腺體傳來異樣的刺痛感,像是被無數(shù)細(xì)小的針同時扎入。她試圖抬手撫摸痛處,卻發(fā)現(xiàn)手腕被柔軟的束縛帶固定在了床頭。
"醒了?"周詩雨的聲音從陰影處傳來,輕柔得像羽毛拂過耳畔。
王奕的視線逐漸聚焦。這是一間她從未見過的房間——墻壁貼著淡藍(lán)色壁紙,天花板上點綴著星星般的微型燈光,床頭柜上擺著一盞造型別致的小夜燈。若不是手腕上的束縛和頸后的疼痛,這里幾乎像個精心布置的愛巢。
"放開我。"王奕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她試著掙扎,卻發(fā)現(xiàn)全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周詩雨從陰影中走出來,穿著王奕最喜歡的白色連衣裙,長發(fā)松松地挽起,露出后頸新鮮的咬痕——那是Alpha標(biāo)記Omega的痕跡,但王奕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這種事。
"別著急。"周詩雨坐在床邊,手指輕柔地梳理王奕的額發(fā),"藥效還沒完全過去。"
王奕的瞳孔收縮:"你給我下了藥?"
"不只是藥。"周詩雨微笑著展示手中的平板電腦,屏幕上是一系列復(fù)雜的分子結(jié)構(gòu)圖,"我改良了Alpha抑制劑,加入了定向信息素受體調(diào)節(jié)劑?,F(xiàn)在..."她的指尖滑過王奕的鎖骨,"你的身體只會對我有反應(yīng)。"
王奕的呼吸急促起來。隨著意識逐漸清晰,恐懼像冰水一樣漫過脊椎。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個看似溫馨的房間沒有窗戶,唯一的門是厚重的金屬材質(zhì),墻角閃爍著微型攝像頭的紅燈。
"這是哪里?"
"我們的愛巢。"周詩雨俯身,嘴唇幾乎貼上王奕的耳垂,"地下室下面還有一層,我準(zhǔn)備了整整一年。"
她按下床頭的一個按鈕,墻壁的一部分滑開,露出后面整面的監(jiān)控屏幕。王奕倒吸一口冷氣——那是她辦公室、家里、甚至曾經(jīng)去過的健身房的實時畫面。另一個屏幕上滾動著過去三個月她的所有通訊記錄、消費記錄,甚至心率數(shù)據(jù)。
"你監(jiān)視我?"王奕的聲音因震驚而顫抖。
周詩雨的笑容變得脆弱:"我只是太愛你了。"她的手指收緊,攥住王奕的睡衣前襟,"你總是離我那么遠(yuǎn),和那些人說笑,特別是林嘉...我受不了。"
"林嘉只是同事!"王奕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被束縛帶勒得生疼。
"她碰你的領(lǐng)帶。"周詩雨的眼神突然變得危險,"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才忍住沒把她的手砍下來嗎?"
王奕僵住了。這不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溫柔體貼的周詩雨,而是一個陌生的、眼睛里有瘋狂火苗跳動的偏執(zhí)狂。
"你瘋了。"王奕低聲說。
周詩雨卻笑了,笑容甜美如初:"為你瘋狂。"她解開自己的衣領(lǐng),露出鎖骨下方一處新鮮的針孔,"我把你的信息素提純后注射到這里,現(xiàn)在我們是真正的血脈相連了。"
王奕感到一陣眩暈。這不是臨時起意的綁架,而是經(jīng)過精心策劃的科學(xué)囚禁。周詩雨眼中的愛意與瘋狂同樣熾熱,讓人不寒而栗。
"為什么?"王奕艱難地吞咽,"我們可以好好談?wù)?.."
"談?"周詩雨冷笑,"我談過。我暗示過。我甚至哭著求過你標(biāo)記我,而你總是用工作推脫。"她的手指劃過王奕的頸動脈,"現(xiàn)在,你終于完全屬于我了。"
王奕突然意識到頸后的刺痛是什么——周詩雨給她植入了某種裝置。她試圖釋放Alpha信息素進(jìn)行威懾,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除了微弱的一絲檀木香,什么都釋放不出來。
"沒用的。"周詩雨晃了晃手中的控制器,"你的信息素現(xiàn)在由我控制。"她按下按鈕,王奕立刻感到一陣強烈的信息素波動,伴隨著難以抗拒的生理沖動。
"住手!"王奕咬牙抵抗著身體反應(yīng)。
周詩雨卻跨坐在她腿上,俯身將后頸的腺體貼近王奕的嘴唇:"聞到了嗎?這才是你該渴望的味道。"
甜膩的梔子花香涌入鼻腔,與藥物共同作用,王奕的抵抗如冰雪消融。她的瞳孔擴(kuò)張,呼吸變得急促,本能地追逐著Omega的信息素源頭。
"對,就是這樣。"周詩雨的聲音帶著勝利的喜悅,"你的身體比你的心誠實多了。"
王奕的理智在尖叫這不對,但身體卻背叛了她。三年婚姻中,她從未如此強烈地渴望過周詩雨。藥物和信息素的雙重作用讓她頭暈?zāi)垦?,原始的沖動淹沒了思考能力。
"看著我。"周詩雨捧起王奕的臉,"說你愛我。"
王奕咬緊牙關(guān),拒絕屈服。但周詩雨只是微微一笑,再次按下控制器。這次是更強的信息素刺激,伴隨著輕微的電流。王奕弓起背,喉嚨里發(fā)出痛苦的嗚咽。
"說啊。"周詩雨的拇指摩挲著王奕的嘴唇,"說了就不疼了。"
"...愛你。"王奕終于崩潰地吐出這兩個字,淚水滑落太陽穴。
周詩雨如獲至寶般親吻她的淚水:"我也愛你,比你想象的更愛。"
她解開束縛帶,但王奕知道這并非自由的開始。藥物讓她四肢無力,而頸后的裝置確保她無法逃脫。周詩雨像擺弄心愛的玩偶一樣幫她換上干凈睡衣,動作輕柔得令人心碎。
"別怕。"周詩雨將王奕摟在懷里,哼著她們婚禮上的曲子,"我們會永遠(yuǎn)在一起,沒有人能分開我們。"
王奕想反抗,想怒吼,但疲憊和藥物讓她只能靠在周詩雨胸前。奇怪的是,在這個瘋狂的懷抱里,她感受到一種扭曲的安全感。周詩雨的愛像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既令人窒息,又異常溫暖。
日子像一場怪誕的夢境般流逝。周詩雨每天給王奕注射維持劑量的藥物,同時用信息素刺激和溫柔對待交替調(diào)教她的身心。房間里擺滿了王奕喜歡的書和音樂,三餐都是精心烹制的她最愛的菜肴。周詩雨甚至在地下室弄了個小型健身房,讓王奕能保持運動。
但這一切甜蜜表象下是冰冷的控制。王奕嘗試過反抗,結(jié)果是被更強的藥物和更長時間的信息素刺激懲罰。有一次她差點成功破壞了監(jiān)控系統(tǒng),換來的是三天的感官剝奪——被關(guān)在完全黑暗的隔音室里,只有周詩雨定時送來食物和水。
奇怪的是,隨著時間推移,王奕開始適應(yīng)這種生活。藥物的長期使用確實改變了她的信息素反應(yīng),現(xiàn)在光是周詩雨走進(jìn)房間就能讓她心跳加速。理智仍在抗議,但身體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享受這種被完全占有的感覺。
"你今天很乖。"一個月后的某個晚上,周詩雨獎勵性地吻了吻王奕的額頭,"我有禮物給你。"
她拿出一個小盒子,里面是一對銀色腕環(huán),內(nèi)側(cè)刻著她們名字的縮寫。
"定位器和生命體征監(jiān)測器。"周詩雨微笑著解釋,同時給王奕戴上,"這樣你去健身房時我也能知道你是否安全。"
王奕本該感到恐懼,但長期的信息素影響讓她的Alpha本能將這種控制誤解為關(guān)心的表現(xiàn)。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甚至為這份"禮物"感到一絲喜悅。
"謝謝。"這句話自動滑出嘴唇,讓王奕自己都嚇了一跳。
周詩雨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是收到全世界最好的贊美。她撲進(jìn)王奕懷里,貪婪地呼吸著愛人身上的氣息。
"我就知道你會明白的。"她喃喃道,"我們注定要這樣相愛。"
那天晚上,周詩雨格外溫柔。她一點點親吻王奕的每一寸肌膚,像在膜拜神圣的圖騰。王奕在藥物和信息素的雙重作用下回應(yīng)著,理智與本能激烈交戰(zhàn)。
"****我吧。"情到濃時,周詩雨露出后頸,眼中含著淚水,"讓我完全成為你的。"
這是Omega最深的臣服與邀請。王奕本該感到勝利的喜悅,但長期的控制讓她猶豫了——標(biāo)記意味著永遠(yuǎn)的羈絆,而她們的關(guān)系建立在如此扭曲的基礎(chǔ)上。
"我...不知道..."王奕艱難地抵抗著本能。
周詩雨的眼淚落下來:"你還是不愛我。"
"不是的!"王奕下意識反駁,隨即愣住了——她什么時候開始在乎周詩雨的感受了?
周詩雨擦干眼淚,從床頭抽屜拿出一個注射器,里面是閃爍著珍珠光澤的液體。
"那就用科學(xué)證明。"她將注射器遞給王奕,"****藥劑,我改良過的。注射后我們的信息素會永遠(yuǎn)同步,你再也無法離開我...我也不可能離開你。"
王奕的手顫抖著接過注射器。理智告訴她這是錯的,但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行動。她拉過周詩雨的手臂,將針頭抵在靜脈處。
"你確定?"王奕最后一次掙扎著問。
周詩雨只是微笑,用另一只手撫上王奕頸后的裝置:"我已經(jīng)是你的了,現(xiàn)在,成為我的吧。"
針頭刺入皮膚的瞬間,周詩雨喊了一聲。王奕推動活塞,看著珍珠色的液體流入愛人的血管。一種奇異的平靜籠罩了她,仿佛長久以來的掙扎終于有了結(jié)果。
藥劑生效很快。周詩雨的信息素突然變得更加濃郁甜美,而王奕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能完美地感知到對方的每一個情緒波動。這不是傳統(tǒng)的Alpha標(biāo)記Omega,而是某種更深層次的、雙向的綁定。
"現(xiàn)在我們是真正的共生體了。"周詩雨依偎在王奕懷里,聲音因幸福而顫抖,"沒有人能分開我們,連死亡都不能。"
王奕本該感到恐懼,但同步的信息素讓她只能感受到周詩雨的喜悅。她低頭親吻愛人的發(fā)頂,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絕對占有"。
在這個地下深處的愛巢里,在監(jiān)控攝像頭和藥物的見證下,她們達(dá)成了一種外人無法理解的平衡。周詩雨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完全占有,而王奕...王奕終于可以停止掙扎,沉溺在這片名為"愛"的溫柔沼澤中。
"永遠(yuǎn)是我的。"周詩雨輕聲說,手指與王奕的糾纏在一起。
王奕沒有反駁。在信息素同步的迷醉中,她恍惚覺得,也許這種扭曲的羈絆,才是愛情最真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