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顏晨跟在秦逸身旁,身姿挺拔,看似冷漠至極,實在他的心已經(jīng)默默飄向了別處,正在發(fā)呆,卻又突然聽秦逸冷不丁的叫了他一聲,他立馬回過神,開口應答:“怎么了,皇上,屬下在?!鼻匾菪α诵?,似乎并沒有因為剛才的事而心情不好,他淡淡的開口“等會,你單獨來我寢宮一趟,朕有事吩咐你,你先去忙?!薄笆恰!?/p>
宋顏晨吩咐了幾個手下去看守皇上的安全后,便自己先回了房間稍作修整。過了幾分鐘,他便起身去找皇帝。一路上,他想破腦袋,絞盡腦汁也沒想出,秦逸為何找他,那不成是忌憚他背后的身份?想殺了他?他想著,便握緊了腰旁的長劍,不不不,或許是某個地區(qū)有什么災禍,需要派自己去治理呢?但愿如此。就這樣,想著想著,他不一會就踏入了寑殿。
“參見皇上。”宋顏晨單膝跪著行了個禮?!捌缴?。”秦逸笑吟吟的幫宋顏晨扶起,說道,“叔叔,這里并無外人你我私下便以叔侄相稱,不必多禮。”“嗯”“皇上此番叫臣來有什么事嗎?”他終究是把心中疑惑問了出來,低著頭,不直視秦逸。秦逸動了動衣袍,此時他并未穿龍袍,而是一身藍白的便服,用料極好,金色的絲線在衣袍的側(cè)邊縫成了龍形,衣袍正面的同樣也有,腰被一根線束著,盡顯身材。穿著一雙棕色皮靴,同樣是幾個金線點綴,顯得奢華又低調(diào),如果他不是皇上,或許,單看他的面容和穿著,倒像一個貴公子。“叔叔還不知道嗎?淮州(亂想的名,別糾結(jié)用詞的嚴謹和啥的,架空點)干旱,百日無水,糧食皆枯死,百姓民不聊生,饑不擇食,甚至,出現(xiàn)了人吃人的現(xiàn)象。”在說到人吃人這幾個字時,秦逸眼神中閃過嫌惡,那種嫌惡深入骨髓,帶著上位者對底層賤民生來的鄙夷和對他們?nèi)顺匀诉@種現(xiàn)象的惡心。“奏折上面稟告了好幾例這樣的事件,朕了無頭緒,就是想問問,叔叔您,有沒有什么想法?”“?”宋顏晨還并未從驚愕之中緩過神來,人吃人?如此荒謬,竟出現(xiàn)在我們國家?,雖然荒謬,但此等現(xiàn)象,卻無疑是那些快餓死的人唯一能做的了,很現(xiàn)實,也很殘忍?!俺㈦y道沒有給他們發(fā)放糧餉嗎?”宋顏晨壓下心中的煩悶,努力維持平靜。“沒有 。”“怎能如此?”他的雙眼快要噴出火來,手不自覺緊緊的攥著錦衣衛(wèi)衣袍。秦逸卻仍然平靜,像是在講述一只螻蟻死去的故事,死不足惜?!皣鴰斓馁Y金,撥給那群荒民?呵,癡心妄想,他們也配?”秦逸想,但面上還是帶了一點悲憤,隨即,他就將鍋不經(jīng)意的甩給了張謙德?!耙皇菑堉t德在位期間貪了太多,國庫又怎會沒有多余的糧餉和資金發(fā)放?唉,天不遂人愿啊?!鼻匾莨首鞅瘺?,隨后抬起頭靜靜的觀察著他這個叔叔的表情,不出所料,很悲憤,甚至是恨。宋顏晨緊咬著嘴,面部緊繃,手狠狠的攥著衣袍的一角。秦逸知道,他這個叔叔,恨極了貪污的人,因為他們貪的不僅是錢,還是國家貧苦人民的命?!鞍?,要是那些錢款還可以拿回,說不定那些人民就有救了。”他佯裝不經(jīng)意的說道,眉眼之間滿是算計。少年老成,或許形容的就是他?!盎噬?,微臣先告退了?!薄昂茫讼掳??!鼻匾葜?,他這個叔叔已經(jīng)要掀起一番風雨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