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宋亞軒輾轉難眠，輕手輕腳地來到宿舍天臺。夜風微涼，城市的燈火在腳下閃爍。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混亂的思緒。

"你也睡不著？"

嚴浩翔的聲音讓他差點跳起來。轉頭看去，對方靠在欄桿上，手里轉著一罐可樂。

"我...出來透透氣。"宋亞軒結結巴巴地說。

嚴浩翔遞給他另一罐沒開的可樂："給，你喜歡的香草味。"

宋亞軒接過，心頭一暖——這是他在組合里出了名的怪口味，賀峻霖從來不喝。他拉開拉環(huán)，氣泡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兩人并肩站著，沉默地喝著可樂。遠處，一顆流星劃過夜空。

"許個愿吧。"嚴浩翔輕聲說。

宋亞軒閉上眼，在心里默念：希望這一切能回到正軌。

睜開眼時，發(fā)現嚴浩翔正凝視著他，眼神溫柔又復雜。

"有時候，"嚴浩翔慢慢地說，"我覺得你身體里住著另一個人。"

宋亞軒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

"就像..."嚴浩翔伸手，輕輕拂去他嘴角的可樂漬，"你有時候會突然做一些賀峻霖從來不會做的事，說一些他從來不會說的話。"

宋亞軒屏住呼吸。嚴浩翔的手指還停在他臉頰邊，溫暖干燥。

"比如？"他小聲問。

"比如喝香草可樂，"嚴浩翔微笑，"比如緊張時咬左下唇，比如思考問題時眼睛會往右上方看..."

每一個都是宋亞軒自己的小習慣。他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幾乎要沖破肋骨。

"還有，"嚴浩翔靠近一步，"你看我的眼神..."

宋亞軒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嚴浩翔的臉在月光下格外清晰，他能數清他睫毛的陰影落在臉頰上的弧度。

"我該怎么看你？"他聲音發(fā)顫。

"不像看戀人的眼神，"嚴浩翔輕聲說，"更像...看一個讓你困惑又著迷的謎題。"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宋亞軒頭上。他后退一步，夜風突然變得刺骨。

"我們回去吧，"他勉強笑道，"明天還有行程。"

嚴浩翔沒有挽留，但宋亞軒轉身時聽到他極輕地說了一句："有時候我真希望你是宋亞軒。"

這句話讓宋亞軒在樓梯上差點絆倒。他不敢回頭，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聽到了，還是只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