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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霧脩歌詞分配)
去掉合唱共9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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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陽光把柏油路曬得發(fā)燙,蟬鳴在老樹枝椏間滾來滾去,黏糊糊的熱風(fēng)裹著晚櫻落盡后的余溫,漫過穿白T恤的少年肩頭。
拍攝基地的空調(diào)沒完全壓下暑氣,落地窗把午后的陽光切成晃眼的方塊。
張桂源趁著補光燈調(diào)試的間隙,悄悄往郁霧脩身邊靠了靠。
兩人站在道具柜的陰影里,張桂源的手背輕輕蹭過郁霧脩的胳膊,低聲問:“剛喝的冰咖啡沒鬧肚子吧?”
郁霧脩搖搖頭,指尖勾了勾他的衣角,眼尾彎著笑:“你比我媽還啰嗦?!?/p>
其實我媽沒啰嗦過我。
(聽懂的人已經(jīng)蘭州拉面了)
話音剛落,就被張桂源伸手捏了捏后頸,那里的皮膚涼涼的,帶著剛擦過濕巾的潮氣。
郁霧脩的長相帶著一股清透感。額前碎發(fā)總被汗濡濕幾縷,貼在光潔的額頭上,露出兩道干凈的眉骨。
眼尾微微上挑,笑起來時眼瞳里像落了碎冰,亮得晃人。
鼻梁高挺,卻帶著點恰到好處的弧度。
他下頜線不算鋒利,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柔和,脖頸上掛著的銀色細(xì)鏈發(fā)亮,和鎖骨處的淡青色血管形成淺淺的對比。
手指細(xì)長,骨節(jié)分明,無論是握著礦泉水瓶還是比耶時,指尖都透著點粉。
適合……
張桂源捏著他后頸的手沒松開,反而順著脖頸往下滑,輕輕勾住了他垂在身側(cè)的指尖。
郁霧脩的指尖還帶著剛拿過冰咖啡的涼意,被張桂源溫?zé)岬氖终埔还駢K被暖陽曬化的冰,慢慢軟了下來。
“別動?!睆埞鹪吹穆曇魤旱酶?,帶著點笑意,拇指在他手背上蹭了蹭,然后輕輕一翻,就和他十指相扣了。
郁霧脩的手指白得透光,骨節(jié)處泛著點粉,張桂源的手卻帶著夏日常曬的麥色,指腹和關(guān)節(jié)處的膚色更深些,像被陽光吻過的琥珀。
兩雙手扣在一起,膚色的反差在陰影里格外分明,卻奇異地和諧。
他的涼,他的熱,他的細(xì)瘦,他的骨感,像藤蔓纏上了樹,妥帖地嵌在了一起。
“你手怎么總這么涼?”張桂源晃了晃交握的手,指尖故意在他指縫里撓了撓,惹得郁霧脩往回掙了掙,卻被他握得更緊。
“是你熱吧,手心都出汗了?!?/p>
郁霧脩小聲反駁,目光卻落在交握的手上,看著自己的指甲蓋在對方手背上投下小小的白影,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遠處傳來陳浚銘喊他們的聲音,張桂源這才松了松力道,卻沒完全放開。
只是變成了松松的牽手,指尖還在他虎口處輕輕摩挲著。
“走了,”
他拉著人往光亮處走,聲音里帶著藏不住的笑意,“再膩歪我就要被小三小四刀了。”
郁霧脩被他拽著往前走,手心里的汗混在一起,黏糊糊的,卻舍不得掙開。
陽光穿過百葉窗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把膚色的界線照得明明晃晃。
……
一組鏡頭拍完,大家圍到監(jiān)視器前看回放。郁霧脩站在人群外圍,剛拿起水瓶要喝,手腕忽然被人從身后輕輕碰了一下。
他回頭,正對上張桂源的眼,對方?jīng)]說話,只是朝他眨了眨眼,然后自然地轉(zhuǎn)身和左奇函討論起剛才的走位。
“在看回放嗎?”楊博文拿著水走過來。
“剛拍的那組你狀態(tài)很好啊,眼神特到位?!?/p>
“是嗎?”
“當(dāng)然…”楊博文擰開瓶蓋灌了口,眼睛往張桂源那邊瞟了瞟,“不過你……”
話沒說完,就被張桂源的聲音打斷:“博文,過來幫我看看?!?/p>
“來了?!睏畈┪膽?yīng)著跑過去,臨走前還沖郁霧脩擠了擠眼,笑得一臉促狹,心里卻有被打斷的不滿。
張桂源這個綠茶。
郁霧脩捏著水瓶,看著張桂源背對著他和楊博文說話,肩膀卻微微往這邊側(cè)著,像只警惕又得意的小獸。
他忽然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甜,低頭抿了口綠茶,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卻沒沖淡那股藏在心底的、黏糊糊的暖。
(單采沒什么好寫的)
導(dǎo)演喊“準(zhǔn)備下一場”時,張桂源跟楊博文交代完,轉(zhuǎn)身往布景走,經(jīng)過郁霧脩身邊時,故意放慢腳步。
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剛才他是不是想說什么?”
郁霧脩抬眼瞪他,嘴角卻沒忍住往上翹:“關(guān)你什么事?!?/p>
“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張桂源低頭,視線掃過他泛紅的耳尖,指尖在身側(cè)虛虛勾了勾,像在模仿剛才牽手的動作。
“我的人,不得盯緊點?”
“走開點……”郁霧脩小聲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