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教堂的彩繪玻璃濾出血色月光。林予安盯著蘇彌從懺悔室取出的硬盤,上面用指甲油寫著"7.23"——三年前她聲帶手術(shù)的日期。
"聽好。"蘇彌將耳機扣在她頭上,"這是原版《野百合》的干聲。"
電流雜音中,蘇彌的聲音突然變成凄厲的慘叫,接著是陳姐冰冷的聲音:"聲帶受損程度?""永久性30%。""不夠,至少要50%..."
林予安扯下耳機,胃里翻江倒海。那些獲獎的歌曲,全是用藥物維持的嗓音錄制的?
"他們需要'百合小姐'永遠(yuǎn)純凈。"蘇彌拆開注射器包裝,"但三周前藥劑開始失效。"針尖在月光下閃著寒光,"除非找到當(dāng)年被剪掉的錄音帶..."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讓兩人俱是一震。林予安看著屏幕上"母親"的來電顯示,手指僵硬如鐵——她母親正是三年前負(fù)責(zé)蘇彌聲帶手術(shù)的主任醫(yī)師。
蘇彌的指尖懸在琴鍵上方。林予安突然推高主控推子——這是她們約定的信號。當(dāng)《野百合》的前奏響起時,全場嘩然——這是從未公開的原始版本,帶著嘶啞與破音。
"感謝各位見證真相。"蘇彌扯下隱形耳麥,疤痕在強光下無所遁形,"三年前他們毀了我的嗓子,今天我要毀了這場騙局!"
大屏幕突然切換。陳姐拿針管走向昏迷女孩的畫面讓現(xiàn)場炸開鍋。林予安趁機切斷總閘,在黑暗中沖向舞臺。她撞進(jìn)蘇彌懷里時,摸到對方腰間冰冷的金屬。
"準(zhǔn)備好了?"蘇彌在她耳邊問。遠(yuǎn)處警笛聲中,林予安點頭,將U盤塞進(jìn)她手心——那里存著母親偷偷保存的手術(shù)錄像。
最后一幕是兩人從消防通道躍下的身影,身后爆炸的氣浪掀飛了漫天樂譜,像一場遲來三年的謝幕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