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卷著硝煙掠過殘破的街道,遠處炮火轟鳴,東協部隊的鋼鐵洪流已逼近東京最后的防線。
這座曾經繁華的都市,如今只剩下斷壁殘垣和絕望的守軍。
在臨時搭建的軍事法庭上,四名身著破爛軍服的青年被粗暴地按在地上。
他們的軍銜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樣子,臉上、身上布滿淤青和血跡,顯然在審判前已經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高松耀艱難地抬起頭,嘴角掛著干涸的血跡,卻仍帶著譏諷的笑意。
他的目光掃過面前那些面色鐵青的軍官,嘶啞地笑道:“怎么?很憤怒吧?東京馬上就要陷落了,而你們這群蠢貨,直到最后才發(fā)現—一真正捅你們刀子的,不是東協,而是你們自己人?!?/p>
椎名介野咳出一口血,卻笑得更加放肆:“你們以為我們是為了活命?錯了...…我們加入軍隊,就是為了親手把你們這群軍國主義的瘋子送進地獄!”
審判席上的將領暴怒地拍案而起,怒吼道:“叛徒!你們背叛了祖國!背叛了天皇!”
一之瀨誠義冷冷地嗤笑一聲:“祖國?天皇?別搞笑了... ..看看現在的日本,被你們拖進一場必敗的戰(zhàn)爭,百姓流離失所,城市化為廢墟... ...而我們?我們只是讓它早點解脫!”
千早正彥仰起頭,盡管他的眼眶已經腫脹得幾乎睜不開,但語氣卻異常平靜:“你們可以槍斃我們,但改變不了結局。我們的家人早就安全了,他們現在在東大,活得比你們任何人都好... ...而你們?很快就要在東協的監(jiān)獄里,或者地獄里,慢慢后悔了?!?/p>
法庭上一片死寂,只有遠處越來越近的炮火聲回蕩。
最終,判決下達——“死刑,立即執(zhí)行?!?/p>
四人的手腳被粗糲的繩索捆住,像拖死狗一樣被拽向刑場。
他們的軍靴在泥濘的地上劃出長長的痕跡,但他們的臉上沒有恐懼,只有解脫般的平靜。
“喂,高松?!弊得橐巴蝗婚_口,聲音很輕。
“嗯?”
“下輩子... ...還干嗎?”
高松耀笑了,笑得肆意而瘋狂:“干啊!只要這群瘋子還在,我們就繼續(xù)干!”
槍聲響起。
四具年輕的軀體倒下,鮮血滲入焦黑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