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嘉祺第三次調(diào)整了領(lǐng)帶的位置,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醉香居的水晶吊燈將暖黃的光線灑在他身上,映得他側(cè)臉輪廓格外分明。
辛勤小龍?zhí)?/a>『服務生』"先生,需要先上餐前酒嗎?”
馬嘉祺"再等等。"
馬嘉祺看了眼腕表,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十五分鐘。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玻璃上隱約映出他緊繃的下頜線。
手機震動起來,宋亞軒的大嗓門從聽筒里蹦出來:
宋亞軒"放心吧馬哥,我都安排好了!整個醉香居我都包下來了,保證沒有人打擾你。"
馬嘉祺"嗯。"
宋亞軒"不過這醉香居可是頂級餐廳,花百萬入會才能有進餐資格,這次我可是直接包場了。"
宋亞軒"嘿嘿,這錢嘛..."
馬嘉祺"打你銀行卡了。"
宋亞軒"馬哥我愛你!祝福你和嫂子!”
宋亞軒識相地掛斷了電話。
宋亞軒"有錢啦!浪跡天涯咯!"
馬嘉祺失笑搖頭,轉(zhuǎn)身時突然僵住了身體。
虞辭"馬嘉祺。"
虞辭站在餐廳入口的柔光里,那件粉色紗裙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像是被風吹散的櫻花花瓣。她似乎不太習慣這樣的打扮,纖細的手指不停地擺弄著腰間的絲帶,把原本精致的蝴蝶結(jié)扯得有些松散。
馬嘉祺三步并作兩步迎上去,近距離才發(fā)現(xiàn)裙子上精致的細節(jié)——領(lǐng)口處米白色蕾絲襯得她鎖骨若隱若現(xiàn),裙擺上細小的珍珠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馬嘉祺"你真漂亮。"
他脫口而出,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
虞辭耳尖微紅,低頭時發(fā)絲滑落,露出系在腕間的紅繩。那抹紅色在素雅的裝扮中格外醒目,像是雪地里的一朵紅梅。
落座后,馬嘉祺示意服務生遞上菜單。
馬嘉祺"想吃什么隨便點。"
虞辭"隨便。"
虞辭的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嘴角不自覺揚起。
馬嘉祺瞇起眼睛,點完菜后直接走到她身邊,修長的手指抽走手機倒扣在桌上。
他俯身時,聞到虞辭發(fā)間淡淡的茉莉花香,
馬嘉祺"手機有我好看嗎?"
馬嘉祺"阿辭,和我吃飯要專心。"
這個突如其來的昵稱讓虞辭愣了一下。虞辭抬頭對上他的眼睛,鬼使神差地應道:
虞辭"好。"
馬嘉祺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順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給她倒了杯粉色的果酒。
馬嘉祺"這酒度數(shù)雖然低,也不要貪杯,小心又醉了。"
虞辭"那晚發(fā)生了什么?"
虞辭接過酒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像觸電般縮了縮。
馬嘉祺假裝思考,目光卻落在她泛著水光的唇瓣上:
馬嘉祺"想不起來了。"
見虞辭瞪他,他笑著退回座位,
馬嘉祺"不過某人喝醉后非要給我唱兒歌,這個我倒是記得很清楚。"
虞辭差點被酒嗆到,臉頰飛起兩片紅暈,她喝醉了竟然是這樣的…?!
餐點陸續(xù)上桌,馬嘉祺熟練地幫她把牛排切成小塊。他談起宋亞軒第一次表白被拒,哭得像個三歲孩子的糗事,逗得虞辭笑出聲來。
虞辭"你和宋亞軒是很好的兄弟嗎?"
馬嘉祺"嗯,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
馬嘉祺的眼神突然黯淡下來,
馬嘉祺"除了他,我還有個最好的兄弟,只是..."
虞辭"怎么了?"
馬嘉祺"一年前他經(jīng)歷了一場爆炸,現(xiàn)在還在昏迷。"
馬嘉祺轉(zhuǎn)動著酒杯,冰塊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虞辭“我認識一個名醫(yī),說不定有辦法?!?/p>
口中的名醫(yī)就是虞辭的其中一個馬甲“白金”。
馬嘉祺“謝謝阿辭,有時間見見。”
馬嘉祺不想辜負虞辭的好意,口頭答應,但他心里清楚“白金”是最后的希望。
也不知道宋亞軒那邊的進度怎么樣了。
馬嘉祺的指尖在紅酒杯沿輕輕畫著圈,目光卻始終鎖定在對面的虞辭身上。她穿著件粉色紗裙,看似柔軟無害,但微揚的眼尾和緊扣酒杯的纖細手指都透著股不服輸?shù)膭艃骸?/p>
虞辭"聽說醉香居的位置很難預約。"
虞辭晃了晃杯中果酒,在燈光下觀察酒液掛壁的弧度。
馬嘉祺"包場而已。"
服務生上前更換餐盤時,虞辭突然伸手,她指尖點在馬嘉祺領(lǐng)帶上,
虞辭"醬汁。"
馬嘉祺任由她擦拭,喉結(jié)微動:
馬嘉祺"阿辭真體貼。"
虞辭"收錢。"
虞辭收回手,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馬嘉祺“我值錢,你要嗎?”
虞辭“供不起?!?/p>
馬嘉祺“我倒貼?!?/p>
虞辭“馬少能給多少?!?/p>
馬嘉祺“都是阿辭的。”
馬嘉祺的回答出乎意料,虞辭不自然地拉開距離。
馬嘉祺"跳支舞?"
餐廳中央的水晶燈適時暗了下來,樂隊奏起探戈曲調(diào)。虞辭挑眉,借著他的力道起身,裙擺在空中劃出凌厲的弧線。
他們步入舞池的瞬間,馬嘉祺的手掌穩(wěn)穩(wěn)托住她的后腰,虞辭則毫不客氣地將高跟鞋尖抵在他锃亮的皮鞋上。
馬嘉祺低笑,突然發(fā)力將她拉近。兩人胸口相貼,虞辭能清晰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鋼琴聲驟然激昂,他們默契地分開又復合,像兩柄出鞘的劍在試探交鋒。
音樂戛然而止時,虞辭因慣性跌入馬嘉祺懷中。他的心跳聲透過襯衫傳來,又快又重。
馬嘉祺"這么想貼我啊。"
馬嘉祺在她耳邊低語,呼吸掃過她敏感的耳垂。
他舀了一勺慕斯遞到她唇邊,
馬嘉祺"嘗嘗?"
虞辭下意識張嘴,草莓的甜香在口中化開。她沒注意到馬嘉祺的眼神暗了暗,用她剛用過的勺子也嘗了一口。
馬嘉祺"很甜。"
他意有所指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