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萬籟俱寂,天界的宮宇在月光下蒙上一層銀紗。守夜的仙娥青梔換班歸來,拖著困倦的身子,哈欠連連地走在路上。遠遠瞧見鄺露的身影,她趕忙打起精神,上前見禮:“鄺露姐姐,夜已深了,怎的還不睡?”
鄺露微微欠身回禮,溫和笑道:“青梔可是值夜回來?”
“正是呢。”青梔撓撓頭,順口說道,“陛下宿在璇璣宮照顧娘娘,原也用不著我等做事,可這些時日陛下娘娘又分了房……”話剛出口,她猛地想起落珠的警告,懊惱地捂住嘴,“是我多言了?!?/p>
“無事?!编椔蹲旖菗P起一抹淡淡的笑,眼中卻藏著落寞,“我左不過是睡不著,出來走走罷了。你且去歇著,我就不擾你了?!?/p>
青梔告退離去,鄺露獨自漫步,身影在月下顯得孤寂。她本想去落星潭靜一靜,不想還未靠近,便瞧見潭邊似有身影。腳步微頓,正欲悄然離開,卻見那人一襲白衣,發(fā)帶隨風輕揚,側(cè)顏在朦朧月色中透著惑人風姿,恍惚間,像是她無數(shù)次凝望的那個人。
“陛下!”思念如潮涌,鄺露脫口而出。
待那人轉(zhuǎn)過身,目光帶著疑惑,眉眼清雋卻并非潤玉。鄺露一怔,自嘲一笑:是她癡了,竟會認錯。
她面上歉意浮現(xiàn),上前行禮:“方才鄺露眼花認錯人,打擾到您,還請勿怪?!?/p>
白衣公子輕輕頷首,目光重又凝向潭水,似有思緒萬千。
這人舉止雖有些疏離,可畢竟是自己唐突,鄺露轉(zhuǎn)身欲走。
“你的東西掉了?!鼻謇渎曇繇懫?,像極潤玉,卻多了絲縹緲。
鄺露一摸荷包,果然空空,那根紅線不知何時掉落。“多謝?!边@紅線是她藏在心底的慰藉,幸而未丟,她忙蹲身去撿。
白衣公子望著這幕,只覺熟悉至極,朦朧畫面在腦海閃過,快得抓不住,可他明白,這很重要,必須抓住,于是問道:“我是不是見過你?”
與此同時,璇璣宮內(nèi),錦覓在潤玉身下掙扎,聲音帶著討?zhàn)埖念澮猓骸拔也幻耍也灰愕奈舶土恕?/p>
潤玉深吸氣,勉強壓下燥熱??粗硐氯藘喉夂俏撬劬?,直起身。再繼續(xù),怕自己潰不成軍……
默念清心咒,將欲念強壓,纏在她腳踝的龍尾難挨蹭了蹭,才緩緩收回。他細心拉起她下滑的衣衫,遮住滿是曖昧痕跡的香肩。
錦覓渾身發(fā)軟,癱在床上,連指尖都懶得動。忽地福至心靈,眼睛一亮:“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雙修?”那滋味,確實曼妙。
潤玉微怔,輕輕點頭。
錦覓自覺悟得雙修法門,暗自牢記步驟,想著下次按部就班來,別因沒經(jīng)驗鬧笑話。
潤玉瞧她眼神靈動,細細叮囑:“這雙修之法,唯有夫妻之間才可……”
“哦——”錦覓拖長音,心底感嘆,小魚仙倌懂得就是多。只是這親來親去、交頸纏綿的,和狐貍仙給的春宮圖冊不一樣呀,圖冊里可需要脫衣服呢,難道哪里不對……
她眼珠一轉(zhuǎn),忽閃著眼睛問:“小魚仙倌,這雙修過后,我的靈力咋不見增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