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御史感覺自己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力氣。旁邊的御史說得在理:人家在自己的地盤上,又沒殺你慶國人,跟你慶國御史有什么相干?賴御史思索片刻,仍堅持道:“還是要參!請鴻臚寺發(fā)文,讓他們處罰?!敝車挠仿犃速囉愤@話,心中紛紛腹誹:你以為你是誰???那幾個少年一看穿著就非比尋常,之前從皇宮出來的那位,明顯就是皇室子弟,就憑你一份書信,還想讓人家處罰自己親生兒子?你當人家是你慶國的藩屬國?。烤退闶欠獙賴?,也沒有這樣欺負人的。要是徐驍拿到這份要處置自己寶貝兒子的書信,肯定會火冒三丈,說不定還會怒吼:“你要處置我寶貝兒子,先問問我北涼刀答不答應!”
林婉兒和葉靈兒趕忙轉過頭去。即便平時大大咧咧的葉靈兒,此刻也滿臉緋紅。二人終究是未出閣的大家閨秀,何曾見過這般場面?!胺堕e,你都認識些什么人???”葉靈兒質問道?!澳钦娌皇俏野?!”范閑此刻百口莫辯,只覺得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為什么把銀子塞到那種地方啊?那種地方還能藏錢?下次我要不要試試看?!狈端嫁H的話剛出口,柳姨娘就氣得不行,“不準學!”范若若早已害羞地低下了頭。林若甫得知此事后,派人前往儋州調查范閑小時候的事情。他需要重新考量范閑這個女婿,雖說在這個時代,三妻四妾實屬正常,但范閑這玩得也太出格了。
李云睿發(fā)出咯咯的笑聲,“如此品行不端之人,怎能配得上婉兒?”慶帝冷哼一聲,“這小子表面上是個正人君子,私底下竟如此放蕩。范建,你兒子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可比你會玩多了。”“陛下,那不是范閑?!狈督ㄔ谛睦锇底愿拐u,范閑小時候是什么樣,慶帝難道不清楚?反正他是絕不相信。范閑并不知道,自己小時候起,紅盔黑騎禁軍就時刻關注著他。除了他與五竹練功的時候不能盯著,其他時候范閑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每隔幾天就會以書信的形式呈到慶帝、范建和陳萍萍這三位的案前。
“是不是太溺愛了?如果是葉輕眉教導,肯定不會是這樣。屏幕內”徐鳳年走進房間,兩個嬌滴滴的少女立刻迎了上來,“太子哥哥,你終于來啦!”徐鳳年看著這兩個少女,手指著李瀚森和嚴杰晰這兩個死黨,佯裝生氣道:“你們竟然帶自家姐妹來這種地方,就不怕被你們爹打死嗎?”李瀚森一臉賤兮兮地說:“年哥,你別生氣嘛。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年哥你大不了把她們納為側妃,也讓我們過一把當皇親國戚的癮。”那兩個嬌滴滴的少女也開口說道:“太子哥哥,我們不介意的,只要能跟著太子哥哥,哪怕當個奴婢也行。”徐鳳年自然不會真讓她們二人當奴婢。先不說父親那邊,就說徐鳳年與李瀚森、嚴杰晰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關系,他也不能這么做。至于徐鳳年的正妻,大涼太子妃之位,早就定下來了,那就是大楚公主姜泥。且不說大楚公主姜泥,就說離陽的趙鳳雅,也一直愛慕徐鳳年。這二位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公主殿下,而且她們能夠調動自己國家的力量為自己撐腰,根本不是這些普通官宦之家的小姐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