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可夢：焰與花的卡洛斯紀行

開文

石門后的陰影里傳來翅膀振動聲。比弗拉達利更龐大的紫色翼膜展開，遮住了幽藍的燈光。那東西像是用凝固的黑暗做成，每一片鱗甲都在吸收周圍的光線，唯有眼窩處跳動著兩點猩紅，像極了艾嵐記憶深處，培養(yǎng)艙天花板上懸掛的警示燈。

艾嵐感到噴火龍將他死死護在身后，超級進化的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噴火龍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咆哮，爪子深深摳進金屬地板，留下五道溝壑。那些培養(yǎng)艙里的"瑪農(nóng)"，正同時睜開銀白的眼睛，齊刷刷地轉(zhuǎn)向艾嵐，嘴角勾起一模一樣的詭異弧度。

"找到你了，始祖之樹的心臟。"莉佳的聲音輕柔得像情人低語，她摘下頸間的青銅掛墜，符文在培養(yǎng)艙液體中激起金色漣漪，"096號容器，歡迎回家。"

艾嵐的印記突然脫離皮膚，化作血色蝴蝶飛向石門。瑪農(nóng)的意識碎片在空氣中聚合成模糊人形，對他做出最后的告別手勢。那只透明的手穿過艾嵐的掌心時，他聞到了熟悉的柑橘香——是他們在香薰道館贏得的紀念香水，瑪農(nóng)明明說不喜歡太甜膩的味道，卻每天都偷偷噴一點。

"不準碰她！"艾嵐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力氣，抓起旁邊金屬架上的試管狠狠砸向培養(yǎng)艙。玻璃碎裂的脆響中，綠色液體噴涌而出，那個穿著深綠連衣裙的"瑪農(nóng)"像海藻般漂出來，皮膚下紫色紋路瘋狂閃爍。

莉佳側(cè)身躲過飛濺的液體， tranquilizer gun槍口精準地頂住艾嵐太陽穴。"別做傻事，073。"她的呼吸帶著鐵銹味，"瑪農(nóng)的意識本來就是為了引誘始祖之樹蘇醒的誘餌，你現(xiàn)在打碎的，不過是第37次復制實驗。"

"37次？"艾嵐感覺血液全往頭上涌，手背上的傷口又開始流血，滴在地上洇開小小的紅團，"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莉佳突然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實驗室里回蕩，"我們只是在完成卡洛斯王室未竟的事業(yè)！一千年前終結(jié)終焉之戰(zhàn)的不是AZ，是'生命之絆'的力量！那些蠢貨以為超級進化是終點，卻不知道真正的力量——"她猛地揪起艾嵐的衣領(lǐng)，強迫他看向石門方向，"是讓人類與寶可夢的靈魂永遠糾纏在一起！"

皮卡丘的十萬伏特擦著艾嵐耳邊飛過，莉佳早有準備地翻滾躲開，麻醉針趁機射進噴火龍的后腿。超級噴火龍X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嘶吼，進化形態(tài)像信號不良的電視畫面般閃爍起來。艾嵐眼睜睜看著伙伴痛苦地蜷縮在地，卻被莉佳用膝蓋頂住后腰，動彈不得。

"小智！別過來！"艾嵐吼道。他看見莎莉娜正試圖用冰系技能凍住培養(yǎng)艙控制系統(tǒng)，卻被突然伸出的藤蔓纏住手腕。那些紫色植物在她皮膚上留下灼熱的印記，和瑪農(nóng)身上曾經(jīng)蔓延的紋路一模一樣。

石門緩緩向內(nèi)打開，露出里面更廣闊的空間。艾嵐瞳孔驟縮——那不是實驗室，是一座地下森林。扭曲的樹木向上生長，根系暴露在空氣中，纏繞著無數(shù)發(fā)光的繭。每個繭里都包裹著人和寶可夢相擁的身影，金色紋路在繭壁上緩緩流動，像是某種詭異的生命循環(huán)系統(tǒng)。

最中央那棵最大的樹上，掛著一個籃球大小的紅色果實，表面跳動著和艾嵐印記相同的光芒。無數(shù)金色光絲從果實延伸出來，連接著每個繭，形成一張覆蓋整個空間的巨大網(wǎng)絡(luò)。

"始祖之樹的心臟......"艾嵐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瑪農(nóng)殘存的意識在他腦海中尖叫，那些破碎記憶碎片突然拼湊出可怕的真相——三年前的培養(yǎng)艙爆炸不是意外，是年幼的瑪農(nóng)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能量泄露，當時她胸口綻開的金色紋路，和這個果實一模一樣。

"瑪農(nóng)是容器，我是催化劑？"艾嵐猛地掙脫莉佳的鉗制，反手扼住她的脖子。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nèi)力量的暴走，那些紅色紋路順著血管爬上脖頸，在臉頰上綻開詭異的圖案，"弗拉達利根本不知道計劃的全貌！你才是主謀！"

莉佳艱難地笑著，伸手撫摸艾嵐臉上的紋路，動作親昵得令人作嘔。"不愧是完美的共生體......"她的指甲劃破艾嵐的皮膚，將鮮血抹在他手背上的傷口處，"當你的血液與始祖之樹融合，所有共生體都會覺醒。到時候卡洛斯所有的人和寶可夢，都會成為永恒的藝術(shù)品......"

劇痛突然從手腕傳來。艾嵐低頭看見莉佳手腕上戴著的青銅手環(huán)正在變形，化作金屬藤蔓刺進他的傷口。那些藤蔓帶著灼熱的溫度鉆進血管，與體內(nèi)的紅色紋路糾纏在一起?，斵r(nóng)的意識發(fā)出凄厲的慘叫，仿佛正被某種東西強行剝離。

"瑪農(nóng)！"艾嵐怒吼著將莉佳狠狠摜在墻上?；炷笼斄训穆曇糁校械绞直车膫谡谟?，取而代之的是更熾烈的疼痛。紅色紋路不再聽從意志控制，像活物般爬向心臟位置，在皮膚下形成果實的形狀。

培養(yǎng)艙里的"瑪農(nóng)"們同時坐了起來。她們拍打著玻璃，嘴巴一張一合，說著同樣的話。艾嵐雖然聽不見聲音，卻能清晰地"讀"懂那些唇語——"艾嵐，救我"。一模一樣的臉龐，一模一樣的眼神，讓他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分不清哪個是真的，對不對？"莉佳擦掉嘴角的血，從腰間抽出一把銀色匕首，刀柄上同樣刻著藤蔓花紋，"從你選擇成為實驗體的那天起，就注定要面對這個結(jié)局?，斵r(nóng)的意識 fragments已經(jīng)滲透始祖之樹每個細胞，你現(xiàn)在毀掉這里，等于親手殺死她。"

匕首劃破空氣的尖嘯聲讓艾嵐猛地回神。他下意識地側(cè)身，刀鋒擦著肋骨劃過，帶起一串血珠。莉佳的動作快得不像人類，每個關(guān)節(jié)都能以詭異的角度扭曲，簡直就像那些紫色藤蔓的化身。

"放棄抵抗吧，艾嵐。"莉佳的聲音突然變了，變得又輕又軟，像極了瑪農(nóng)，"你不是一直想保護我嗎？成為始祖之樹的一部分，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艾嵐的動作頓住了。眼前的莉佳正在變形，實驗服融化成深綠連衣裙，頭發(fā)變長變卷，皮膚白皙得像培養(yǎng)艙里的"瑪農(nóng)"們。唯有眼睛還是那雙閃爍著狂熱光芒的灰色瞳孔，像兩顆冰冷的石子。

"你以為這樣就能騙到我？"艾嵐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他能感覺到噴火龍正在掙扎著站起來，伙伴雖然虛弱，卻依然堅定地擋在他身后。莎莉娜和小智也擺脫了藤蔓糾纏，正試圖破壞控制臺上閃爍的符文。

假瑪農(nóng)突然笑了，臉上的五官像融化的蠟像般扭曲。"騙？"她歪著頭，伸出舌頭舔掉嘴角的血跡，"從你第一次在密阿雷市幫我撿回帽子時，你就已經(jīng)掉進陷阱了?，斵r(nóng)的天真，瑪農(nóng)的笨拙，瑪農(nóng)對你的依賴......全都是設(shè)計好的劇本！"

艾嵐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攥住。他想起旅行中那些甜蜜的片段：瑪農(nóng)笨手笨腳地幫他包扎傷口，晚上偷偷鉆進他帳篷分享零食，在娑羅市觀看日落時紅著臉說的那句"艾嵐其實很溫柔"......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假的？

"不......"艾嵐后退一步，撞在培養(yǎng)艙冰冷的玻璃上。里面的"瑪農(nóng)"伸出手，隔著玻璃撫摸他的臉頰，銀白的眼睛里流露出悲傷。這個表情太真實了，真實到讓他無法呼吸。

就在這時，手背上的印記突然灼熱起來。不是痛苦的灼燒，是溫暖的、令人安心的溫度，像瑪農(nóng)每次緊張時攥住他手掌的感覺。一個清晰的念頭鉆進腦?！?左邊第三個培養(yǎng)艙，紅色按鈕"。

艾嵐猛地抬頭。莉佳正獰笑著撲來，匕首閃著寒光刺向他心口。他側(cè)身躲過，同時抓起旁邊的滅火器砸向控制臺。玻璃碎片飛濺中，他看見莎莉娜已經(jīng)找到了那個紅色按鈕，正在小智和皮卡丘的掩護下奮力按下。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實驗室。所有培養(yǎng)艙同時排水，那些"瑪農(nóng)"們驚恐地拍打著艙壁，皮膚下的紫色紋路瘋狂閃爍。石門后的始祖之樹開始劇烈震顫，紅色果實發(fā)出刺眼的光芒，連接各個繭的金色光絲寸寸斷裂。

"不！我的研究！"莉佳發(fā)出不似人聲的尖叫。她的身體開始液化，化作一灘紫色黏液向始祖之樹蠕動，"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黏液突然凝聚成巨大的藤蔓，帶著尖刺刺向離得最近的莎莉娜。艾嵐瞳孔驟縮，想也沒想就撲過去將她推開。尖刺穿透他肩膀的瞬間，他聽見瑪農(nóng)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腦海中回蕩。

"艾嵐！"噴火龍終于掙脫了麻醉劑的影響，青藍色火焰沖天而起，將藤蔓燒成灰燼。超級進化的光芒重新穩(wěn)定下來，這一次，噴火龍的全身都覆蓋著紅色紋路，眼神中燃燒著與艾嵐同樣的怒火。

艾嵐捂著流血的肩膀站起來。他能感覺到始祖之樹的果實正在召喚自己，手背上的印記與果實產(chǎn)生強烈共鳴，金色光絲從傷口涌出，在空中編織成蝴蝶的形狀。那些培養(yǎng)艙里的"瑪農(nóng)"們同時停止了掙扎，轉(zhuǎn)向他露出溫柔的笑容。

"對不起......"艾嵐輕聲說。他知道該怎么做了。

瑪農(nóng)的意識碎片突然全部安靜下來，像睡前最后一個溫柔的吻，輕輕落在他的心臟位置。艾嵐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沖向始祖之樹。噴火龍發(fā)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青藍色火焰清掃著沿途的藤蔓，為他開辟道路。

莉佳的尖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紫色黏液組成的墻壁不斷升起又被噴火龍的火焰融化，空氣中彌漫著蛋白質(zhì)燃燒的惡臭。艾嵐的體力正在快速流失，肩膀的傷口和體內(nèi)暴走的力量讓視線陣陣發(fā)黑，但他不能停下。

"就是現(xiàn)在！"當他終于沖到始祖之樹下方時，布拉塔諾博士的聲音突然從通訊器傳來，"樹干上那些銀色紋路！那是古代封印的薄弱點！"

艾嵐抬頭望去。果然，在扭曲的樹皮上，銀色紋路組成了與瑪農(nóng)印記相同的圖案。他握緊拳頭，手背上的紅色紋路瞬間爆發(fā)耀眼光芒。噴火龍心領(lǐng)神會地俯沖下來，抓住他的腰向上飛去。

"把力量集中在印記上！"瑪農(nóng)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清晰，仿佛就貼在耳邊，"像釋放 mega 進化能量那樣！"

艾嵐照做了。體內(nèi)的力量像找到了宣泄口，順著血液涌向手背，再通過噴火龍的爪子流入樹干。紅色與銀色紋路相遇的瞬間，整個地下森林爆發(fā)出刺眼的光芒。始祖之樹開始劇烈搖晃，無數(shù)光繭從樹上脫落，在半空中化作金色蝴蝶，圍繞著艾嵐翩翩起舞。

莉佳的慘叫聲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光芒中。艾嵐感覺身體越來越輕，意識仿佛漂浮在溫暖的海洋里。他看見瑪農(nóng)的身影在金色蝴蝶中若隱若現(xiàn)，穿著那件深綠連衣裙，對他露出熟悉的、有點傻氣的笑容。

"艾嵐，記得花海的約定嗎？"她的聲音溫柔得像風，"這一次，我會在那里等你。"

光芒漸漸散去。艾嵐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噴火龍背上，正飛出地下實驗室。身后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整個山體開始坍塌。小智他們騎著寶可夢跟在后面，臉上都帶著劫后余生的喜悅。

"艾嵐！"莎莉娜遞過來傷藥，眼睛紅紅的，"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艾嵐搖搖頭，摸著手背上的印記。那枚紅色的火焰之花依然在發(fā)光，卻不再灼熱，而是帶著令人安心的溫暖。他能感覺到瑪農(nóng)的意識正在沉睡，像種子等待春天。

"我們?nèi)セê０伞?艾嵐輕聲說。噴火龍發(fā)出一聲歡快的鳴叫，轉(zhuǎn)身向卡洛斯中央高原飛去。

天空格外湛藍，白云像棉花糖般飄著。艾嵐閉上眼睛，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知道這不是結(jié)束，而是新的開始。不管瑪農(nóng)在哪里，不管要花多長時間，他都會找到她，履行那個在香薰道館許下的約定。

手背上的印記輕輕顫動，像是在回應他的決心。陽光透過噴火龍的翅膀灑下來，暖洋洋的，讓人心安?？逅沟幕ê＞驮诓贿h處，金色的花朵在風中搖曳，像無數(shù)張微笑的臉。

[未完待續(xù)]金色花海在腳下鋪展成流動的海洋，暖風吹拂著花瓣掠過艾嵐的臉頰。噴火龍低空盤旋時，他看見花田間立著塊風化的木牌，上面"香薰道館紀念花田"幾個字已模糊不清。手背上的印記忽然發(fā)燙，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地指向花海中央。

"要下去看看嗎？"莎莉娜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仙子伊布親昵地蹭著她的手心，耳朵尖微微顫抖。艾嵐注意到她裙擺還沾著實驗室的泥土，發(fā)梢殘留著硝煙的味道，卻努力擠出輕松的笑容。

噴火龍還未落地，艾嵐就跳了下去。腳踝陷進松軟的花泥時，某種奇異的共振順著骨骼蔓延全身。印記的光芒與遠處某點呼應，在視野邊緣形成跳動的光斑。他撥開及腰的花叢往前走，金色花瓣像細碎的陽光粘在發(fā)間。

"艾嵐，等等！"小智的喊聲被風撕碎。皮卡丘警覺地豎起耳朵，十萬伏特在頰囊閃爍，"這里有奇怪的磁場波動！"

艾嵐停在半人高的花叢中。前方空地立著株從未見過的植物，心形葉片間垂掛著透明露珠，每顆露珠里都映出不同記憶——密阿雷市的帽子、娑羅道館的日落、香薰道館的紀念香水......最后一顆露珠里，瑪農(nóng)正踮腳將紅色緞帶系在某個人的手腕上。

露珠突然墜落。艾嵐伸手去接的瞬間，整個人被吸入虛空。

"艾嵐！"

莎莉娜的驚呼聲變得遙遠。當艾嵐的意識重新聚焦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熟悉的房間里。書桌上的柑橘香薰正冒著白煙，墻上貼著三年前寶可夢聯(lián)賽的海報，而瑪農(nóng)正坐在床邊，手指懸在培養(yǎng)艙控制面板前顫抖。

"別碰那個！"艾嵐沖過去抓住她的手腕。肌膚相觸的瞬間，電流般的記憶涌入腦?！ㄇ暗木瘓舐?、瑪農(nóng)胸口綻開的金色紋路、她將染血的緞帶塞進他背包時的哽咽......

瑪農(nóng)慢慢轉(zhuǎn)過頭。她的眼睛同時閃爍著銀白與猩紅，嘴角卻保持著溫柔的弧度："你終于找到我了。"

艾嵐感到某種冰冷的東西順著血管爬升。少女身后的培養(yǎng)艙里，無數(shù)個"艾嵐"正睜著同樣的眼睛，穿著他各個時期的衣服，脖頸上跳動著和始祖之樹果實相同的光芒。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他聽見自己聲音發(fā)顫，卻無法松開緊握的手。少女手心還帶著柑橘香薰的溫度，指甲縫里嵌著的泥土與花海中的完全一致。

瑪農(nóng)突然笑起來。整個房間開始像水波般扭曲，書桌融化成培養(yǎng)艙的形狀，墻上的海報滲出綠色液體。"你把我分成了多少份？"她輕輕撫摸艾嵐臉上的紋路，指尖冰涼，"實驗室的共生體，花海的記憶碎片，還是莉佳沒來得及孵化的第38號容器？"

艾嵐猛地后退。當他撞在墻上時，整片墻壁突然化作鏡子。無數(shù)個"艾嵐"從鏡中走出，有的穿著實驗服，有的戴著始祖之樹的印記，最新出現(xiàn)的那個胸口插著莉佳的銀色匕首，鮮血順著衣襟滴落在地毯上，匯成紅色溪流。

"救救我。"所有鏡中人同時開口，聲音卻屬于瑪農(nóng)。

花海中的小智突然抓住噴火龍的尾巴。超級進化的光芒正在消退，伙伴的翅膀開始變得透明："艾嵐的生命信號消失了！這花田有問題！"紫色藤蔓不知何時已纏繞住所有人的腳踝，正在吸食寶可夢的能量，莎莉娜的仙子伊布已經(jīng)虛弱地跪坐在地。

而在幻境深處，艾嵐正看著鏡中的"瑪農(nóng)"舉起匕首。她的眼睛恢復了熟悉的琥珀色，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記得花海的約定嗎？"匕首刺穿胸膛的瞬間，無數(shù)金色蝴蝶從傷口涌出，每片翅膀都刻著不同的記憶片段。

艾嵐感到后背傳來灼痛?，F(xiàn)實世界里，他正自發(fā)走向始祖之樹殘留的根系，那些暴露的根須像活物般纏繞上來，在手背上的印記處開出紅色花朵。皮卡丘的十萬伏特擊中他的剎那，他看見瑪農(nóng)最后的記憶——爆炸前，她將真正的意識核心封入了那瓶柑橘香水。

"莎莉娜的包里......"艾嵐用盡全身力氣嘶吼。藤蔓突然收緊，將他強行拽入地下。黑暗吞噬視野前，他聽見無數(shù)個聲音在腦海中重疊：

"72小時后，始祖之樹將再次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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