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的關系除了一紙合約,什么都沒有。”
昏暗曖昧的燈光打在頭頂,賀峻霖的臉龐就依舊瑩白如玉,溫潤的外表下,不摻雜任和情感的聲音彰顯著骨子的冷漠:"嚴總,各牟其利罷了,別想太多。"
目光越過長桌上一道道精致的菜式,桌中央的燭火不安分的跳躍著,良久,一聲輕笑響起,對面的矜貴男人松開了頸間的一??圩?,語氣散漫:"哦,那是你想的,和我有什么關系。"
賀峻霖微微蹙起眉,一陣無聲。
"小賀總,我這個人從小就不愛守規(guī)矩,如今也不例外。不像小賀總,"男人的話鋒一轉(zhuǎn),抬眼望向賀峻霖,眸間染上幾分笑意:"一直都是好學生,乖的很。”
賀峻霖自覺與這人無話可談,禮貌離席。
而男人眼底的笑意始終未散,還好心情的喝下一杯紅酒。
時間倒回至三個月前。
"咚咚""請進。"寬大的辦公桌后,賀峻霖將注意力從眼前的文件上抽離出來,看向來人:"東西到了?"
秘書捧著一個做工精致的檀木盒,小心地放在賀峻霖面前:"是的賀總,剛才去店里取來的。"
賀峻霖暫時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打開檀木盒,一方瞧著就價值不菲的墨硯暴露在空氣中。賀父的壽辰就在一周后,賀峻霖聽聞老爺子近來愛上了書法墨畫,特地托人買來這方墨硯作壽禮。
仔細端詳過墨硯上的花紋后,賀峻霖將壽禮收了起來。
秘書:"賀總,萬洋科技這個項目被人搶了。
賀峻霖面色如常:"賀名和搶的?"
秘書點頭:"是,大少那邊多開了一百萬,萬洋馬上就倒戈了。"
用錢砸人,砸到服為止,這一直是賀名的行事風格,賀峻霖心想。
想罷,賀峻霖揮手讓秘書出去,從頭至尾都沒有表現(xiàn)露出半分不耐的情緒。
秘書剛退出去,賀峻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人:賀名和。
"喂,我的好弟弟,你在哪呢?"一接通電話,賀名和那帶著得意的聲音就從聽筒里傳出來,賀峻霖把手機拿遠了些,聲音冷淡:"公司,有事嗎?"
"沒什么事,就今天有件高興事,晚上我親自組了個局,不知道好弟弟賞不賞臉啊?"
賀名和把"親自"二字咬的格外重。賀峻霖心知他是為什么高興,心里沒什么波瀾,只是賀名和組局一向愛組在那種會所里,賀峻霖不喜歡那種地方。
賀峻霖拒絕道: "哥,我酒精過敏。"他的語氣中竟含有幾分無奈。
"就過來玩玩,又不逼你喝,人多熱鬧嘛,晚上八點,老地方哈。"
說完就掛,根本不給賀峻霖再拒絕的機會。
賀峻霖放下手機,修長好看的手搭在桌上,有一下沒下的輕叩著,半晌,他打電話讓秘書送了一小瓶過敏藥進來。
他沒法對賀名和的邀請置之不理,現(xiàn)下雖看不出賀父更偏愛誰,可賀名和是有母親的,自賀峻霖接管這手下家分公司的幾年來,暗地的不少絆子都是賀夫人使的,因為以賀名和那腦子,做不出來。
想到母親,賀峻霖的眸色黯了幾分。
豪門貴族有個什么私生子的再正常不過,賀峻霖確是賀父年輕時酒后亂性所出,不過他并未背上"私生子"的名號。
賀母身體孱弱,生下賀峻霖沒多便撒手人 寰,賀父不僅厚葬了賀母,還將賀峻霖接回賀家,讓他有名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