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強(qiáng)即將得手的瞬間,一道寒光閃過,一枚銀針精準(zhǔn)無比地刺入他的后脖頸。他身子一僵,像是被凍結(jié)了一般,分毫動彈不得。也就在這一剎那,一個冰冷低沉的聲音從背后響起,帶著幾分戲謔與威脅。
林清玄王強(qiáng)是吧!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動的是不該動的人?(嘴角揚(yáng)起邪魅的笑容)
王強(qiáng)臉色劇變,盡管身體無法行動,卻仍咬牙擠出幾句話。
王強(qiáng)你是誰?你可知道我是王家人,我父親更是當(dāng)代王家家主!
林清玄王家?哼!很厲害嗎?不好意思,我沒聽說過。(神情淡漠,毫不在意)
顧傾城目睹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不禁怔住了。她完全沒想到這個男子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仿佛他一直潛伏在暗處,只是現(xiàn)在才顯露身形。
顧傾城你是誰?還有,你是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
林清玄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把這麻煩解決掉,我們再聊。剛好,我也有件事要問你。
顧傾城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指了指自己,隨后也不再多言。她的目光落在梨花帶雨的大師姐身上,心念微動,林清玄似乎已經(jīng)猜到這些年她經(jīng)歷了多少苦難。只見林清玄隨手一揮,便將王強(qiáng)抓起,用力甩出了門外,直接摔落在地。門口守著的顧青和一眾保鏢頓時發(fā)出陣陣驚呼。
顧青王少,您這是怎么了?(滿臉驚愕)
就在剛剛?cè)映鐾鯊?qiáng)時,林清玄順手拔掉了插在他后腦的銀針?;謴?fù)行動能力的王強(qiáng)掙扎著站起身,抬手狠狠給了顧青一巴掌,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
王強(qiáng)你們是干什么吃的?這么大一個人進(jìn)來都沒攔住,還讓我出了這么大的丑!
顧青人?什么人?我們一直在門口守著,根本沒看到有人進(jìn)來啊?。四ㄗ旖且绯龅难E)
旁邊的一眾保鏢也連連搖頭,紛紛表示沒有察覺任何異樣。
這時,林清玄扶著顧傾城緩緩走出房間,將她安置在椅子上坐下。
林清玄大師姐,您先坐著休息,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
顧傾城小玄,小心點(diǎn),他們?nèi)硕鄤荼姡蝗绲饶愣熃銇砹嗽僬f吧。(眼中滿是憂慮)
短短幾分鐘內(nèi),林清玄已從顧傾城的話中了解了大致情況。雖然尚有一些麻煩需要應(yīng)對,但此刻并不適合追問更多細(xì)節(jié)。顧傾城口中的二師姐是李雪瑩,古武世家李家當(dāng)代家主遺落在外的女兒。當(dāng)年,李家為擺脫仇敵追殺,隱居療傷,并暗中四處尋覓愛女的下落。然而整整二十年過去,始終杳無音訊。就在李家準(zhǔn)備放棄希望之際,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自稱“云上真人”,攜一名白衣素紗女子登門拜訪。
李家主不知閣下突然造訪我李家,有何貴干?(謹(jǐn)慎警惕)
李家上下對這位不速之客毫無頭緒,因經(jīng)歷過慘痛逃亡,如今元?dú)獯髠抑鞑桓屹Q(mào)然表態(tài)。
云上真人李家主不必如此緊張,貧道此番前來,是為了讓您見一個人。不知李家主是否還認(rèn)識此物?
那老者說著,手中拋出一塊白色玉佩。正面雕刻著“李雪瑩”三個字,背面則是她的生辰八字。
李家主這……這是雪瑩的玉佩!她在哪里?快帶我去見她!
云上真人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李家主聽到這話,雙眼濕潤,淚水奪眶而出。而站在云上真人身后的女子拳頭緊握,內(nèi)心掙扎許久,最終還是邁步上前。她輕輕掀開臉上面紗,露出一張冷若冰霜的臉龐。那眼神深邃而凌厲,隱隱透著一絲殺意。如果不是常年習(xí)武,李家主恐怕難以察覺其中端倪。
李雪瑩爹!(語氣冷漠至極,毫無情感波動)
盡管聲音冰冷,但當(dāng)李家主看到女孩那張與年輕時的妻子極為相似的臉龐時,心頭猛地一震。他立刻斷定,眼前之人正是失散多年的女兒。他還依稀記得,二十年前她只有四歲,如今卻儼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周身散發(fā)的強(qiáng)大壓迫感更令人不安。
李家主仙師,此次相助解開了我心中長久以來的心結(jié)。雖我李家實(shí)力已大不如從前,但只要仙師開口,凡是我們拿得出的,皆愿奉上以表謝意。
云上真人無妨,貧道向來云游四海,早已習(xí)慣這般逍遙自在,也不愿沾染塵世間的因果牽絆。
話音消散在空氣中,云上真人的身影已然不見,仿佛方才的一切不過是李家主的一場幻夢。然而,當(dāng)他的目光落在眼前那名女子身上時,心中的恍惚被瞬間拉回現(xiàn)實(shí)。這不是夢,而是真真切切發(fā)生的事。她的存在,如同一抹無法忽視的亮色,將虛幻與真實(shí)涇渭分明地割裂開來。
一年后李家家主去世,李雪瑩接管李家
然而,依大師姐所言,一年前的那個夜晚,才是她與二師姐的初逢。那夜,月色隱匿,烏云壓頂,狂風(fēng)裹挾著冷雨,傾盆而下。白日里的疲憊讓顧傾城一上車便昏沉睡去,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當(dāng)她悠悠轉(zhuǎn)醒時,映入眼簾的并非熟悉的豪宅輪廓,而是一片荒涼破敗的廢棄工廠,陰森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難以言喻的寒意。
當(dāng)她想要放聲呼喊時,才驚覺自己的嘴巴已被一只手掌緊緊捂住,冰冷的觸感讓她心頭一顫。與此同時,身體也被牢牢禁錮,動彈不得,仿佛陷入了一張無法掙脫的網(wǎng)。就在她以為自己難逃小人的毒手之際,一抹寒光驟然破窗而入。那是一柄雪白的長劍,如同月光凝練而成,帶著凜冽的氣勢直射而來。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她的瞳孔猛然收縮,心跳幾乎停滯,緊隨而來的恐懼與震驚將她的意識徹底吞沒,眼前的世界驟然陷入黑暗。
當(dāng)她悠悠轉(zhuǎn)醒,映入眼簾的是一家陳舊的小旅館。天花板上的漆皮斑駁脫落,墻角處隱約可見歲月留下的水漬痕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霉味與廉價肥皂的氣息。床單雖干凈卻略顯粗糙,觸感冰涼地貼在她的肌膚上。窗外透進(jìn)的光線微弱而昏黃,仿佛被厚重的窗簾刻意阻隔,讓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種壓抑的靜謐之中,而在那窗前站著一位素裙女子
顧傾城你是何人?又意欲對我做些什么?(戒備)
李雪瑩大師姐,是我呀!雪瑩????
當(dāng)那女子緩緩轉(zhuǎn)身的一剎那,顧傾城只覺呼吸一滯,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她的面容如畫卷般徐徐展開,眉眼間流轉(zhuǎn)的神韻竟讓時間仿佛凝滯,連空氣都似乎因她的存在而變得稀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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