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令人牙酸的仿佛從腐朽氣管里擠出的非人嘶吼此起彼伏。
它們不再是“人”,而是被無形絲線操縱的、充滿殺意的提線傀儡!
頭顱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猛地擰轉,數(shù)十道猩紅的目光瞬間鎖定了云行等人。
“哈!來得好!小爺正手癢!”林錦之非但沒有驚慌,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手腕一抖,那柄巨劍發(fā)出沉悶的嗡鳴,被他單手持著,竟顯得舉重若輕。
他非但不退,反而迎著尸潮踏前一步,巨劍掄圓了,帶起一股肉眼可見的、剛猛無匹的罡風!
“開席啦——!”
巨劍橫掃!沒有華麗的劍光,只有純粹的力量與速度!
沖在最前方的幾個傀儡,像破麻袋一樣倒飛出去,狠狠砸在后方涌來的同類身上,瞬間清空一小片區(qū)域。
云行在邪氣爆發(fā)瞬間就已察覺。
面對洶涌的尸潮,她神色依舊溫和。
她沒有像林錦之那樣硬撼,而是足尖輕點地面,身形后退數(shù)步,同時雙手在身前快速結印。
“縛?!?/p>
她口中輕吐一字,聲音不大,卻清晰穿透了傀儡的嘶吼。
隨著這一言落下,庭院中瘋長的、散發(fā)著死氣的雜草藤蔓猛地活了過來!
無數(shù)堅韌的藤條如同綠色的毒蛇,瞬間纏上沖來的傀儡雙腿、腰身、手臂。
被纏住的傀儡動作驟然一滯,如同陷入泥沼,徒勞地掙扎嘶吼,然后被林錦之的巨劍拍成碎塊。
南安在邪氣爆發(fā)和傀儡異動的瞬間,身體已然繃緊。
他手中長劍清光大盛,,將試圖纏繞他的邪氣瞬間逼退丈許。
南安手腕微轉,一道清冽的劍光一閃而逝,那些撲咬的傀儡動作驟然僵住,眉心處出現(xiàn)一個個針尖大小的孔洞。然后紛紛癱倒在地,再無動靜。
傷口處沒有鮮血流出,只有一縷極淡的黑氣逸散,被長劍的清光瞬間凈化。
“喲,不錯啊,青盡宗的。叫什么名字?!绷皱\之一邊巨劍揮舞,將撲到面前的幾個傀儡砸得粉碎,一邊還不忘朝南安喊話,語氣輕松得仿佛在郊游,“這些玩意兒砍起來沒勁,但數(shù)量忒多,礙事得很!清干凈了,咱們好去祠堂找正主‘聊聊’!”
少年淡淡瞥了他一眼,回道:“南安?!?/p>
說完,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現(xiàn)在云行側前方幾步遠的位置。那里,有兩個被藤蔓纏住但仍在瘋狂掙扎、試圖用利爪抓向云行的傀儡。
又是兩道快如閃電的清冽劍光!
噗!噗!
兩個傀儡眉心同樣出現(xiàn)微不可查的孔洞,瞬間斃命倒地。
他沒有理會林錦之那邊的“熱鬧”,也沒有去管其他地方涌來的零星傀儡,只是沉默地站在云行附近,長劍每一次點出,都精準地解決掉一個試圖突破藤蔓阻礙或從刁鉆角度攻擊云行的漏網(wǎng)之魚。
他的保護范圍,似乎只精確覆蓋了云行一人?而且這行為,與其說是“聯(lián)手”,不如說更像是一種……
監(jiān)護?或者說,確保這個“騙子”在抵達祠堂前不會出岔子?
云行:“……”
她看著南安沉默而精準地在自己身邊“清場”。
這讓她一時間竟有些哭笑不得。
云行面上笑容更深了些,仿佛對這位“保鏢”很滿意。
“哎呀呀,偏心??!南安小哥!”林錦之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一邊輕松地揮舞巨劍拍飛幾個傀儡,一邊夸張地叫起來,“我這邊壓力也很大啊!看看這熱情洋溢的‘歡迎儀式’!你忍心看我這朵嬌花獨自面對嗎?”
他嘴上叫著,動作卻絲毫不見慌亂,巨劍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威,靠近的傀儡非死即殘,甚至還有余力把一些碎塊故意踢向南安那邊,帶著幾分惡作劇的意味。
南安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只是微微側身,躲開飛來的不明物體(一塊疑似手臂的零件)。
就在這時,異變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