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宴會廳時，嚴浩翔果然拉著林嘉善直奔甜品臺。

拿破侖蛋糕層層疊疊地碼在玻璃罩里，酥皮泛著淺金色的光，旁邊還擺著馬卡龍和水果塔，五顏六色的像塊調色盤。

嚴浩翔“吃吧。”

他拿了個小叉子遞給她，自己卻沒動，只是盯著她的側臉。

水晶燈的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片淺淺的陰影，她小口咬著蛋糕，嘴角沾了點奶油，像只偷吃東西的小貓。

正吃著，宴會廳中央忽然響起音樂，有人開始跳舞。

劉耀文眼睛一亮，沖林嘉走開，伸出手，

劉耀文“會跳嗎？一起？”

他的掌心朝上，帶著點少年人的熱忱，像在遞出顆糖。

林嘉善有點猶豫，剛要搖頭，就被嚴浩翔一把拉到身后。

嚴浩翔“她不會?！?/p>

嚴浩翔的聲音很冷漠，卻拉起林嘉善的手，往舞池走，

嚴浩翔“我教你?！?/p>

他的手掌很熱，牢牢攥著她的手腕，不容拒絕。

林嘉善被他拽著，裙擺掃過地板，帶起陣細碎的風。

走到舞池中央，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著她，手臂輕輕環(huán)住她的腰，掌心貼著她的后背，帶著點克制的力道。

嚴浩翔“跟著我的步子?！?/p>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點不穩(wěn)的呼吸，

嚴浩翔“左，右，再退一步?！?/p>

林嘉善的腳尖總不小心踩到他的皮鞋，每次抬頭道歉，都能撞進他近在咫尺的眼底。

那里映著水晶燈的光，也映著她慌亂的樣子，像把她整個人都裝進了他的視線里。

林嘉善“嚴浩翔，我…”

嚴浩翔“別動?！?/p>

他低頭，鼻尖幾乎碰到她的，

嚴浩翔“就一會兒。”

音樂慢下來，像淌過心尖的溪水。

林嘉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混著點香檳的甜，和他平日里的清爽氣息不同，這味道更沉，更讓人心跳失序。

舞池邊緣，劉耀文靠在欄桿上，手里轉著空酒杯，看著舞池中央的兩人，忽然笑了。

他拿出手機，給林嘉善發(fā)了條消息：

【他跳得沒我好，下次我教你?！?/p>

手機在林嘉善口袋里震動了下，嚴浩翔的目光立刻掃過來，

嚴浩翔“誰？”

林嘉善“沒誰?！?/p>

林嘉善把手機往口袋里按了按，臉頰發(fā)燙。

嚴浩翔卻像是猜到了什么，忽然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說，

嚴浩翔“別理他?！?/p>

他的呼吸拂過耳廓，帶著點溫熱的癢，林嘉善的心跳徹底亂了，連腳步都忘了邁，直直地撞進他懷里。

周圍的音樂、笑聲、燈光都好像模糊了，只剩下兩人交疊的呼吸，和他環(huán)在腰間的手臂，越來越緊。

劉耀文看著舞池里幾乎相擁的兩人，把手機揣回口袋，轉身走向甜品臺。

他拿了塊最大的芒果慕斯，咬了一大口，甜得瞇起眼睛

——沒關系，有趣的游戲，才剛剛開始呢。

舞曲終了時，周圍響起零星的掌聲。

嚴浩翔沒立刻松手，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臂仍帶著克制的力道，鼻尖幾乎要蹭到她的額頭。

林嘉善“該走了?！?/p>

她先回過神，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

嚴浩翔這才猛地松開，耳尖紅得能滴出血。

剛到舞池邊緣，劉耀文舉著兩杯果汁等在那里，臉上掛著揶揄的笑，

劉耀文“嚴少舞步挺特別，差點以為你要帶人跳探戈?！?/p>

他把一杯水遞給林嘉善，

劉耀文“喝點水緩緩?！?/p>

嚴浩翔一把搶過那杯，塞到自己手里，另一只手牽起林嘉善的手腕，語氣生硬，

嚴浩翔“我們去那邊坐。”

林嘉善被他拽著往前走，回頭時正撞見劉耀文眨眼，手里舉著手機亮著屏，顯然剛拍了什么。

她臉頰更燙，被攥著的手腕也泛起熱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