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十七分，姜小瑜被一陣奇怪的聲音驚醒。

"嘩啦啦——"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噴水。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聲音來自走廊。窗外路燈的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細長的亮線。

"嘩啦啦——砰！"

這次聲音更大了，還伴隨著一聲悶響。姜小瑜徹底清醒了，她跳下床，赤腳踩在微涼的地板上。一打開門，她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走廊盡頭，一道水柱正從天花板上的管道噴涌而出，在月光下閃著銀光，活像一個小型瀑布。水已經(jīng)漫過了半個走廊，正向她的房間門口蔓延。

"天啊！"姜小瑜驚呼一聲，趕緊退回房間搶救放在地上的筆記本電腦和書籍。她剛把電腦塞進防水背包，就聽到外面一陣騷動。

"什么情況？！"

"水管爆了！快叫物業(yè)！"

"先去關總閥門！"

七嘴八舌的喊叫聲中，姜小瑜抓起毛巾沖出房間。走廊上已經(jīng)亂成一團——張真源和賀峻霖正試圖用桶接水，劉耀文拿著手機當手電筒，宋亞軒則一臉懵地站在水里，睡衣褲腳全濕了。

"總閥門在哪里？"丁程鑫大聲問道，他穿著睡袍，頭發(fā)亂蓬蓬的，卻依然保持著隊長的威嚴。

"在地下儲物間，"馬嘉祺回答，"但需要鑰匙。"

姜小瑜這才注意到馬嘉祺和嚴浩翔已經(jīng)穿好衣服，看起來是準備行動的樣子。嚴浩翔手里拿著一把扳手，表情嚴肅。

"物業(yè)電話打不通，"劉耀文放下手機，"估計半夜沒人接。"

"我去關閥門，"嚴浩翔說，"馬嘉祺，你去找樓下的緊急聯(lián)系人。其他人盡量控制水流。"

姜小瑜本能地跟上嚴浩翔："我、我也去幫忙。"

嚴浩翔回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點了點頭："跟緊了。"

兩人踩著已經(jīng)漫到腳踝的水走向樓梯間。公寓的電路似乎受到了影響，應急燈忽明忽暗，給這場午夜冒險增添了幾分詭異氣氛。

"儲物間在地下二層，"嚴浩翔邊走邊說，"希望水還沒淹到那里。"

樓梯上的水越來越多，姜小瑜一個沒留神，腳下一滑——

"啊！"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時環(huán)住她的腰，將她拉了回來。嚴浩翔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混著潮濕的空氣鉆入她的鼻腔。

"小心點，"他松開手，聲音依然冷靜，"摔傷了更麻煩。"

姜小瑜的心砰砰直跳，不知是因為差點摔倒，還是那個突如其來的擁抱。"謝、謝謝。"

地下二層的情況比想象中還糟。水已經(jīng)漫過了小腿，儲物間的門被鎖得死死的。

"讓開。"嚴浩翔舉起扳手，幾下砸開了鎖。門開的瞬間，一股霉味撲面而來。

儲物間里堆滿了雜物，閥門在最里面的墻上。兩人艱難地涉水前進，水冰涼刺骨。姜小瑜的睡褲已經(jīng)完全濕透，貼在腿上，行動越來越不便。

"在那兒！"她指著墻上一個紅色輪盤。

嚴浩翔立刻上前嘗試轉(zhuǎn)動閥門，但輪盤紋絲不動。"銹住了，"他咬牙道，"需要兩個人一起使勁。"

姜小瑜趕緊站到他身邊，兩人一起握住輪盤。"我數(shù)三下，"嚴浩翔說，"一、二、三！"

他們同時用力，輪盤發(fā)出刺耳的"吱呀"聲，緩緩轉(zhuǎn)動。一股銹水噴出來，濺了兩人一身。

"呸！"姜小瑜吐掉嘴里的銹水，臉上身上全是暗紅色的斑點，活像剛經(jīng)歷了一場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