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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輕小說  救贖 

記憶

白大褂下的余溫

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細密地籠罩著病房的每一個角落。阿言躺在床上,那些模糊的碎片開始急速旋轉(zhuǎn)、碰撞、拼接

是冬天,很冷,呼出的氣都帶著白汽。他剛考完最后一門試,大學(xué)生的雀躍還掛在臉上,手里攥著剛買的、據(jù)說林暮很喜歡的那家店的圍巾,腳步輕快地往家跑。寒假開始了,他在心里盤算了無數(shù)遍,要和林暮一起跨年,一起守歲,要窩在沙發(fā)上看一整夜的電影,要把攢了很久的小心愿一條一條講給他聽。

鑰匙插進鎖孔,轉(zhuǎn)動的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里格外清晰。他甚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進門時要喊的那句帶著撒嬌意味的“林醫(yī)生,我回來啦”。

門開了,客廳里沒有開燈,光線很暗。林暮背對著他站在窗邊,身形挺拔,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冷硬。

“林暮?”他試探地叫了一聲,把圍巾往身后藏了藏,想給他一個驚喜。

林暮轉(zhuǎn)過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雙平日里總是盛滿溫柔的眼睛,此刻像結(jié)了冰的湖面,冷得讓他打了個寒顫。

“我們分手吧?!?/p>

聲音不高,卻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準(zhǔn)地刺穿了他的心臟。他愣在原地,手里的圍巾“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甚至沒聽清自己是怎么問出那句“你說什么”的。

“我說,我們分手。”林暮重復(fù)了一遍,語氣平靜得近乎殘忍,“顧沫,我們不合適,到此為止吧?!?/p>

“不合適?”他覺得自己的聲音在發(fā)抖,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林暮,你告訴我,為什么?我們不是好好的嗎?我剛放假,我們說好要……”

“那些都不算數(shù)了?!绷帜捍驍嗨凵穸汩W了一下,隨即又變得決絕,“是我對不起你,但我必須這么做。你走吧,以后,別再找我了?!?/p>

“為什么?”他固執(zhí)地追問,眼淚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涌了上來,心臟的疼痛越來越劇烈,眼前開始發(fā)黑,“林暮,你看著我,告訴我為什么……”

他想上前,想抓住林暮的手,想從他眼里找到一絲玩笑的痕跡,可身體卻軟得厲害,心臟像是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尖銳的疼痛讓他彎下了腰,冷汗瞬間浸濕了后背。

“顧沫!”

“沫沫!”

慌亂的呼喊聲在耳邊響起,有人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熟悉的氣息包圍了他。是江淮,還有沈之月。他們怎么會在這里?他想問,卻只能發(fā)出破碎的氣音。

視野越來越模糊,他感覺到自己被人打橫抱起,耳邊是急促的腳步聲和江淮焦急的聲音:“快!叫救護車!不,直接去我們醫(yī)院!”

沈之月的聲音帶著哭腔:“沫沫,撐?。∏f別睡!”

心臟監(jiān)護儀刺耳的警報聲,消毒水的味道,醫(yī)生護士匆忙的身影,江淮和沈之月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這些畫面一閃而過,緊接著,是更深的黑暗和絕望。

他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了管子,連呼吸都覺得費力。意識像是風(fēng)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然后,陳建國那張帶著刻薄笑意的臉出現(xiàn)在他眼前。那個總是看他不順眼,覺得他配不上林暮的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平板電腦,強行塞到他眼前。

屏幕上,是林暮。

還有一個女人,很漂亮,依偎在林暮懷里,笑得燦爛。那個女人,他認得,是陳建國的女兒,陳曦。視頻里的背景像是某個宴會,林暮低頭和陳曦說著什么,眼神溫柔,是他從未見過的繾綣。

“看到了嗎?”陳建國的聲音像毒蛇的信子,“林暮從來就不是你的。他選擇了曦曦,選擇了能給他帶來更多東西的陳家。你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罷了?!?/p>

“你以為他為什么要跟你分手?”陳建國笑得更得意了,“他早就厭倦你了,厭倦你這副病懨懨的樣子,厭倦你無時無刻的依賴?,F(xiàn)在,他終于可以解脫了?!?/p>

“你……”他想反駁,想罵他胡說,可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屏幕上那刺眼的畫面,任由那些惡毒的話語像針一樣扎進心里。

“放心,”陳建國收起平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里滿是輕蔑,“他不會再來看你了。哦不對,或許等你死了,他會象征性地來一下吧。不過,那又有什么意義呢?”

“我不會再回來了……”

這句話是誰說的?是陳建國?還是……林暮?

記憶的碎片在這里戛然而止,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冰冷,以及心臟被徹底撕裂的劇痛。

阿言猛地睜開眼睛,胸口劇烈起伏,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呼吸急促得像是剛從深海里掙扎著浮上來。

他想起來了。

他不是阿言。

他是顧沫。

五年前那個在絕望和痛苦中停止心跳的顧沫。

閻王說他可憐,給了他一次重來的機會,卻抹去了他所有的記憶,讓他以“阿言”的身份,在五年后重新醒來,回到了這家醫(yī)院,回到了……林暮的身邊。

多么可笑。他以為的空白,是被刻意掩埋的地獄。他以為的溫柔體貼,是建立在血海深仇之上的虛偽。

分手的決絕,心臟病發(fā)的劇痛,陳建國的嘴臉,視頻里刺眼的親密,還有那句冰冷的“我不會再回來了”……所有的一切,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幾乎要將他再次碾碎。

原來那些莫名的恐慌和鈍痛,從來都不是空穴來風(fēng),而是刻在靈魂深處的創(chuàng)傷,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被抹去的烙印。

他側(cè)過頭,看向依舊在專注削蘋果的林暮。陽光落在他身上,依舊溫柔得像一幅畫。可在顧沫眼里,這溫柔卻比陳建國的嘲諷還要刺眼,比那冰冷的分手話語還要傷人。

他看著林暮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插上牙簽,遞到他嘴邊,聲音是他這幾天聽熟了的溫和:“阿言,吃點蘋果?補充點維生素?!?/p>

顧沫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復(fù)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里面翻涌著痛苦、怨恨、不解,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愿承認的、殘留的愛意被狠狠踐踏后的絕望。

他選擇了沉默。病房里一時安靜下來,只有心電監(jiān)護儀規(guī)律的“滴滴”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林暮見他不吃,也不勉強,把果盤放在床頭柜上,伸手想替他擦去額角的汗:“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顧沫下意識地偏頭躲開了他的觸碰。

林暮的手僵在半空,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和受傷,但很快又被溫柔掩蓋:“是不是哪里疼?我看看?”

顧沫依舊沉默,只是將目光移開,落在雪白的墻壁上,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東西。

林暮看著他緊繃的側(cè)臉,心里莫名地有些發(fā)慌。這幾天的阿言雖然偶爾會因為身體不適而鬧點小脾氣,但總體來說是溫順依賴的,像只需要人照顧的小貓??蓜偛拍且凰查g,他從阿言眼里看到了一種……疏離,甚至是……憎恨?

是他看錯了嗎?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護士端著治療盤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職業(yè)性的微笑:“林主任,該給病人打針了?!?/p>

林暮立刻收斂心神,站起身迎了上去:“今天是什么針劑?”

“是營養(yǎng)液和一些調(diào)節(jié)心肌功能的藥,劑量稍微大一點,可能會有點刺激?!弊o士一邊說著,一邊將治療盤放在床尾的柜子上,里面放著幾個注射器,針頭閃著寒光。

顧沫的目光落在那幾個注射器上,心臟猛地一縮。他從小就怕打針,尤其是屁股針,總覺得又疼又丟臉。這個習(xí)慣,即使過了五年,即使失去了記憶,似乎也刻在了骨子里。

林暮走回床邊,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阿言,該打針了?!?/p>

顧沫抿緊嘴唇,視線從注射器上移開,落到林暮臉上,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和抗拒,還有一種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屬于“顧沫”的委屈:“能不打屁股針嗎……丟臉……”

聽到這句熟悉的話,林暮愣了一下,隨即失笑。以前顧沫生病打針,也總是這樣撒嬌耍賴,說屁股針丟臉。他心頭一軟,語氣更加縱容:“乖,藥水有刺激性,打在屁股上吸收好一點,不會那么難受。就一下,很快就好?!?/p>

他伸手揉了揉顧沫的頭發(fā),像安撫一個鬧別扭的孩子:“聽話,打完針,我讓沈之月去給你買糖炒栗子”

糖炒栗子。又是這個,顧沫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刺了一下。以前他生病,林暮也總用這個來哄他。那些甜蜜的回憶此刻都變成了鋒利的碎片,割得他體無完膚。他別過臉,不再說話,算是默認了。

林暮見狀,松了口氣,轉(zhuǎn)頭對站在一旁的江淮說:“江淮,麻煩你一下。”

江淮早就看出了顧沫情緒不對,但也沒多想,只當(dāng)他是怕疼,聞言立刻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一角,在床沿坐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來,趴這兒。”

顧沫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掀開被子,有些僵硬地趴到了江淮的腿上。后背接觸到江淮溫?zé)岬拇笸?,帶來一絲微弱的安全感。江淮的手輕輕按在他的背上,動作帶著安撫的意味。

這個姿勢讓他覺得更加羞恥,臉頰微微發(fā)燙。他把臉埋在手臂里,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林暮拿起一個注射器,護士已經(jīng)幫他抽好了藥水。他撕開消毒棉,在顧沫的臀部輕輕擦拭著,冰涼的觸感讓顧沫瑟縮了一下。

“放松點,不疼的。”林暮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刻意放柔的安撫。

顧沫沒有回應(yīng),只是身體繃得更緊了。

林暮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手,將針頭緩緩刺入。

“唔……”顧沫悶哼了一聲,確實有點疼,但還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nèi),就像被螞蟻蟄了一下。這是第一針,劑量不大,推注的速度也很慢,沒什么特別強烈的感覺。拔針的時候,林暮用棉簽按住針眼,輕輕揉了揉:“好了,還有一針?!?/p>

顧沫剛想松口氣,就感覺到另一處皮膚被消毒棉擦過,隨即又是一陣刺痛,針頭再次刺入。

這一針的感覺和第一針完全不同。藥水推注的速度似乎快了一些,一股強烈的脹痛感順著針眼蔓延開來,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肌肉里炸開,又酸又脹又疼,比剛才的疼痛強烈了好幾倍。

“唔……疼……”顧沫忍不住低呼出聲,身體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

“別動,乖,馬上就好?!绷帜旱穆曇魩е唤z緊張,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停。

可那脹痛感越來越強烈,像是有無數(shù)根針在同時扎著他的肉,加上心里翻涌的那些痛苦記憶,以及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怨恨和委屈,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交織在一起,沖破了他最后的防線。

“林暮,你滾蛋!”

一聲帶著哭腔和憤怒的嘶吼從顧沫嘴里爆發(fā)出來,聲音不大,卻充滿了決絕和痛苦。

林暮正在推注藥水的手猛地一抖,注射器差點從手里滑落。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趴在江淮腿上、肩膀微微顫抖的人,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血液瞬間沖上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jié)。

這個聲音,這個語氣,這聲帶著無盡委屈和憤怒的“滾蛋”……

不是“阿言”。

是顧沫。

是那個他以為永遠失去了的、他放在心尖上疼了那么多年的顧沫!

林暮的聲音干澀得厲害,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顫抖和期盼:“你……想起來了?”

顧沫沒有回答,只是肩膀抖得更厲害了,壓抑的嗚咽聲從手臂間傳出來,帶著撕心裂肺的痛苦。他猛地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向林暮,眼睛因為憤怒和悲傷而變得通紅,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混蛋……林暮你這個混蛋!”

他一邊哭,一邊劇烈地掙扎起來,想要掙脫開束縛:“放開我!我不要打了!林暮你滾!我不想看見你!”

“沫沫!別動!”江淮被他突如其來的爆發(fā)嚇了一跳,連忙加大了按在他背上的力氣,死死地按住他。他也反應(yīng)過來了,阿言這是……想起來了?

他看著顧沫因為掙扎而扭曲的臉,心疼得不行,但手上的力道卻不敢放松:“不動不動,沫沫,聽話!針還在里面呢,你這樣掙扎很容易斷針的,斷在里面就麻煩了,會更疼的!”

顧沫哪里聽得進去,心里的痛苦和身體的疼痛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只是一個勁地掙扎、哭喊:“放開我!我恨他!我不要他碰我!”

“林暮你這個混蛋!你為什么要騙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沫沫,乖,別鬧了,聽話!”沈之月也立刻反應(yīng)過來,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按住了顧沫亂動的腿,眉頭緊緊皺著,眼里滿是擔(dān)憂和心疼,“藥水還沒推完呢,現(xiàn)在停了會更難受的,聽話好不好?”

林暮站在原地,手里還握著那個只推了一半藥水的注射器,針還扎在顧沫的臀部。他看著顧沫痛哭流涕、對他充滿怨恨的臉,聽著他一聲聲的“混蛋”、“滾蛋”、“我恨你”,只覺得心臟像是被生生剜去了一塊,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想解釋,想道歉,想把他抱在懷里好好安撫,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所有的語言在這一刻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林暮你發(fā)什么呆!快把藥推完拔針?。 苯匆娏帜恒对谀抢?,忍不住低吼了一聲,“你想讓沫沫一直疼著嗎!”

林暮這才如夢初醒,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里的劇痛和手的顫抖,咬著牙,將剩下的藥水快速而平穩(wěn)地推注完畢,然后迅速拔出了針頭,用棉簽用力按住針眼。

“好了好了,針拔出來了,不疼了,沫沫不哭了啊?!苯戳⒖倘崧暟矒岬溃謪s依舊沒有松開,怕他還會因為情緒激動而做出什么危險的舉動,“沒事了,都過去了……淮哥在呢,等會淮哥替你好好罵他幾句,罵到你解氣為止,好不好?”

沈之月也松開了按在他腿上的手,轉(zhuǎn)而輕輕拍著他的后背,聲音溫柔得像在哄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是啊,沫沫乖,不哭了。針打完了,再哭下去該難受了,對心臟不好。”

顧沫還在哭,只是掙扎的力氣小了很多。他趴在江淮腿上,肩膀一抽一抽的,淚水浸濕了江淮的白大褂,也浸濕了自己的心。

林暮就站在外面,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眼神里充滿了痛苦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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