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翔的“路過”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桑染心頭。她不敢再在儲物間里翻看那些舊物,匆匆將盒子藏到一堆廢棄道具的最深處,用雜物掩蓋好,然后強迫自己專注于整理演出服的任務(wù)上。
她必須表現(xiàn)得像個真正的、只知埋頭干活的底層助理,不能讓任何人,尤其是王姐,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幾天后,那堆積壓如山的舊演出服終于被桑染分門別類、疊放整齊。當(dāng)她將最后一件綴滿羽毛的夸張禮服掛上高高的衣架時,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和微弱的成就感同時涌上心頭。雖然過程痛苦,但這至少證明,她不是原主那樣的“廢物”。
王姐下來驗收時,挑剔的目光掃過整齊的鐵架,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小小npc“總算干了件人干的事。行了,別在這兒杵著了,樓上道具組缺人手搬東西,滾上去幫忙!”
桑染如蒙大赦,終于能離開這個陰冷的地下世界了。她拖著酸痛的身體爬上樓梯,重新回到相對明亮和“正常”的工作環(huán)境。
道具組在準(zhǔn)備TNT新歌MV拍攝用的布景材料,東西又多又雜。桑染被分配去和幾個其他部門的臨時工一起,把一批沉重的仿古木箱從倉庫搬到三樓的拍攝棚。
箱子很沉,棱角分明。桑染咬著牙,使出吃奶的力氣抱起一個,搖搖晃晃地往樓梯間走。她的“初級動手能力”讓她能更好地發(fā)力,但連日的疲憊和營養(yǎng)不良讓她的體力嚴重透支。剛走到樓梯口,腳下就一個趔趄,沉重的木箱眼看就要脫手砸到腳上
張真源“小心!”
一個溫和而略帶急切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只骨節(jié)分明、修長有力的手穩(wěn)穩(wěn)地托住了木箱下沉的一端,瞬間分擔(dān)了大半的重量。
桑染驚魂未定地抬起頭,對上了一雙帶著關(guān)切的眼睛。
是張真源。
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和運動褲,額頭上帶著薄汗,似乎是剛結(jié)束練習(xí)路過。此刻,他正微微蹙著眉,看著桑染因為用力而漲紅的臉和微微顫抖的手臂。
張真源“很重吧?我?guī)湍闾б欢?。?/p>
張真源的聲音很溫和,帶著一種天然的安撫力。他沒有絲毫嫌棄或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自然而然地接過了箱子的大部分重量,只留了一小部分讓桑染扶著保持平衡。
桑染“謝…謝謝張老師!”
桑染連忙道謝,聲音還有些不穩(wěn)。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張真源手臂傳來的、屬于男性的沉穩(wěn)力量,以及他身上淡淡的、干凈的皂角清香,混雜著運動后的汗水氣息,并不難聞。
系統(tǒng)【叮!張真源好感度+3,當(dāng)前好感度:4(溫和善意)。】
系統(tǒng)的提示讓桑染心中一暖。張真源的好感度,是除了宋亞軒之外,第二個對她有明確善意的成員。
張真源“不用客氣。”
張真源笑了笑,那笑容如同冬日暖陽,真誠而毫無雜質(zhì)
張真源“下次搬這么重的東西,可以找人幫忙,或者用小推車?!?/p>
他一邊說,一邊穩(wěn)穩(wěn)地抱著箱子,腳步輕快地走上樓梯,仿佛那幾十斤的重量不存在。
桑染跟在他身邊,偷偷觀察著他。近看之下,她發(fā)現(xiàn)張真源眼下有著淡淡的青黑色,眉宇間也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疲憊感,即使他努力用溫和的笑容掩飾著。這和他在舞臺上永遠活力四射、溫柔堅定的形象有些不同。
系統(tǒng)【系統(tǒng)提示:張真源近期因新歌創(chuàng)作陷入瓶頸,壓力巨大,睡眠嚴重不足?!?/p>
冰冷的機械音適時提供了背景信息。
創(chuàng)作瓶頸?桑染恍然。難怪他看起來這么疲憊。TNT正處于上升關(guān)鍵期,新歌的質(zhì)量至關(guān)重要,作為團隊的主唱和創(chuàng)作擔(dān)當(dāng)之一,張真源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兩人沉默地走到三樓拍攝棚門口。張真源將箱子輕輕放在指定位置。
桑染“好了,就放這兒吧。”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轉(zhuǎn)頭對桑染笑了笑,那笑容依舊溫和,但眼底深處的憂慮和疲憊卻無法完全掩蓋
張真源“你自己小心點?!?/p>
桑染“嗯!謝謝張老師!”
桑染再次真誠地道謝??粗鴱堈嬖崔D(zhuǎn)身離開的、略顯沉重的背影,她心中五味雜陳。
在這個光鮮亮麗的名利場背后,即使是看起來最溫柔堅定的人,也背負著不為人知的壓力和重擔(dān)。張真源不經(jīng)意的善意,像一道微光,照亮了桑染晦暗的處境,也讓她對這個世界的復(fù)雜,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她看著地上那個沉重的木箱,又看了看張真源消失的走廊方向,默默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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