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臨近年關(guān),京中的氣氛越變得風(fēng)雨欲來。
漫天飛雪中,一枝紅梅突兀出現(xiàn),雪的白、梅的艷,兩者相互映襯,這副景象映入墨秋眼簾。
崔令容坐到她身側(cè),“我們在那里忙里忙外,你坐在府中烹茶看雪,倒是風(fēng)雅?!?/p>
墨秋斂眸,將茶盞遞給她,“喝吧?!?/p>
崔令容捧著茶杯,小口飲茶,墨秋低眸,看到崔令容已經(jīng)顯懷了的肚子,“你這不礙事吧?”
崔令容摸下肚子,臉上的笑溫柔,帶著母性的光輝,“不礙事?!?/p>
墨秋還是擔(dān)心,“要不到時候我不去了吧,我在府里守著你。”
“不用,”崔令容放下茶杯,雙手牽起墨秋的手,“只你去,墨云渡才能不懷疑,而且說不定你還能發(fā)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呢?!?/p>
崔令容看到墨秋疑惑的神情,笑意加深。
京城中最近出了一件大事,最是寵妻的煜王殿下竟然納了一個小妾,還親自為她賜名連枝。京中人聽到這皆是嘖嘖,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聽聞煜王每天早上都為那小妾畫眉添妝,什么金銀珠寶、名家古畫,通通送到那位連枝姑娘的房里。
“那煜王妃呢?她怎么辦的?”
茶樓中央的說書先生才飲一口茶,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詢問后續(xù)了。
說書先生放下茶盞,扇子一揮,嘆氣,“可憐那王妃娘娘身懷六甲、孕有子嗣,竟被那小妾氣得去國安寺清修了?!?/p>
在茶樓喝茶的客人,出聲:“煜王殿下就不管嗎?”
“唉,”那說書先生再次嘆氣,“煜王殿下現(xiàn)在寵那小妾都怕來不及,又怎會顧及王妃的面子。”
“唉~,真是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啊?!?/p>
身后說書人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樓宿雪壓下斗笠,他現(xiàn)在聽不進去任何聲音,眼中怒氣沖沖,緊咬牙關(guān),下顎線繃得緊緊的,像是被奪走獵物的憤怒小獸。
姐姐,他怎么敢的?!墨云璟那個男人怎么敢辜負姐姐的?!
樓宿雪拐進一個小巷。
一輪明月掛在漆黑的夜空中,白雪洋洋灑灑,整個京城陷入一片寂靜。
屋頂上一片黑瓦被一黑衣人踩得微微顫動。
暖和溫暖的房間里,樓宿雪靠近床榻,看到床榻邊燃燒的無煙銀絲炭時,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床上的女人睡得安詳,幾縷黑發(fā)凌亂地散到她的臉側(cè),襯得女人的皮膚愈加白皙,露出的脖頸修長柔軟。
樓宿雪手中的刀突兀向下。
“嗙!”
刀劍碰撞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剛才還在床上睡得安然的女人立馬抽劍擋住樓宿雪的刀,那女人從床上翻起,單腳伸出狠狠一踹,樓宿雪即刻撞到房門被墨秋踹出去。
墨秋手持利劍,披上一件白衫,冷冷走到院中。方才還躺在地上的樓宿雪見墨秋出來,又馬上持刀撲上來,墨秋持劍迎上。
刀劍碰撞,劍影交錯,一黑一白在院中打斗。墨秋提劍豎劈,寶刀被樓宿雪橫在身前格擋,刀劍劃過火花,四目相對,墨秋開口,“誰派你來煜王府的?”
兩人分開,雪花在兩人之間紛紛揚揚。
樓宿雪擦掉嘴角溢出的一絲血跡,“老子單純看不慣你們這對狗男女,來替天行道!”說罷,再次沖上來。
墨秋已經(jīng)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下不耐,加快變化劍招的速度,刀光劍影間,樓宿雪已眼花繚亂。
她的速度極快,劍招變化無窮,他永遠看不透對面的女人下一招是什么。
樓宿雪再次被踹出去,他推了數(shù)十步,一手撐著寶刀,一手撐著地,單膝跪地,吐出一口鮮血,紅色的鮮紅淋到白雪上還冒著絲絲熱氣。
漆黑的雙眼如餓狼般死死盯著緩步前來的墨秋。
墨秋提起劍橫在他的脖間,只需輕輕一用力,樓宿雪就活不了了。
天地間一片寂靜,只余雪花落地聲。
墨秋垂眸看他,正要用力,身后一道聲音讓她停下動作。
“住手!”
作者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打賞加更(搓手)(微笑),我頭一回在話本寫文(拘謹),有知道加更規(guī)則的寶寶能告訴我一下嗎(拜托了),不過感謝@話本編輯肉粽的金幣打賞(玫瑰)(玫瑰)(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