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日降臨下的世界愛意是否還能盛放于心?
我的小公主愿你一生喜樂,順遂無憂
霖城的清晨,總是浸潤在尋常卻溫暖的人間煙火中。祝安鎮(zhèn)里,一縷縷炊煙裊裊升騰,與微涼的晨風交織成一幅寧靜的畫卷。樹梢上的鳥兒撲扇著翅膀飛向遠方,偶爾有幾片葉子輕輕飄落,為這靜謐增添了一絲靈動。小狗慵懶地趴在門前,目光隨著街道上的行人漸次移動,而每一個路過的人都會投來友善的一瞥,甚至俯身與它打個招呼,仿佛這是他們一天中不可或缺的儀式。"汪汪"一生接一聲的犬吠驚擾了樓臺上的人,一縷金色的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爬山虎葉片,照在人兒的臉龐上,滑嫩白皙的皮膚仿佛透著光,根根分明的睫毛似兩片蝶翼投下陰影,挺翹的鼻子下是枯玫瑰色的唇瓣,唇珠水潤潤的令人遐想。木寒眠被陽光籠罩著,抬手擋了擋,悠悠轉醒,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金棕色的桃花眸里似乎藏著一池瀲滟的春水,流露出少女獨有的純真與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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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在這兒睡著了???”聲音里夾雜著少女特有的嬌俏,還有一絲無奈的嗔怪。萬幸昨夜沒有下雨,否則又要變成落湯雞了。木寒眠暗自慶幸,一邊從吊籃中緩緩起身,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目光落在茶幾上的電腦時,疲憊與成就感同時涌上心頭。熬了一整夜,店面的問題總算解決了。再過不久,那家小超市就能順利開張了。想到這里,她的心底不禁泛起一陣漣漪——誰的童年不曾做過一個關于自家小賣部、零食隨便拿的美好夢呢?
“開得真好?!蹦竞咻p聲低語,纖細的手指拈起桌上的水杯,緩步走到陽臺,為那盆嬌艷欲滴的玫瑰細細澆灌。清水順著泥土滲入根系,她一邊澆,一邊低聲呢喃。這盆希莉菲亞玫瑰承載著家族的記憶:從奶奶那一輩起,便是一位家境顯赫的長輩不惜重金從國外購得,后來作為新婚賀禮贈予了祖父母;再之后,它成了母親嫁妝中最為特別的一件,而今又輾轉傳到了她的手中。歲月流轉間,這株玫瑰似乎被幾代人的愛意精心滋養(yǎng),才得以在今日綻放得如此繁茂、雍容華貴,甚至比人還要嬌貴幾分。
“姐姐,你醒了嗎?”門外傳來少女輕聲的問候,伴隨著一陣急促卻又克制的敲門聲。木寒眠快步走到門邊,拉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木染兮懷中抱著的大兔娃娃。小姑娘與她有三四分相似,圓潤的臉頰上掛著嬰兒肥,顯得格外可愛。然而,木寒眠卻深知,這張?zhí)煺鏌o邪的面孔下隱藏著怎樣一顆皮猴般頑皮的心。“怎么了?”木寒眠挑眉問道,語氣平靜。木染兮笑得一臉純良,聲音軟糯:“媽媽讓我來叫你起床啊●﹏●?!蹦竞叩谋砬轭D時寫滿了“你看我信嗎”的意味。她雙手抱胸,微微俯身與妹妹對視,語氣里帶著幾分揶揄:“木染兮,你只是矮,不是傻。你已經15歲了,好吧?高中生哎,有事快說,別兜圈子?!币妼Ψ竭t遲不開口,木寒眠干脆利落地轉身,作勢要關門。這一舉動果然奏效?!鞍Γ瑒e別別!姐,我說,我就是……”木染兮手忙腳亂地拉住門,語速驟然加快,“那個什么,親愛的姐姐,我明天想和你一起去光華城!”“為什么?”木寒眠眉頭輕輕一皺,疑惑地看著她,“我是去辦事,沒時間陪你玩?!蹦救举庋劬φ0土藥紫?,迅速調整策略,故作認真地解釋道:“是我們老師布置的社會實踐課啦!讓我們去各大大學校園游覽,然后寫一篇游覽報告。這可是暑假里的重中之重,關系到我開學的待遇呢!姐,帶我去嘛,你最好了!”她的語氣里透著撒嬌般的懇求,眼神亮晶晶的,仿佛一只等待主人投喂的小兔子。
木寒眠無奈地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騙誰呢?你怎么不去霖城大學?那不是近得多嗎?快從實招來?!蹦救举廪抢X袋,悶悶不樂地回道:“好嘛,我就是想著,如果我的實踐課地點是光華大學,同學們肯定羨慕死了。光華唉,全國第一學府誒!”木寒眠挑了挑眉,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隨后冷冷吐出四個字:“不行,免談?!痹捳Z斬釘截鐵,徹底斷絕了木染兮的幻想。不一會兒,姐妹倆從樓梯上下來。木寒眠換了一條月白色的碎花裙,齊腰的粟色卷發(fā)用一條白色絲絳隨意系著,攏成一條低馬尾,清雅又不失靈動。剛走到餐桌旁,便看到媽媽從廚房端出一碟熱騰騰的土豆餅,輕輕放在桌邊,笑著招呼:“你們姐妹倆快坐下,飯剛好,還有一鍋湯在熬,我去看著。你們先吃吧?!薄爸懒?,媽媽?!蹦竞呃_椅子,目光落在那碟土豆餅上,眼中漸漸泛起光芒。她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動作迅速地夾起一塊送入口中。滾燙的觸感讓她吸了幾口涼氣,但她依舊細細咀嚼,旋即露出一臉滿足的神情。這時,媽媽端著一鍋湯走過來,輕輕放在桌上,看著兩人問道:“兮兮怎么啦?怎么一臉喪氣?”木寒眠扒了一口米飯,混著菜咽下去后,語氣輕松地回答:“沒事兒,可能喜歡的偶像又塌房了吧?!甭牭竭@話,木染兮的頭垂得更低了。木寒眠瞥了她一眼,戲謔地說道:“再低頭都要掉碗里了?!彼龑⒖曜臃畔?,扒了扒碗里的米飯,漫不經心地補充道:“行了,回來我給你帶禮物,就你喜歡的那個角色的手辦。”話音未落,木染兮猛地跳了起來,眼睛亮得像星星:“真的(`Δ′)?”她激動地抓住木寒眠的手臂,目光熾熱得仿佛要穿透對方。木寒眠嫌棄地將她的手扒拉開,語氣略帶無奈:“你就說要不要吧?”“要!愛死你了,姐姐!”木染兮興奮地喊道,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聽著這對姐妹的對話,媽媽心中已猜到了大概。她輕嘆一聲,語氣溫柔卻不失嚴肅:“好了,別鬧了,快吃飯吧,等會兒飯菜都涼了?!痹捯袈湎?,原本還嘰嘰喳喳的兩人頓時安靜下來。媽媽夾起一塊金黃酥軟的土豆餅,輕輕放入木寒眠的碗中,目光帶著幾分憐愛與責備,“阿眠,以后不要再總是熬夜了,對身體不好。”木寒眠低頭嚼著飯粒,并未接話。媽媽見狀,又補充了一句:“你爸爸也不會愿意看到你這么辛苦?!边@句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空氣瞬間凝滯。木寒眠抬起頭,目光轉向客廳正前方掛著的那幅照片——一個英俊儒雅的男人微笑著看向遠方,仿佛隨時會從畫框里走出來一般。片刻后,她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了,媽。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媽媽聞言,唇角揚起一抹調皮的笑意,語氣故意調侃起來:“你說‘好好照顧自己’,是指做飯煮泡面時連油鹽都分不清嗎?還是說五谷不分、家務全廢的那種‘自理能力’?嘖嘖,你呀,真是把所有技能點全都加在智商和情商上了。你說,以后要是找男朋友,怕是得找個什么家務都會做的才行。否則他怎么照顧你???”此言一出,坐在一旁的木染兮肩膀猛地顫抖了一下,忍笑埋頭不敢看人。木寒眠則紅了耳朵尖,羞惱地瞪了她們一眼:“媽媽,你到底在說什么?。∵€有你,木染兮,偷笑什么笑?再笑禮物沒了!”她的耳朵隱在發(fā)絲間,通紅的顏色為她平添了一抹生動的氣息。畫面一轉,陽臺上的玫瑰花開得嬌艷無比,粉紅色的花瓣邊緣暈染著淡淡的紫意,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好似溢滿了某種難以言喻的美好情愫?!澳信笥褑??”木寒眠喃喃低語,聲音輕飄飄的,似被風吹散,“看起來倒像是會照顧人的類型……可惜,只是可惜……”那句未盡的話隨風而逝,無人能捕捉其背后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