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特殊會議室,兩小時后。
“這簡直難以置信?!彼商镪嚻揭蝗以谧郎?,“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么…消失了?”
萩原研二沉默地站在窗邊,望著外面異常綻放的櫻花,臉色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小葵她…到底是什么?”
諸伏景光將降谷零帶回的檔案復(fù)印件放在桌上:“根據(jù)這份資料,星野葵是明治時期'國土化身計劃'的產(chǎn)物,能夠感知和操控日本國土上的一切?!?/p>
“荒謬!”松田猛地站起來,“這又不是什么奇幻小說!”
“那你怎么解釋這些?”降谷零抬起手,掌心向上。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片櫻花花瓣憑空出現(xiàn)在他手中,“自從星野…消失后,我就能做到這些?!?/p>
萩原走近,小心翼翼地觸碰那片花瓣:“這是…小葵的能力?”
“一部分?!苯倒攘愫仙鲜终疲八o了我什么'國土之種',說這能讓我暫時借用她的力量?!?/p>
“為什么是你?”松田皺眉,“為什么不選我或者萩?”
降谷零搖搖頭:“我不知道。也許因為我和景是臥底,處境最危險?”
會議室陷入沉默。每個人都在消化這個超出常識的真相。
“那么…”諸伏景光打破沉默,“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組織為什么要殺星野小姐?”
降谷零回憶著琴酒的話:“他稱星野為'實驗體',說組織'要'她。聽起來像是…回收。”
“回收?”萩原猛地轉(zhuǎn)身,“你是說組織也參與了那個什么國土計劃?”
“很有可能。”降谷零點頭,“檔案中提到,明治時期的計劃有外國科學(xué)家參與。如果組織從那時就存在…”
松田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小葵最后說了什么?'這次終于能救你們'?'這次'是什么意思?”
四人面面相覷,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xiàn)在每個人心頭。
“難道…”諸伏景光聲音發(fā)顫,“她見過我們…死亡的樣子?”
降谷零的瞳孔收縮:“國土化身…能夠感知國土上的一切…包括過去和未來…”
萩原研二的手機(jī)突然響起,打破了沉重的氣氛。他看了一眼屏幕,臉色驟變:“是…小葵的號碼!”
所有人立刻圍了上來。萩原顫抖著按下接聽鍵,打開揚聲器。
“萩原君…”電話那頭傳來星野葵虛弱但清晰的聲音,“對不起…嚇到你們了…”
“小葵!”萩原幾乎喊出來,“你在哪?發(fā)生了什么?”
“我沒事…只是暫時回到了國土之中…”星野葵的聲音帶著歉意,“琴酒的子彈涂了特殊藥劑…能夠傷害到我這樣的存在…我必須重組身體結(jié)構(gòu)…”
松田搶過手機(jī):“什么叫'回到國土'?你怎么能打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輕笑:“整個日本都是我的身體…電話線也是我的一部分啊…”
這回答讓所有人啞口無言。降谷零接過手機(jī):“星野,組織為什么追殺你?”
沉默了幾秒,星野葵的聲音變得嚴(yán)肅:“因為我的存在妨礙了他們…組織在日本進(jìn)行的各種非法活動,都逃不過我的感知…而且…”
“而且什么?”諸伏景光追問。
“而且他們害怕我…國土化身理論上能夠操控國土上的一切…包括地震、火山、天氣…雖然我很少這么做…”
四人倒吸一口冷氣。他們終于明白為什么組織要不惜一切代價消滅星野葵了——她是一個活著的、能夠動搖日本根基的戰(zhàn)略級存在。
“小葵,”萩原輕聲問,“你什么時候能回來?”
“很快…櫻花再次盛開的時候…”星野葵的聲音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小心貝爾摩德…她知道我的弱點…還有…”
通話突然中斷,手機(jī)屏幕上的信號格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朵旋轉(zhuǎn)的櫻花圖案,然后自動關(guān)機(jī)。
松田試圖重啟手機(jī),但毫無反應(yīng):“該死!”
“至少我們知道她還'活著'?!敝T伏景光安慰道。
降谷零凝視著窗外血色的櫻花:“不,我們知道的遠(yuǎn)不止這些。我們知道組織比她更害怕;我們知道她有辦法回來;最重要的是…”
他轉(zhuǎn)向三位同伴,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我們知道,這次輪到我們救她了?!?/p>
?
東京某高級酒店套房。
貝爾摩德站在落地窗前,望著滿城盛開的血色櫻花,手中的酒杯映出詭異的紅光。
“失敗了?!彼龑χ砗蟮那倬普f,“目標(biāo)分解為基本粒子回到了國土中。至少要一年才能重新凝聚人形。”
琴酒冷哼一聲:“那就再殺她一次。組織已經(jīng)等了上百年,不差這點時間?!?/p>
“沒那么簡單?!必悹柲Φ罗D(zhuǎn)身,“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守護(hù)者。特別是那個波本——他得到了國土之種?!?/p>
“無所謂。”琴酒點燃一支煙,“BOSS已經(jīng)下令啟動'櫻花計劃'。只要找到她的核心所在,就能徹底消滅她?!?/p>
貝爾摩德皺眉:“那太危險了。如果國土化身死亡,整個日本都會——”
“那不是你需要關(guān)心的事?!鼻倬拼驍嗨?,“準(zhǔn)備去長野。情報顯示她的核心可能藏在諸伏家的老宅附近?!?/p>
貝爾摩德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隨你便。但別怪我沒警告過后果?!?/p>
琴酒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貝爾摩德一人站在窗前。她輕輕觸碰玻璃,低聲呢喃:
“可憐的'櫻'…被人類創(chuàng)造,又被人類追殺…這一次,你會選擇戰(zhàn)斗,還是再次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