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過窗簾時(shí),馬嘉祺正支著肘靠在床頭,目光沒離開過懷里蜷著的人。張真源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隨著呼吸輕輕顫動(dòng),像停著只貪睡的蝶。
被子被他無意識地蹭下去些,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頸部,鎖骨處泛著淡淡的粉,帶著剛睡醒時(shí)更顯甜軟的味道。馬嘉祺指尖忍不住輕輕碰了碰那處皮膚,溫?zé)嵊旨?xì)膩,引得懷里人嚶嚀一聲,往他懷里更深處縮了縮,鼻尖蹭過他的鎖骨,發(fā)出小貓似的輕哼。
馬嘉祺低笑一聲,把人往懷里攏得更緊,另一只手替他把被子拉好。馬嘉祺的唇角還帶著點(diǎn)沒睡醒的迷糊弧度,大概是夢到了什么舒服事,喉嚨里滾出細(xì)碎的軟音,尾音黏糊糊地勾著,像羽毛輕輕搔過心尖。陽光爬上他泛紅的眼角,連帶著那點(diǎn)剛醒的慵懶都變得鮮活起來,馬嘉祺忍不住低頭在他發(fā)頂印下一個(gè)輕吻,鼻尖縈繞著獨(dú)屬于他的甜香,只覺得這滿室晨光,都不如懷里人這一聲帶著水汽的呼吸動(dòng)人。
“唔……噯,馬哥,你醒了啊。”
清晨的曦陽透過薄紗似的窗簾照射進(jìn)來,打在張真源的臉上。晨光剛爬上睫毛,他的眼尾先輕輕顫了顫,像被風(fēng)拂過的蝶翼。喉間滾出一聲極輕的氣音,不是完全清醒的哼唧,倒像是夢尾的余韻沒散干凈,帶著點(diǎn)奶軟的黏糊。
被褥被翻身時(shí)揉出細(xì)碎的窸窣,他往暖烘烘的被窩里縮了縮,鼻尖蹭過枕頭,溢出 半聲含混的嘟囔,尾音拖得長長的,像被晨露浸過的棉花糖,軟乎乎地化在空氣里。直到意識終于從霧里鉆出來,他才慢吞吞地掀了掀眼皮,打哈欠時(shí)下頜線繃出淺淡的弧度,那聲哈欠也沒什么力道,更像是一聲帶著水汽的輕嘆,混著剛睡醒的慵懶,輕輕落進(jìn)晨光里。
“嗯?!?/p>
馬嘉祺還沉浸在張真源的美顏中,輕輕應(yīng)了一下。
“你不用去上班嗎?”
“要啊,但有只小貓需要我陪。”
張真源聽到這話有些害羞,下意識的往被子里鉆了鉆,露出毛茸茸的頭頂。馬嘉祺看著張真源軟軟的樣子心都化了?!靶姨澾x了他當(dāng)我老婆,不然虧大發(fā)了?!瘪R嘉祺在心里想著。
“你上班去吧,不能耽誤你?!?/p>
“你這是在趕我走嗎?你不愛我了?!?/p>
“不是,沒有,我最愛你了?!?/p>
馬嘉祺說著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好想眨眨眼就就能哭出來。張真源急忙rua了rua大狗狗的秀發(fā),柔聲安慰著。
“那我能親親你嗎?”
馬嘉祺一直盯著張真源粉嫩的嘴唇,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別鬧?!?/p>
兩人又打情罵俏(bushi)了一會,馬嘉祺照舊去上班,張真源也開始寫研究報(bào)告。與往常不同的是,馬嘉祺今天開會的時(shí)候一直掛著溫柔的笑容。員工們都非常的不可思議,他們在公司三四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馬嘉祺這幅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