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要我再一次看著你被鞭打嗎?”
哥哥沉默了,深吸一口氣,良久才吐出來。
感慨而生:“都過去了,那并不是他們的錯(cuò),是我們?cè)诰种校褚覀冏韵鄽垰?。?/p>
是啊,可是神為什么這么做呢?神域的宮殿廢墟上,刻著我們先祖對(duì)神的侍奉、崇拜。
神為什么要詛咒她的子民呢?
終有一天,我會(huì)帶著我的劍,殺進(jìn)神域最高處,問一問那至高無上的神,何以這么殘忍對(duì)待她的子民?
心念起,腹腔隱隱作痛,黃晶石引起淡淡的灼燒感。
是了,她是神的一縷殘魂,容不得他人詆毀神的榮光。
“露娜,你怎么了?可是舊疾復(fù)發(fā)?”
“不,哥哥,我沒事,只是太累了,不想再爭執(zhí)下去。妹妹從未懷疑過哥哥的任何決定,這次,你也別阻攔我,好嗎?”
“可是……”他還沒說完,我已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鎖骨,額頭磨損著那豐滿的冷唇,感受著他緊繃的嘴角慢慢軟了下來,再接再厲,沿著蜿蜒的頸溝跋涉而上,精準(zhǔn)吻上那升溫至火熱的粉唇。
這是獨(dú)屬于我們兄妹二人的秘密。
如果有爭執(zhí),沒有什么是一吻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個(gè)吻。
吻到天旋地轉(zhuǎn),他渾身緊繃,湛藍(lán)色的冰瞳含上秋水,呼吸凝重,耳朵尖爬上俏粉,總算松了口。
“下次吸我的血,別人的……臟?!闭f著,拍了拍他自個(gè)兒的脖子。
“好,那下次換這里親,吻到哥哥腳趴手軟?!?/p>
“你……”他羞紅臉,氣急敗壞逃離,腳步虛浮,差點(diǎn)撞上門框。
哥哥真是越長大越純情。
這次過后,我讓晟換地兒抓血奴,長城又恢復(fù)了和平。
小家伙沈夢(mèng)溪終于不再監(jiān)視我,就連哥哥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欣賞。
每到月圓之夜,我去他房中假意取血的時(shí)候,他都像是待嫁的少女,春心萌動(dòng),既緊張又期待,渴望心上人的采擷,毫無保留。
這天,李白來向眾人辭行。
臨走時(shí),約我去茶樓敘話。
黃昏時(shí)分,勞燕分飛,如約而至。
他早已靜候,推過一杯清茶,請(qǐng)我飲之。
看那茶湯清透,松香繚繞中隱隱透著絲沉悶的幽香,我便知茶無好茶,宴無好宴。
“白哥哥客氣了?!毙】卩?,用魔道之力將那口茶水凍成冰塊,側(cè)身時(shí)吐出窗外。
“露娜妹子,此去長安,路途遙遠(yuǎn),不如你來與太白做伴,逍遙自在,好比神仙眷侶,如何?”
亮晶晶的茶色眸子看過來,好像只邀寵的狐貍。
我只能說,這人腦子有病。
“不答應(yīng),又如何?”
“呵呵,不答應(yīng)就拿不到解藥噢!”他搖了搖杯中茶,倒在一旁的草植上,蘭花瞬間枯萎。
“可惡,堂堂劍仙,使下毒這等下作手段!”
他傾身而來,按住我即將拔出劍的手,下一瞬,兩指并劍,挾住我咽喉,偏頭伏于我耳畔細(xì)語威脅:“妖人,這幾月,狄仁杰已從卷宗,查到你們海都舊事,不殺你遲早會(huì)給大唐帶來麻煩。你和鎧不管是用何手段擺脫家族詛咒,這里……都不是你們?cè)摿舻牡胤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