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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動漫同人  原創(chuàng)女主  幸村精市     

門扉之后

甜蜜次元:我的糕點征服王子與精靈

冰冷的通道如同巨獸的食道,吞噬了身后賽場火山爆發(fā)般的狂潮。歡呼、尖叫、歇斯底里的掌聲,被厚重的合金門隔絕,扭曲成一片沉悶模糊的背景噪音,像是隔著一層厚重的、沾滿血污的毛玻璃在聽。每一次腳掌落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都像踩在燒紅的炭火上,從腳心一路灼燒到痙攣抽搐的小腿肚。身體的重量幾乎完全壓在瑪麗女士緊繃的手臂上,她身上那股混合著高級香氛與消毒水的氣息,此刻成了我唯一能抓住的浮木。每一次粗重艱難的喘息,都牽扯著胸腔深處撕裂般的劇痛,右臂那億萬冰針穿刺后又投入熔巖的麻痹與灼痛,沉重地拖拽著我,每一次踉蹌都幾乎要把瑪麗女士也一同拽倒。

通道頂部的應急燈管散發(fā)著幽冷的白光,在視野里拉出長長的、晃動的光斑。心之眼視野里,那片混沌的黑暗并未散去,只有電流噪音的嗡鳴頑固地盤踞在腦海深處,如同永不愈合的傷口。意識深處,莓果那點微弱到幾乎消散的灰燼色火星,掙扎著跳動了一下,又黯淡下去,傳遞來一絲微弱到幾乎無法捕捉的、如同嘆息般的委屈和恐懼。我徒勞地試圖凝聚起一點精神力量去安撫它,回應我的只有更深的眩暈和那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通道的陰影在幽冷光線下扭曲、延伸,仿佛擁有生命。

就在前方,一段燈光尤為黯淡的拐角陰影里,一個頎長的人影無聲地倚靠著冰冷的墻壁。米白色的風衣幾乎融入了墻壁的灰暗底色,只有衣擺處細膩的褶皺在微弱光線下勾勒出流暢的線條。他像一尊早已在此等候千年的石像,又像一道凝固在時空夾縫中的剪影。

安利·留卡斯。

沒有香煙的霧氣繚繞,他只是隨意地垂手而立。那雙琥珀熔金般的眼眸,在陰影中沉淀為一種更深邃、更純粹的金色,如同淬煉過后的液態(tài)黃金,死死地鎖定著被瑪麗女士半拖半架、踉蹌前行的我。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評審席上宣告“禁忌門扉”時的狂熱余燼,也沒有慣常包裹著那份慵懶的傲慢。只有一種深不見底的平靜,一種能將一切喧囂、痛苦乃至生命本身都吸納進去的死寂。然而,正是這死寂,比任何咆哮都更令人窒息,如同暴風雨前鉛灰色的、壓向海面的天空。

瑪麗女士的腳步猛地頓住,如同撞上一堵無形的冰墻。她支撐著我的手臂瞬間繃緊,傳遞來鋼鐵般的力度。她將我更緊地向她身后護去,整個身軀挺直,像一頭驟然遭遇天敵、將幼崽死死護在身后的母獅。那張萬年冰封的臉上,此刻每一道細微的皺紋都繃緊如弦,深陷的眼窩里射出銳利如實質刀鋒的寒光,直刺陰影中的留卡斯。空氣瞬間凝滯,通道里只剩下我粗重艱難的喘息聲,在冰冷的墻壁間空洞地回響。

留卡斯的目光,如同兩束擁有實質重量的冰冷探針,緩慢地、一寸寸地掃過。掃過我汗?jié)裾吃陬~角、蒼白如紙的臉頰,掃過我因劇痛而不受控制微微抽搐的嘴角,掃過我那只死死摳著瑪麗女士衣袖、指關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泛出死白色的左手,最終,那目光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專注,落在我那只毫無生機、如同被斬斷的枯枝般垂落身側的右臂上。

那目光的審視,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卻又帶著一種洞穿皮囊、直視靈魂本質的穿透力。仿佛在評估一件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毀滅性爆炸、卻意外顯露出內(nèi)部驚人結構的殘破容器。

時間在死寂中粘稠地流淌。通道盡頭隱約傳來的賽場喧囂,此刻顯得無比遙遠,如同來自另一個星球。

瑪麗女士的嘴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下頜線繃緊如刀。她沒有說話,但那無聲的警告如同實質的冰錐,狠狠刺向陰影中的男人。她扶著我,腳下發(fā)力,準備強硬地闖過去。

就在我們即將與那片陰影擦肩而過的剎那。

留卡斯動了。

他極其緩慢地、優(yōu)雅地離開了倚靠的墻壁。動作流暢,沒有一絲聲響。他微微側身,恰好擋在了我們前進路徑的核心上。他那毫無波瀾的目光,終于從那截象征著毀滅性代價的殘臂,移到了我因虛脫和痛苦而低垂、幾乎無法抬起的臉上。

然后,他的唇角,極其細微地、卻又如同最鋒利的刀刃在寒冰上劃過般,清晰地向上勾起了一個冰冷的弧度。

那不是一個笑容。

那是一個烙印。一個宣告。一個來自深淵的、無聲的契約。冰冷、精準,帶著掌控一切的、令人骨髓發(fā)寒的篤定。

通道里冰冷的空氣,在這一刻徹底凝固,仿佛連時間都被凍結。

“圣瑪麗,” 他的聲音響起,低沉、沙啞,帶著一種奇異的、如同砂紙摩擦過金屬的質感,每一個音節(jié)都清晰地切割著凝固的空氣,“給不了你想要的答案,星野遙?!?/p>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我那毫無知覺的右臂,帶著一種近乎褻瀆的審視?!啊T扉’之后的世界…” 他頓了頓,舌尖仿佛在品味著那個詞蘊含的恐怖與誘惑,“…只有我能引領?!?那聲音里蘊含的誘惑如同深淵的低語,冰冷而致命。

“留卡斯!” 瑪麗女士的聲音如同驚雷炸響,帶著壓抑到極致的怒火和一種深切的忌憚,瞬間撕破了通道里令人窒息的死寂。她扶著我身體的手臂猛地收緊,傳遞來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強硬地要將我拉離這危險的漩渦中心。“讓開!”

留卡斯置若罔聞。他甚至向前踏了一步,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他米白色風衣上散發(fā)的、如同極地冰川般凜冽的氣息。他的視線,始終牢牢釘在我的臉上,那雙熔金的眼眸深處,翻涌著難以言喻的復雜風暴——有對力量的純粹貪婪,有見證“神跡”后的震撼余波,更有一種獵人終于鎖定終極獵物的、冰冷的興奮。

“你的戰(zhàn)場,”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如同貼著耳膜的冰冷毒蛇,“從來不在賽場。”

“夠了!” 瑪麗女士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她猛地發(fā)力,幾乎是拖拽著我,以不容抗拒的姿態(tài),狠狠撞開了留卡斯刻意維持的、充滿壓迫感的距離。我的身體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帶得一個趔趄,視野瞬間被黑暗吞噬,耳邊只剩下瑪麗女士急促的喘息和我自己如同破風箱般的呼吸聲。留卡斯的身影被粗暴地甩在身后,但他最后那句低語,卻如同附骨之疽,清晰地烙印在我的意識深處。

“跟上!”瑪麗女士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鐵血命令,她幾乎是半拖半抱著我,腳步快得近乎奔跑,高跟鞋在冰冷的地面上敲擊出急促而沉重的鼓點,每一步都像踏在我瀕臨崩潰的神經(jīng)上。

通往醫(yī)療室的專用通道短暫而漫長,兩側光滑的金屬墻壁在視野里扭曲變形,應急燈慘白的光線拉出長長的、晃動的虛影。胃里翻江倒海,喉嚨深處涌上濃重的血腥味。每一次顛簸,右臂那沉寂的麻木深處,都仿佛有沉睡的火山在蘇醒,巖漿般的劇痛沿著神經(jīng)脈絡兇猛地向上竄涌,啃噬著每一寸理智。意識深處,莓果那點微弱的光點如同被狂風蹂躪的燭火,忽明忽暗,傳遞來斷斷續(xù)續(xù)的、瀕死的哀鳴。

沉重的氣密門向兩側滑開,刺鼻的消毒水氣味混合著儀器低沉的嗡鳴,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我們淹沒。明亮的無影燈光芒如同無數(shù)根冰冷的針,狠狠刺入我適應了幽暗的眼睛,視野瞬間被炫目的白斑占據(jù)。

“這邊!快!”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身影急促地喊道,聲音里帶著職業(yè)性的緊張。

我像一件被抽空了所有骨頭的沉重包裹,被瑪麗女士和趕來的醫(yī)護人員協(xié)力安置在冰冷的治療床上。金屬的寒氣透過薄薄的衣物,瞬間侵入骨髓。緊接著是冰冷的電極片貼上皮膚,束縛帶勒緊四肢的壓迫感,血壓袖帶猛地收緊帶來的窒息般的脹痛……

“嘀——嘀——嘀——”

心電監(jiān)護儀尖銳的、毫無感情的電子音驟然響起,屏幕上綠色的線條瘋狂地跳躍、扭曲,如同垂死掙扎的毒蛇。血壓數(shù)值在屏幕上閃爍著刺眼的紅色警報。身體被儀器冰冷的觸感和各種束縛牢牢釘在病床上,像一只等待解剖的標本。

“血壓過低!心律嚴重不齊!神經(jīng)信號紊亂!”醫(yī)護人員的聲音緊繃急促,如同拉滿的弓弦,“準備神經(jīng)穩(wěn)定劑!能量補充液最大流速!快!”

冰冷的液體帶著刺骨的寒意,蠻橫地沖入手臂的血管,如同冰河倒灌。另一股灼熱的能量流緊隨其后,在血管里奔突沖撞,帶來針扎般的刺痛。意識在這冰與火的夾擊下劇烈地搖晃,像暴風雨中隨時會傾覆的孤舟。視野里刺目的白光扭曲成光怪陸離的漩渦,醫(yī)護人員的呼喊、儀器的尖叫、瑪麗女士壓抑的呼吸……所有聲音都變得遙遠而扭曲,如同隔著一層厚厚的、渾濁的水。

“莓果……”意念在瀕臨破碎的意識荒漠中艱難地呼喚,微弱得連自己都幾乎聽不見。

沒有回應。只有一片更深沉的、令人絕望的寂靜。

就在意識即將徹底滑向虛無深淵的邊緣。

一點極其微弱的、幾乎被儀器警報和眩光完全淹沒的粉紅色光芒,如同幻覺般,在黑暗混沌的心之眼視野邊緣,極其艱難地、微弱地……閃爍了一下。

像宇宙初開時,第一顆掙扎著要點亮自己的星。

“嘀…嘀…嘀…”

心電監(jiān)護儀那催命般的尖嘯聲,在某個瞬間,極其突兀地……放緩了節(jié)奏。雖然依舊虛弱,卻不再是瀕死的狂亂,而是艱難地、一下一下地,敲擊出平穩(wěn)的節(jié)律。血壓屏幕上刺目的紅色警報消失了,數(shù)值在危險的邊緣線上下微弱地起伏著,如同疲憊不堪的潮汐。

視野里那片吞噬一切的白光漩渦,旋轉的速度也似乎慢了下來。眩暈感依舊強烈,像坐在失控的旋轉木馬上,但至少不再是無邊無際的墜落。身體被束縛的沉重感、血管里冰火交織的刺痛感,依舊清晰得令人窒息,但至少……意識被強行從深淵的邊緣拽了回來,勉強維持著搖搖欲墜的清醒。

醫(yī)療室的門無聲地滑開。

安利·留卡斯的身影再次出現(xiàn)在門口。他沒有走進來,只是斜倚在門框上,姿態(tài)恢復了慣有的、帶著一絲疏離的優(yōu)雅。米白色的風衣下擺在無影燈下泛著柔和的光暈。他雙手隨意地插在風衣口袋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那雙熔金色的眼眸,如同兩顆冰冷的恒星,穿透室內(nèi)忙碌的身影和刺眼的光線,精準地、牢牢地鎖定在治療床上的我身上。

那目光,不再是通道陰影里那種解剖獵物般的審視。更像是一種純粹的、不帶任何溫度的觀察。如同科學家在觀察培養(yǎng)皿中一個剛剛經(jīng)歷了劇烈化學反應、產(chǎn)生了奇異變化的樣本。

瑪麗女士猛地轉身,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雌獅。她幾步?jīng)_到門口,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周身散發(fā)著凜冽的寒氣,與醫(yī)療室里的消毒水味道格格不入。她瘦削的身體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鐵閘,死死堵在留卡斯與病床之間。

“出去,安利·留卡斯?!彼穆曇魤旱脴O低,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深處鑿出來的冰塊,帶著刺骨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權威,“這里不歡迎你。離我的學生遠點!”

留卡斯的目光甚至沒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他的視線,如同擁有實質的穿透力,越過瑪麗女士緊繃的肩膀,依舊牢牢地釘在我的臉上,捕捉著我因痛苦而微微蹙起的眉頭,捕捉著我渙散瞳孔中那點勉強凝聚起來的微光。

他仿佛根本沒有聽見瑪麗女士的警告。

“你的路,剛剛開始,星野遙?!彼穆曇舨桓撸瑓s奇異地穿透了儀器的嗡鳴和瑪麗女士憤怒的低氣壓,清晰地送到我的耳邊。那聲音里聽不出情緒,只有一種陳述事實般的冰冷?!啊T扉’既開,便再無退路。圣瑪麗……”他極其輕微地搖了搖頭,唇角似乎勾起一個極其微弱的、帶著憐憫又仿佛嘲弄的弧度,“…保護不了你,也教不了你門后的東西?!?/p>

“閉嘴!”瑪麗女士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近乎失控的尖銳。憤怒讓她保養(yǎng)得宜的臉頰微微抽搐。她猛地伸手探入自己嚴謹套裝的內(nèi)袋,動作快如閃電。當她的手抽出時,掌中緊握著一個巴掌大小、切割完美的菱形水晶瓶。瓶身透明,里面蕩漾著一種極其奇特的液體——它并非純粹的顏色,而是如同將一片濃縮的、正在激烈對流的星云封印其中,深紫、幽藍、熾金的細小光點在其中瘋狂地旋轉、碰撞、湮滅,散發(fā)出一種強大而混亂的能量波動。

“砰——嘩啦!”

清脆刺耳的碎裂聲驟然炸響!

瑪麗女士沒有絲毫猶豫,手臂帶著決絕的力量狠狠揮下!那枚價值連城、蘊含著狂暴能量的水晶瓶,被她重重地砸在留卡斯腳前堅硬冰冷的金屬地面上!

碎片如同冰晶般四處飛濺!瓶內(nèi)那片濃縮的混亂星云瞬間失去了束縛!深紫、幽藍、熾金的光點如同無數(shù)被激怒的微型蜂群,帶著尖銳的能量嘶鳴聲瘋狂爆開!一股無形卻強橫無比的沖擊波猛地擴散開來,卷起細小的金屬碎屑和能量碎片!空氣中瞬間充滿了臭氧被電離的刺鼻焦糊味和一種令人心悸的能量亂流!

這股狂暴的能量亂流并未真正沖擊到留卡斯。它們?nèi)缤采狭艘欢聼o形的墻壁,在他身前不足半米的地方驟然停滯、扭曲、然后不甘心地嘶鳴著消散于無形。只有幾片水晶碎屑,在強大的能量湮滅前,擦過他米白色風衣的衣角,留下幾道微不可察的灼痕。

留卡斯甚至連睫毛都沒有顫動一下。他依舊倚著門框,姿態(tài)甚至沒有半分改變。只是那雙熔金色的瞳孔深處,仿佛有冰冷的火焰跳動了一下,隨即又歸于深潭般的平靜。他低頭,目光掃過腳邊那一片狼藉的、還在閃爍著危險微光的能量殘骸和晶瑩碎渣,又緩緩抬起,越過因憤怒而胸膛劇烈起伏的瑪麗女士,再次落回我的臉上。

他的唇角,終于清晰地向上彎起。

那是一個毫無溫度的笑意。冰冷,精準,帶著洞悉一切的嘲弄,如同在欣賞一場注定徒勞的掙扎。

“憤怒解決不了問題,瑪麗?!彼穆曇艋謴土四欠N掌控一切的慵懶,卻比之前更加冰冷,“你很清楚,她需要什么。而能給予她答案的地方……”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熔金般的眼眸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從來不是圣瑪麗那溫室的土壤?!?/p>

他的視線,如同最精準的探針,再次聚焦在我那只被束縛帶固定在床邊、依舊毫無生機的右臂上。那目光中蘊含的深意,如同冰水,瞬間澆透了我剛剛因儀器警報解除而勉強恢復的一絲暖意。

瑪麗女士的身體因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臉色鐵青,嘴唇抿得發(fā)白。她死死盯著留卡斯,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醫(yī)療室里一片死寂,只有儀器平穩(wěn)的嗡鳴和能量殘骸偶爾發(fā)出的微弱“噼啪”聲。

留卡斯不再言語。他最后深深地、如同烙印般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仿佛穿透了皮肉,直接烙印在靈魂深處。然后,他極其優(yōu)雅地、從容地直起身,仿佛只是參觀了一場無關緊要的小型事故現(xiàn)場。米白色的風衣下擺輕輕拂過地面殘留的水晶碎片和能量焦痕,沒有沾染一絲塵埃。他轉身,背影在醫(yī)療室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修長而冷漠,如同融入光中的一道陰影,無聲地消失在門外。

沉重的氣密門緩緩合攏,隔絕了那個危險的身影,也隔絕了門外可能存在的窺探。

室內(nèi)緊繃到極致的氣氛,隨著那扇門的關閉,似乎有了一絲極其細微的松動。儀器依舊在平穩(wěn)地嗡鳴,屏幕上綠色的線條規(guī)律地起伏。但另一種無形的壓力,卻比之前更加沉重地籠罩下來?,旣惻烤従忁D過身,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她挺直的脊背似乎有瞬間的佝僂,隨即又強迫自己挺直。她沒有立刻看我,目光落在滿地狼藉的水晶碎片和那逐漸消散的混亂能量余燼上,眼神里翻涌著深不見底的疲憊、痛惜和一種巨大的無力感。

束縛帶緊緊勒著四肢,冰冷的觸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身體的脆弱。血管里,冰冷的穩(wěn)定劑和灼熱的能量液依舊在拉鋸,帶來一陣陣麻木與刺痛交織的怪異感覺。但此刻,更強烈的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冰冷。留卡斯最后那冰冷嘲弄的笑容,如同跗骨之蛆,清晰地烙印在意識深處。他看穿了一切,看穿了這具殘軀付出的代價,也看穿了圣瑪麗保護殼下的局限。

“門扉既開,便再無退路……”

“能給予她答案的地方……從來不是圣瑪麗那溫室的土壤……”

他低沉冰冷的話語,如同淬毒的冰錐,反復穿刺著搖搖欲墜的意識。右臂那深沉的麻痹感,此刻仿佛成了他話語最殘酷的注腳——這代價,這代價……

就在這冰冷的絕望感如同潮水般即將再次將我淹沒的剎那——

意識深處,那片混沌的黑暗邊緣,一點極其微弱的、幾乎被忽略的粉紅色光芒,極其艱難地、卻又無比頑強地……再次閃爍了一下。

比之前更清晰了一點點。

如同在絕對零度的宇宙深寒中,一顆倔強的星辰,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重新點燃了自己的核心。

莓果!

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猛地沖上鼻腔,瞬間模糊了視野。不是悲傷,不是委屈,是一種更深沉、更原始的東西,如同從凍土深處掙扎著頂出的第一株嫩芽。

心之眼的黑暗依舊濃重,電流的噪音仍在嗡鳴。身體的劇痛和沉重沒有絲毫減輕。右臂依舊如同不屬于自己的沉重累贅。

然而,那點微弱卻無比清晰的粉紅色光芒,像一把小小的火炬,在這片冰冷的廢墟上,倔強地燃燒著。

它還在。它沒有放棄。

仿佛有無聲的驚雷在靈魂深處炸響,震碎了那層冰冷的絕望外殼。被束縛帶緊緊勒住的左手,指關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發(fā)出細微的“咯咯”聲。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軟肉,帶來一絲尖銳的刺痛,卻奇異地讓昏沉的意識更加清醒了一分。

我極其艱難地、一點一點地,抬起了沉重的脖頸。視線穿過醫(yī)療室刺目的無影燈光,越過瑪麗女士疲憊而沉重的背影,最終,落在了門口那扇冰冷厚重的合金大門上——留卡斯消失的地方。

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動,喉嚨里像是堵滿了滾燙的沙礫。聲音微弱得如同蚊蚋,沙啞得不成樣子,每一個音節(jié)都牽扯著撕裂般的疼痛,卻帶著一種從靈魂深處榨取出的、不容置疑的決絕,清晰地在這片只有儀器嗡鳴的寂靜中響起:

“……門……”

喉嚨里血腥味翻涌,我死死咽下,用盡全身殘存的氣力,將那句話從齒縫間擠出,擲地有聲:

“我會……自己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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