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的探照燈將夜色撕成碎片。何膛瞇起眼睛,汗水順著眉骨滑入眼眶,帶來一陣刺痛。這是海盜襲擊后的第三天,龍百川以"特殊訓練"為名,把他和原著主角們?nèi)舆M了這個模擬戰(zhàn)場。
"移動靶場,夜間模式,彈藥減半。"向羽的聲音從喇叭里傳出,"最后站著的人加餐。"
何膛側(cè)身躲到水泥管后,聽見自己紊亂的心跳。后頸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但預知能力就像接觸不良的燈泡,時不時閃出些毫無邏輯的畫面:蔣小魚穿著宇航服、魯炎在火山口跳傘、張沖與機械鯊魚搏斗...
"砰!"
子彈擦著耳際飛過,何膛本能地翻滾躲避。預知能力突然啟動,顯示三秒后有兩個攻擊來自——不對,這次畫面分裂成了四個不同方向!他遲疑了一瞬,左肩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痛感——被彩彈擊中了。
"死了還動?"魯炎從掩體后走出,95式步槍懶散地扛在肩上。月光下他的眼神像刀子,"聽說你救了柳班?就這水平?"
何膛咬緊牙關(guān)。原著里溫文爾雅的魯炎,在這個世界線里怎么像吃了火藥?預知能力再次閃現(xiàn),這次他看到魯炎右腕內(nèi)側(cè)有個奇怪的紋身——三叉戟與錨的組合圖案。
"規(guī)則沒說不能裝死。"何膛慢慢起身,突然一個箭步上前。魯炎剛要舉槍,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槍帶被何膛用匕首挑斷了。這招匕首應用技術(shù),是十年后俄羅斯阿爾法部隊的招牌動作。
魯炎瞳孔驟縮:"你從哪學——"
"九點鐘方向!"何膛突然撲倒他。一串彩彈精準地打在兩人剛才站立的位置。三十米外的塔臺上,張沖罵罵咧咧地拉動槍栓:"媽的,這都沒中。"
魯炎推開何膛,眼神復雜:"為什么救我?"
何膛剛要回答,太陽穴突然炸開劇痛。這次預知畫面清晰得可怕:蔣小魚從背后突襲,自己下意識的反擊會折斷他的手腕...畫面里蔣小魚的慘叫甚至帶著回聲。
現(xiàn)實中的灌木叢已經(jīng)開始沙沙作響。何膛強迫自己放松肌肉,在蔣小魚撲上來的瞬間,故意用最笨拙的姿勢被撲倒。
"逮到你了!"蔣小魚騎在他身上,塑料手銬晃得嘩啦響。何膛注意到他脖子上掛著個奇怪的吊墜——微型量子計算機的芯片,這玩意兒絕對不該出現(xiàn)在2012年!
"漂亮!"張沖的大嗓門由遠及近,"小魚你這招'地鼠出洞'絕了!"
魯炎卻沒跟著起哄。他蹲下來直視何膛的眼睛:"你剛才放水了。"這不是疑問句。
探照燈突然全部亮起。向羽帶著龍百川和林寒走進訓練場,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長。
"集合。"向羽的哨聲刺破夜空,"下一項,小組對抗。"
何膛拍打作訓服上的塵土,發(fā)現(xiàn)林寒正用某種儀器掃描他們。她白大褂下露出戰(zhàn)術(shù)腰帶的邊緣,上面別著三支裝有藍色液體的注射器——和禁閉室里給他用的抑制劑一模一樣。
龍百川拍拍手:"紅隊,向羽帶老兵班;藍隊..."他意味深長地停頓,"何膛、蔣小魚、魯炎、張沖。"
張沖直接炸了:"讓我跟這關(guān)系兵一隊?不如殺了我!"
"抗命者,打掃一個月廁所。"向羽冷冰冰地補充。
蔣小魚湊到何膛耳邊:"你到底什么來頭?龍隊從不為新兵改規(guī)矩。"
何膛沒回答。他的預知能力正在瘋狂報警——小組對抗中會有人重傷。但畫面支離破碎:有時是張沖撞上鐵絲網(wǎng),有時是魯炎中彈,最頻繁出現(xiàn)的,是自己被向羽的匕首抵住喉嚨...
"規(guī)則很簡單。"龍百川打開模擬戰(zhàn)場全息圖,"奪取對方軍旗。但有個小變化——"他按下遙控器,場地突然傳來機械運轉(zhuǎn)的轟鳴,"我們加了點老朋友。"
鐵絲網(wǎng)圍墻后,三臺"龍鯊"訓練機器人緩緩立起。這是原著后期才出現(xiàn)的高科技裝備,擁有基礎(chǔ)AI和模擬武器系統(tǒng)。何膛的后頸傷疤突然開始發(fā)燙——這些機器人左胸都印著三叉戟骷髏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