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會意,隨后也出了門。
電話那頭:"司令,可能和你猜測的有些差池。
我們派了一些人手,跟蹤那些聚集起來的水系異能者,他們都往同一個地方去了。
但那里是異獸出沒比較密集的區(qū)域,我們不敢追下去了。"
小方那頭好似信號不太好,通話過程中有刺耳的滋滋聲。
"你們現(xiàn)在安全嗎?派去探查的人呢,他們的情況怎么樣?"
霍青山接著問。
"安全,司令放心,目前派出的人里都沒有死亡。我們也沒有松懈,時刻警惕著周圍的情況。"
"那就好,繼續(xù)追下去,我倒要看看,這些水系異能者究竟在謀劃著什么。"霍青山繼續(xù)交代一些其他事宜。
并表示,會給小方那邊輸送一些物資。
很快,兩人結(jié)束通話?;羟嗌揭材闷鹗掷锏蔫F皮茶壺。徑直朝外走去。
他這段時間公務(wù)繁忙,一直久坐在司令部,趁著手頭食事務(wù)都處理大半的時間間隙,他總算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但事與愿違,很快,他就看到了有人從醫(yī)務(wù)室被抬了出來:
這是,又有人犧牲啦?
他連忙跑到醫(yī)務(wù)室里,只見一個女軍醫(yī)正滿臉憔悴的坐在病床上。肉眼可見的雙手處有一些血跡。
"司令,您來啦?"坐在病床上的正是溫亭。
"這是……"霍青山指著門外的方向,一臉愁容,
"第幾個啦?"
"唉……"溫亭也站起身,他實在是累得起不來,所幸這個司令不是什么古板的人。
"第206個啦!"溫亭低下頭,因為這之間也有她親近的熟人,她多想自己醫(yī)術(shù)再高點,也許就能救治他們了也說不定。
許久,溫亭似想起了什么,她看向霍青山:"不對,是205個。"
霍青山依舊低著頭:"對呀,205個好戰(zhàn)友,都無緣無故遭難,多好的人啊!"
溫亭看司令一副默哀的樣子,也沒說什么,她作為這些病人的主治醫(yī)師,她是最心痛的。
霍青山正要出門。突然,他想起什么,極速轉(zhuǎn)頭看向溫亭:"亭亭,什么叫205個,剛剛不是206個嗎?"
溫亭也回過神來,隨即神情有點激動:
"確實是206個人受傷,但也確實是205人死亡。我不可能記錯。"
霍青山急忙來到溫婷身前:"誰,是誰居然這么命大。"
"嗯,那個人好像叫杜……對,叫杜剛,我記得是之前從獵豹軍區(qū)調(diào)過來的新兵。"
溫亭一拍手掌,她居然把這茬給忘了。
"也就是說,他可以免疫一種異獸的毒素?"霍青山連忙追問,以為當他想到這一方面的時候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
"不清楚,這只是一種可能,我覺得您可以叫他過來問問,"溫亭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十分鐘后
醫(yī)務(wù)室里
"你說什么?"霍青山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居然還咬了那異獸一口?"
此時杜剛已經(jīng)被叫到了醫(yī)務(wù)室,他有點受寵若驚,因為只有他坐在病床上?;羟嗌胶蜏赝ざ紒砘匮惨暤乃?/p>
這讓他心里不由得有點發(fā)怵。
"你咬的是哪一種異獸?你可不可以描述一下,以后我們也許就可以對付這種異獸了。"溫亭理性分析一波。
"你這有紙筆嗎?我可以畫出來給你們看看。"杜剛提議。
"有什么特征嗎?"
"就是……一種眼鏡王蛇。天災(zāi)前我出任務(wù)的時候還吃過這種蛇。
所以,雖然天災(zāi)后這種蛇樣子變化了很多。但我能認出來,所以當時我也沒什么好怕的。"
杜剛一邊回憶,一邊接過溫亭遞過來的紙筆,在上面開始寫寫畫畫。
很快,杜剛就畫好了,翻過來給兩人看。
"你這……"兩人石化了。
因為,這杜剛好像對自己的畫功有點過于自信了。
"還是我來吧,你描述一下大致模樣,和一般的眼鏡王蛇有什么不一樣的特征。"霍青山無奈道。
杜剛有點尷尬,不過也沒拒絕。
很快兩人一個說,一個畫。很快,一條活靈活現(xiàn)的眼睛王蛇的模樣就呈現(xiàn)了出來。
"嗯……已經(jīng)有八分像了,但我感覺還是差點什么。"杜剛感覺已經(jīng)很接近了,他再次仔細回憶。
許久,他都在冥思苦想。
霍青山本來一臉著急。
但到了這關(guān)頭他反而不急了,因為已經(jīng)有八成像了。
找到的可能性已經(jīng)很大了。他不禁拿起了早早泡好的枸杞水喝上一口。
"您可真有雅興,沒看小杜這都急死了嘛!"溫亭沒好氣道。
"不急不急,慢慢來。"霍青山笑了笑。
"也是沒看出來,您還會素描啊?"溫亭看了看紙上的眼鏡王蛇,不禁咋舌道。
"學過一點皮毛,好多年沒畫了,以前年輕時候畫得好看。
那時候,有姑娘看了我的畫還喜歡我呢!"
霍青山不疾不徐的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您經(jīng)常熬夜嗎?這泡的是枸杞啊?"
溫亭也坐了下來,雙手握在膝蓋處。
"對。"
兩人都是一頓。
都不由看向杜剛,這小子已經(jīng)沉思許久了,怎么突然一驚一乍的。
"你想到了什么?"
"枸杞,是枸杞。"
"你想要枸杞?我那邊還有盈余,你要的話我可以分你一些。"
霍青山覺得這杜剛小伙子有點意思。
"不是,我說的是那條蛇。"
"這和枸杞有什么關(guān)系?"
兩人一聽這話也紛紛嚴肅起來,異口同聲道。
"那條蛇,渾身上下都布滿淡淡的枸杞形狀的紅色斑點。"
講到這里,另外兩人都一哆嗦,因為那模樣,聽起來就有點不適。
這也許就是密集恐懼癥患者的悲哀吧。
溫亭很快拿出紅筆,霍青山也根據(jù)杜剛的指示加上紅色斑點。
“不夠,再加?!逼陂g杜剛還是搖搖頭,覺得斑點不夠。
終于,眼鏡王蛇的樣子被霍青山呈現(xiàn)了出來。
"乖乖,這模樣。"霍青山和溫亭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對,就是這個樣子?;羲玖?,你的畫功也太好了。我都感覺這蛇是不是要從畫里鉆出來。"杜剛笑著贊嘆道。
"你閉嘴。"兩人依舊異口同聲。
"咋了,你倆這是……"杜剛一臉納悶兒:這霍司令和溫醫(yī)生剛剛不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想變了個人似的?
"這里沒事兒了,你先回去吧!"
霍青山連忙想要打發(fā)杜剛趕緊離開,他現(xiàn)在看見杜剛就有點不適。
"好。"杜剛見霍青山這么說了,也連忙起身出門。
"這小子,我就第一次見這么奇怪的人。"
霍青山?jīng)]好氣道。
"什么奇怪的人?"杜剛又折返了回來。就連霍青山都退了半步。
"怎么又回來了?你還有事?"溫亭問道。
"呃……司令……您剛剛說分我點枸杞……"
"滾"霍青山都氣炸了:
這小兔崽子真不懂事。
反倒是溫亭咯咯笑了起來。
"溫……溫醫(yī)生,"突然,醫(yī)務(wù)室門外傳來呼哧帶喘的女人聲音。
"是小潔。"溫亭一聽聲音就知道,只是經(jīng)常協(xié)助自己做手術(shù)的護士小潔。
小潔一把推開門,陡然看見司令也在里面:"司令也在啊?正好,溫醫(yī)生,軍區(qū)外圍又有十幾人受到襲擊了,您趕緊給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