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杏“…我沒有啊?!?/p>
溫杏渾身瑟縮了一下:“你別這么看著我…我剛受過驚嚇,很脆弱的。”
前田陸收回目光:“好好想想?!?/p>
他看著我說。
前田陸認真:“已經(jīng)不是小打小鬧那么簡單的…那個人想讓你死?!?/p>
前田陸“如果今天我沒有恰巧去天臺,你就掉下去了?!?/p>
前田陸“六層樓的高度,不死下半輩子也最多是個植物人?!?/p>
溫杏嚇:“……”
溫杏“那你來的時候看到天臺上有人了嗎?”
前田陸“看到了…但又不完全?!?/p>
前田陸“那個人帶著帽子和口罩,身高大概在一米八左右…”
溫杏“一米八?”
溫杏“這么高…是個男生?”
前田陸“有可能,但也不一定。”
這時校醫(yī)出來給他打針,一邊打一邊還有閑情和我們開玩笑:“校醫(yī)室是你們的定情地點嗎?”
溫杏偏過頭:“…您還是好好打針吧?!?/p>
針打完后他轉(zhuǎn)身去拿藥,前田陸又接上剛才的話。
前田陸“我當時看到你往天臺走就準備跟上去,但中間被排球賽的事情絆住了腳,到天臺的時候那個人已經(jīng)把你推了下去。”
前田陸“我急著去拉你,就沒有看清太多細節(jié)?!?/p>
前田陸“你一定要好好想想會是誰。”
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藤永咲哉那天的話。
是誰要害我呢?
之前在學校被欺負都是些無關(guān)痛癢的小打小鬧,再怎么喜歡惡作劇、再怎么起壞心,但畢竟都是同齡人。
誰會對我下死手?
誰會早就知道那么多事情,又恰巧把那張紙條夾在我的書里?
溫杏嘆息:“…我不知道?!?/p>
溫杏垂眸:“真的,我沒有做過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但為什么…”
前田陸“……”
溫杏回神:“你餓了嗎?我去給你買飯吧?!?/p>
大概是看出來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他沒再說話,而是默認了。
我踏著虛浮的步子走出醫(yī)務室,茫然的下了幾層樓。
我想不通。
劫后余生的慶幸和巨大的恐慌將我瞬間淹沒,我無力的倚靠在墻上,額上又開始滲出冷汗。
真的…想不通。
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會是誰?
死亡的概念在我這里從來都不清晰。卻因為今天,而驀然變得觸手可及起來。
為什么會這么恨我?
溫杏呼出一口氣:“……”
“小杏子?”
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我下意識抬頭,看見吳是溫朝我走過來。
溫杏強顏歡笑:“你…你怎么在這?”
溫杏“不是這幾天在忙競賽的事?”
吳是溫沒有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我?guī)籽郏骸啊?/p>
溫杏被他看的緊張的不行:“干——”
吳是溫上前一步,掰開我攥著拳的手:“…我就知道?!?/p>
我這才注意到原來我的手心滿是擦傷的小創(chuàng)口,在汗水粘膩的潮濕中,細密的發(fā)著癢。
吳是溫“說吧,”拿出一張衛(wèi)生紙,給我細細的擦,“被誰欺負了?”
吳是溫“剛在那兒看你就覺得臉色不對,”歪頭看我,“說實話。”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