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Already Gone - Sleeping At L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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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杏氣喘吁吁:“前…前田陸!”
離我?guī)撞街b的背影微不可查的僵了下,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xù)往前走去。
我咬了咬唇,重又追上去。
溫杏“前田陸!”
這次,我抓住了他的衣角。
只是指尖剛剛碰觸到那塊布料,就被發(fā)力狠狠甩了開來。
溫杏一個踉蹌:“……”
前田陸也在這時候轉(zhuǎn)過身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臉色冷若冰霜。
前田陸“有事?”
我無措的看著他,手放在上衣的口袋里,摩挲著那塊被我找人修好的獎牌,可怎么也拿不出來。
溫杏“我…”
溫杏深吸一口氣:“我想把東西還給你?!?/p>
前田陸扯了扯嘴角:“我不記得我有東西在你那?!?/p>
我抿抿嘴,還是從口袋里拿出了那個獎牌。
那個已經(jīng)滿是裂痕的,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模樣的,曾經(jīng)前田陸想要送給我的獎牌。
那個包含著他的真心的,卻因為一個搖搖欲墜的謊言而徹底崩盤的獎牌。
雖然被修好了,可它最初的樣子,我可能永遠也不會見到。
溫杏遞過去:“上次在排球場…”
溫杏“你把它落下了?!?/p>
溫杏小聲:“給你?!?/p>
他低著頭,目光有些輕飄飄的落在獎牌上。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我聽見他的聲音。
前田陸“我不要了?!?/p>
前田陸冷漠:“本來也不是多重要的東西,扔就扔了?!?/p>
說完這些,他轉(zhuǎn)過身,再次留給我一個背影。
鋪天蓋地的愧疚幾乎是逼著我再次抓住了他。
溫杏“別…”
突然一陣酸澀的感覺涌上喉口,我慌忙咽了咽,生怕他趁著沉默的時間離開。
溫杏“溫莛把它摔碎了…我,我找了師傅修?!?/p>
溫杏“這是能修好的最大限度了?!?/p>
溫杏“前田陸…”
我眨了眨眼睛,遏制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淚意。
溫杏“真的對不起?!?/p>
溫杏“你如果想要解釋,我可以說給你聽。”
維持著這個僵硬的動作,大概過了半分鐘。
前田陸“不用?!?/p>
他一點點拂開我的手。
世界在那一刻歸于寂靜無聲,遠處席卷而來的狂風(fēng)毫不留情的抽在臉上,刮的我臉生疼。
我想說話,可不知什么時候眼淚已經(jīng)掉了下來。
所有的話都堵在心里,混著無盡的后悔往下咽。
前田陸拿過我手里的獎牌:“……”
他將它拿在手里,細細的端詳了許久。
前田陸突然:“我那時候答應(yīng)你,請你看一場比賽。”
前田陸看我:“可你一直沒時間。”
前田陸“所以那場國賽我拼命贏了,想把這塊獎牌送給你?!?/p>
前田陸“但沒必要了?!?/p>
他轉(zhuǎn)身,抬手猛地一擲。
一聲被寒風(fēng)包裹的極其微小的“噗通”過后,那塊獎牌徹底沉入了不遠處的湖底。
溫杏“…!!”
前田陸“這是最后一個和你有聯(lián)系的東西吧?”
前田陸收回手:“我扔了。所以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要和我有任何瓜葛…”
前田陸垂眸:“如果不想我討厭你的話?!?/p>
我好像發(fā)了很久的呆。
久到他離開太久,久到天一點點徹底黑下來,久到渾身被凍僵,久到看著那平靜無波的湖面,心里一陣陣的泛疼。
突然,臉上毫無征兆的一涼。
我怔怔的摸過去。
是初雪。
是今年的初雪啊。
原本只是一點點躊躇著落下來,可沒過幾分鐘便有瓢潑之勢。
鵝毛一般的大雪,鋪天蓋地的落在四周,落在我身上。
飄落的雪融化成了低溫的水,貼在我的臉頰,和早已干涸的眼淚一起。
頭頂突然閃過一抹昏暗的黑,下一秒,就有一件衣服毫無征兆的罩住了我。
溫杏一愣:“……”
吳是溫脫下外套,替我遮蓋住那些急促的灑落的雪花,靜靜的看了我很久,才開口道。
吳是溫“還要站多久?”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