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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現(xiàn)代 

雨夜初遇

復調重生

雨水順著紀晚的睫毛滴落,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站在跨江大橋的欄桿邊,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那道從手腕延伸到肘部的猙獰疤痕。十二月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割著她的臉頰,但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或者說,任何肉體上的疼痛都比不上她心里那個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

"再見了,肖邦。"她輕聲對自己說,聲音被呼嘯的風聲吞沒。一年前的今天,她還在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奏肖邦的《英雄波蘭舞曲》,觀眾起立鼓掌長達十分鐘。而現(xiàn)在,她的右手連最簡單的C大調音階都彈不出來。

紀晚抬起左腿跨過欄桿,冰冷的金屬觸感透過單薄的病號服傳來。醫(yī)院大概已經發(fā)現(xiàn)她逃走了吧?嘶……不過無所謂,等她從這里跳下去,一切就都結束了。她閉上眼睛,感受著雨滴打在臉上的觸感,像極了那場車禍那天的雨。

就在這時,一陣小提琴聲穿透雨幕,鉆進了她的耳朵。

那旋律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接刺入她麻木已久的心臟。是帕格尼尼的《隨想曲第24號》,她曾經無數(shù)次為這首曲子著迷,而現(xiàn)在,演奏者竟然在如此惡劣的天氣里,在橋頭拉琴?

紀晚不由自主地轉過頭。橋頭路燈下,一個高挑的身影正專注地拉著小提琴,雨水順著他的發(fā)梢滴落,但他似乎渾然不覺。他的演奏技巧稱不上完美,但有一種原始的生命力,每個音符都像是從靈魂深處擠出來的吶喊。

紀晚的右手指尖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那是她曾經彈琴時遇到高難度段落時的習慣性反應。她死死盯著那個演奏者,不知為何,眼淚突然奪眶而出,和雨水混在一起。

小提琴聲戛然而止。那個男人抬起頭,目光穿過雨幕,直接鎖定了站在欄桿外的紀晚。他的眼睛在昏暗的路燈下呈現(xiàn)出一種奇異的琥珀色,像是能看透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嘿!"他大喊一聲,聲音低沉而有力,"別動!"

紀晚愣了一下,本能地抓緊了欄桿。男人迅速把小提琴放進琴盒,然后朝她跑來,動作敏捷得像一只獵豹。雨水打濕了他的黑色T恤,勾勒出結實的肌肉線條。

"站在那里別動,"他在距離她兩米遠的地方停下,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威脅,"我只是想和你聊聊。"

"沒什么好聊的。"紀晚的聲音嘶啞,她已經好幾天沒說過話了,"走開。"

男人沒有理會她的拒絕,而是慢慢靠近:"我叫許沉舟。你呢?"

"這不重要。"紀晚轉過頭,看向下方漆黑的江面。只要松開手,一切痛苦就都結束了。

"那音樂呢?"許沉舟突然問,"音樂對你重要嗎?"

紀晚的身體僵住了。他怎么知道?他怎么敢提起這個?

"我看到你的右手了,"許沉舟輕聲說,"那些傷疤...是燒傷嗎?你曾經是個音樂家?"

紀晚猛地轉過頭,眼中燃起怒火:"閉嘴!你不懂!"

"我懂。"許沉舟突然卷起自己左手的袖子,露出手腕上一道猙獰的疤痕,"三年前,我試圖割腕自殺。因為我覺得自己永遠也拉不好小提琴。"

紀晚震驚地看著那道疤痕,雨水打在兩人之間的地面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后來我發(fā)現(xiàn),"許沉舟繼續(xù)說,聲音幾乎被雨聲淹沒,"有時候我們失去一樣東西,是為了給更重要的東西騰出空間。"

"我失去了我的全部。"紀晚的聲音顫抖著,"沒有音樂,我什么都不是。"

許沉舟突然笑了,那笑容在雨夜中顯得格外明亮:"那正好,我也什么都不是。兩個'什么都不是'的人,要不要一起去喝杯熱咖啡?"

紀晚不知道是被他的笑容還是這番荒謬的話觸動了,她感到一陣眩暈,手指松開了欄桿。下一秒,一雙溫暖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回了安全區(qū)域。

"小心,"許沉舟的聲音近在咫尺,"地面很滑。"

紀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已經凍得失去了知覺。她踉蹌了一下,跌入許沉舟的懷中。他身上有雨水、松木和琴弓松香混合的氣息,莫名地令人安心。

"我?guī)闳€地方,"許沉舟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除非你堅持要跳江?"

紀晚抬頭看他,雨水順著他的下頜線滴落。這個陌生人的眼睛里有一種她很久沒見過的光芒——那是生命的光芒。

"為什么救我?"她問。

許沉舟思考了一會兒,然后說:"也許是因為你的眼睛。它們告訴我,你還沒完全放棄。"

紀晚想反駁,但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她。許沉舟皺起眉頭,不由分說地將她攔腰抱起。

"放我下來!"紀晚掙扎著,但虛弱得像個孩子。

"別鬧,"許沉舟的語氣出奇地溫柔,"你現(xiàn)在是我的責任了。"

就這樣,紀晚被一個素不相識的街頭藝人帶離了死亡邊緣,走進雨夜深處。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奇怪的是,當許沉舟的小提琴聲再次在她腦海中響起時,她第一次感覺到,也許活著還有那么一點意義。

許沉舟的公寓比紀晚想象的要整潔得多。一室一廳的小空間里,最顯眼的是一架立式鋼琴和墻上掛著的幾把小提琴。書架上塞滿了樂譜和哲學書籍,廚房臺面上擺著一盆頑強生長的綠蘿。

"坐那兒,"許沉舟指了指沙發(fā),然后從衣柜里拿出一條干毛巾和一套干凈衣服,"先擦干,然后換上這些。我去煮姜茶。"

紀晚站在原地沒動,水滴從她的發(fā)梢滴落在地板上。她環(huán)顧四周,目光最終停留在鋼琴上——那是一架老舊的施坦威,琴鍵已經泛黃,但保養(yǎng)得很好。

"那是你的?"她問,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許沉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嗯,二手市場淘的。音色還不錯。"他走近紀晚,把毛巾遞給她,"別擔心,我不會碰你的右手。"

紀晚條件反射地把右手藏到身后,左手接過毛巾。她機械地擦拭著頭發(fā),眼睛卻一直盯著鋼琴。

"你彈嗎?"她問。

許沉舟搖搖頭:"只會一點基本練習。我主修小提琴,鋼琴只是輔助。"他頓了頓,"不過現(xiàn)在我在教孩子們音樂,所以需要用它。"

紀晚走向鋼琴,左手無意識地撫過光滑的琴蓋。一年了,她甚至不敢靠近任何樂器,那會讓她想起自己失去的一切。

"別打開。"當許沉舟看到她的手指停在琴蓋邊緣時,突然說道,"不是現(xiàn)在。"

紀晚猛地縮回手,像是被燙到了。她轉向許沉舟,眼中充滿憤怒:"那你為什么帶我到這里來?為了嘲笑我嗎?"

許沉舟嘆了口氣,把姜茶放在茶幾上:"去換衣服,然后我們談談。"

浴室門關上后,許沉舟迅速拿出手機搜索"紀晚 鋼琴家"。屏幕上立刻彈出大量結果:最年輕的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冠軍、被譽為"東方阿格里奇"的天才少女、一年前因車禍退出樂壇...

車禍詳情被保護得很好,但有一張照片引起了許沉舟的注意:病床上的紀晚,右手纏滿繃帶,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配文是"鋼琴天才紀晚因右手嚴重燒傷恐永別舞臺"。

許沉舟關上手機,揉了揉太陽穴。他沒想到自己隨手救下的女孩竟然是這樣的人物。

浴室門開了,紀晚穿著許沉舟的黑色毛衣和運動褲走出來,衣服在她身上顯得過于寬大,讓她看起來更加脆弱。她的頭發(fā)半干,凌亂地披在肩上,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

"你知道我是誰了。"這不是疑問句。紀晚看到了許沉舟手機屏幕上的內容。

許沉舟點點頭:"為什么不告訴我?"

"有什么意義?"紀晚坐在沙發(fā)最邊緣,與許沉舟保持最大距離,"那個紀晚已經死了。"

許沉舟把姜茶推到她面前:"喝點熱的。"

紀晚沒有動。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只有窗外的雨聲和偶爾的汽車鳴笛打破寂靜。

"為什么救我?"紀晚再次問道,這次聲音更加尖銳,"你以為你能拯救一個廢人嗎?"

許沉舟沒有立即回答。他走到書架前,取下一本相冊,翻到某一頁后遞給紀晚。

"這是我自殺未遂后住院的照片,"他平靜地說,"那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音樂學院拒絕了我三次,女友跟我的導師跑了,連我父母都說我不切實際。"

照片中的許沉舟瘦得脫形,左手腕包著厚厚的紗布,眼神和現(xiàn)在的紀晚如出一轍。

"后來我在醫(yī)院遇到一個老人,他教我拉小提琴的新方法——用右手按弦,左手持弓。"許沉舟卷起袖子,展示他左手腕的傷疤,"這傷讓我無法用傳統(tǒng)方式演奏,但新的方法給了我新的聲音。"

紀晚盯著照片,然后抬頭看眼前的許沉舟——健康、挺拔,眼中充滿生命力。很難想象這是同一個人。

"所以呢?"她問,聲音卻不再那么尖銳,"你想說我也能找到'新方法'?"

許沉舟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死亡不是答案。"

紀晚突然站起來,走到鋼琴前,猛地掀開琴蓋。她伸出右手,顫抖著懸在琴鍵上方。那些曾經靈活修長的手指現(xiàn)在扭曲變形,布滿疤痕,連伸直都困難。

"看好了,"她的聲音因痛苦而扭曲,"這是我的現(xiàn)實!"

她用盡全力按下琴鍵,卻只發(fā)出一聲刺耳的不和諧音。右手像觸電般縮回,紀晚的眼淚終于決堤。

許沉舟靜靜地走到她身邊,沒有觸碰她,只是輕輕地說:"用左手。"

紀晚愣住了:"什么?"

"你還有左手,"許沉舟指向鋼琴,"試試看。"

紀晚搖頭:"我從沒用左手單獨——"

"試試,"許沉舟堅持道,"就當是告別演出。"

紀晚深吸一口氣,緩緩將左手放在琴鍵上。一年了,她第一次主動觸碰鋼琴。指尖接觸冰涼琴鍵的瞬間,一股電流般的戰(zhàn)栗順著她的脊椎竄上來。

她彈了肖邦《夜曲》的第一個音符——只用左手。音符在狹小的公寓里回蕩,清澈而孤獨。

紀晚突然崩潰了。她癱坐在地上,淚水模糊了視線。許沉舟在她身邊跪下,這次他沒有保持距離,而是輕輕抱住了她顫抖的肩膀。

"疼嗎?"他問。

紀晚點頭,又搖頭:"不只是手...是這里..."她指著自己的胸口,"像被撕開了一樣..."

許沉舟理解地點頭:"第一次重新演奏都是這樣的。"

紀晚抬頭看他,雨水和淚水在她臉上交織:"為什么幫我?"

許沉舟思考了一會兒,然后誠實地回答:"因為看到你站在橋上的樣子,就像看到三年前的自己。而我希望有人當時能拉住我。"

窗外,雨勢漸小。紀晚不知何時靠在許沉舟肩上睡著了,她蒼白的臉上淚痕未干,但眉頭不再緊鎖。許沉舟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然后回到鋼琴前。

他看著紀晚剛才彈過的那個琴鍵,輕輕按下去。音符在夜色中回蕩,像是一個問題的開始,而非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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