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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歲捏著手機站在玄關(guān),屏幕上張極的信息還停在……
張極【微信消息】我買了你愛吃的醉蟹,七點到家。
玄關(guān)感應(yīng)燈在她身后投下狹長的影子。
落地窗外的雨幕正把梧桐葉砸得貼在玻璃上,發(fā)出沉悶的啪嗒聲。
她彎腰換拖鞋時,后頸突然掠過一絲濕冷的觸感——
不是雨水,而是某種帶著泥土腥氣的溫?zé)岜窍ⅰ?/p>
林歲驚得轉(zhuǎn)身,膝蓋卻撞上鞋柜。玄關(guān)角落不知何時蜷著團棕黃色的影子。
濕漉漉的犬毛粘在瘦削的骨架上,尾尖還在不停敲打地面,濺起細碎的泥點。
那是只半人高的野犬,琥珀色瞳孔在昏暗光線下亮得驚人。
卻在她后退時歪了歪頭,前爪小心翼翼地推過來個東西——沾著草屑的、半塊啃過的桂花糕。
林歲“你……”
林歲最愛吃桂花糕了。
它仰頭看她時,喉間發(fā)出的不是低吼,而是類似撒嬌的嗚咽。
濕漉漉的鼻尖又往前湊了湊,在她牛仔褲上蹭出深色的水痕。
恍惚間,林歲想起來了從前跟朱志鑫一起養(yǎng)的那只小金毛。
跟這只狗好像……喜歡用濕漉漉的鼻子蹭人,總是乖巧的在家門口玄關(guān)處等他們。
恰在此時,門鎖“咔噠”轉(zhuǎn)動,張極提著塑料袋站在門口,目光瞬間凝固在林歲腳邊的野犬身上。
他手腕猛地收緊,袋里的啤酒瓶碰撞出脆響。
張極“歲歲,它哪來的?”
野犬喉嚨里立刻發(fā)出警告的咕嚕聲,前爪下意識護在林歲身前,犬牙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林歲“我不知道,我一回來它就在玄關(guān)角落。”
林歲頓了頓。
林歲“它實在是可愛?!?/p>
張澤禹“汪~(人,你說得對~)”
張極“它是流浪狗,臟。”
張澤禹聽后,瞬間朝著張極齜牙咧嘴。
張澤禹“汪汪汪?。ū拘」凡慌K?。?/p>
林歲“哥哥,我真的想養(yǎng)它。”
野犬像是聽懂,尾巴垂成小弧度,卻仍倔強地把前爪搭在林歲鞋面上。
林歲“你看它,多通靈性啊?!?/p>
張極皺眉別開眼,喉結(jié)滾動。
張極“我說臟,就是臟?!?/p>
張澤禹“汪汪汪(你才臟呢!本小狗大人可是天天洗澡的?。?/p>
張極突然伸手拉過野犬,林歲驚呼聲里,野犬頸間的項圈露出半截 ——
是塊泛青的玉石平安扣,紋路和林歲小時候戴過、卻在孤兒院弄丟的一模一樣。
林歲“這是……”
林歲伸手去摸,張極卻像被燙到般甩開狗鏈。
犬吠聲里,他冰冷的聲音砸下來:
張極“哪里來的野東西,配和你戴一樣的東西?”
這話刺得林歲眼眶發(fā)酸,低頭摩挲野犬的耳朵:
林歲“小時候哥哥也說我是野東西,說孤兒院出來的孩子—”
林歲“身上有洗不掉的窮酸氣……”
張極攥緊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泛白,沉默幾秒,突然扯過張澤禹扔進浴室。
張澤禹“汪!(粗魯?。?/p>
張極“洗干凈,要是敢亂拉亂尿 ——”
尾音消失在林歲驚喜的笑聲里。
張澤禹“汪嗚(你污蔑誰呢啊喂,本小狗明明很講衛(wèi)生的?。?/p>
在張極轉(zhuǎn)身時,他口袋里的藥瓶不小心掉出 ——
是治療 “創(chuàng)傷應(yīng)激障礙” 的處方藥,瓶底刻著朱志鑫的名字縮寫“ZZX”。
而張澤禹帶的平安扣內(nèi)側(cè)隱蔽處也有 “ZZX”這三個小小的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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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請以這個小狗澤禹醬真的好萌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