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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明星同人  祺源 

哥,好冷

祺源:溫柔的棲息

監(jiān)獄探視室的空氣,永遠裹著一層洗不掉的消毒水味兒,混雜著鐵銹、塵埃和一種深入骨髓的、揮之不去的陰冷潮氣。那味道鉆進鼻孔,直抵咽喉,沉甸地墜著,讓人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一塊冰冷的鐵。慘白的、毫無暖意的燈光從頭頂?shù)母駯爬飪A瀉而下,將人影死死釘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邊綠銳利得割人。一道厚重的、布滿細小劃痕的透明玻璃墻,像一道冰冷的深淵,將世界徹底劈成兩半——外面,和里面。喧器或沉寂,自由或絕望。

馬嘉祺就坐在這深淵的外側(cè)。

他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搭在冰涼的金屬桌面上,指尖無意識地輕輕叩擊著,發(fā)出極其細微卻規(guī)律到令人心頭發(fā)緊的噠、噠聲。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裝,襯得他肩線利落,身形挺拔得像一把出鞘的寒刃。昂貴的古龍水尾調(diào),是沉郁的雪松與廣藿香,固執(zhí)地在這渾濁的空氣里辟出一小塊屬于他的、不容侵犯的領地,與周圍監(jiān)獄特有的頹敗氣息強硬對峙。他微微抬著下巴,視線隔著那道布滿污漬的玻璃,落在對面那扇打開的鐵門上,如同鷹隼俯視著注定無法逃脫的獵物,帶著一種早已將結(jié)局握于掌心的、冰冷的審視。

腳步聲由遠及近。

那聲音很輕,拖著一點點不易察覺的滯澀,每一步都踏在空曠走廊冰冷的回音壁上,敲打著人緊繃的神經(jīng)。一個穿著寬大灰藍色囚服的身影,在兩名表情漠然、手持警棍的獄警押送下,出現(xiàn)在門口。囚服套在他身上,空蕩蕩得幾乎不合身,像是掛在一副過于單薄的衣架上。布料粗糙,洗得有些發(fā)白,袖口和褲腿磨損的邊緣昭示著時光無情的碾磨。

張真源。

他抬起頭,目光隔著厚重的玻璃,安靜地落在馬嘉祺臉上。和馬嘉祺記憶里那個即使疲憊也依舊挺拔、眼神清亮的青年相比,眼前的人仿佛被抽走了大部分骨血,只剩下一個輕飄飄的輪廓。臉頰深深地凹陷下去,顴骨像突兀的山峰般支棱著,皮膚是一種不見天日的、近乎透明的青白。嘴唇干裂,沒什么血色,只有眼尾那顆小小的、褐色的淚痣,依舊固執(zhí)地點綴在那里,卻顯得格外刺眼,像一滴凝固了太久的、早已干涸的陳舊血跡。唯有那雙眼睛,依舊很安靜,深潭一樣,映著頂燈的冷光,卻看不出絲毫波瀾。

他在玻璃墻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動作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遲緩。隔著那塊冰冷的屏障,他拿起旁邊那部老舊的黑色塑料聽筒,貼在耳邊。

“哥?!睆堈嬖吹穆曇敉高^聽筒傳來,沙啞得厲害,像粗糙的砂紙摩擦著耳膜,卻又異常的平和,甚至奇異地帶上了一絲極淡、極易碎裂的笑意。這聲稱呼,穿過電流的雜音,落在馬嘉祺耳中,卻像淬了毒的針尖,精準地刺入他心底最深處那個早已腐爛發(fā)硬的痂。

馬嘉祺的指尖猛地頓住,叩擊聲戛然而止。他抬起的下巴沒有絲毫放下的意思,眼神卻驟然變得更冷、更厲,如同寒夜里驟然出鞘的刀鋒。

“哥?”馬嘉祺也拿起了聽筒,薄唇緩緩勾起一個毫無溫度的弧度,那弧度鋒利得足以割傷人,“張真源,你還有臉叫這個?”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卻異常清晰,每一個字都裹著淬了冰的恨意,透過聽筒砸過去,“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條陰溝里的蛆蟲。怎么,七年牢飯還沒教會你該怎么跟我說話嗎?”

張真源靜靜地聽著,臉上那點微弱的笑意并未褪去,反而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出一種近乎透明的脆弱。他微微垂了垂眼睫,濃密的睫毛投下小片陰影,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極其細微的東西。他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只是安靜地承受著這淬毒的言語,仿佛早已習慣。

探視室里死寂了幾秒,只有電流在聽筒里發(fā)出細微的滋滋聲響。

馬嘉祺身體微微前傾,壓迫感隔著厚重的玻璃墻,依舊日沉沉地壓了過去。他盯著張真源那張過分瘦削、毫無生氣的臉,一字一頓,語氣森然,如同法官在宣讀最后的、不容置疑的判決:

“七年牢獄,”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砸在人心上,“是你背叛我、背叛嘉氏”該付的代價。張真源,這才剛剛開始。我要你在這鐵籠子里,一天一天,一分一秒,好好給我“贖”你的罪!把你欠我的,連本帶利,用你最不堪的樣子,給我熬干凈!”

“贖罪”兩個字,被他咬得格外重,帶著一種殘忍的快意,仿佛要用這兩個字把對方徹底釘死在恥辱柱。

張真源的肩膀似乎幾不可察地微微震動了一下,像是被無形的重錘擊中。他那抹勉力維持著的笑意,終于像脆弱的冰花遇到了灼熱的鐵,迅速融化、消失了。臉色似乎比剛才更加灰敗了幾分。他握著聽筒的手指指節(jié)用力得泛出青白,手背上淡藍色的血管清晰地凸起。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里,張真源突然毫無預兆地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那咳嗽兇猛異常,完全不受控制。他猛地弓起背脊,像一只被強行對折的蝦米,整個胸腔都在劇烈地起伏、痙攣。瘦削的肩膀伴隨著每一次劇烈的嗆咳而劇烈地顫抖,囚服寬大的領口隨著動作滑落,露出一截嶙峋得可怕的鎖骨和同樣凹陷的頸窩。青筋在細瘦的脖頸上痛苦地跳動、凸起。

馬嘉祺隔著玻璃冷眼看著,眉頭都沒皺一下,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冰冷的厭惡。

探視時間到了。刺耳的提示鈴聲驟然響起,尖銳地劃破了壓抑的空氣。一名獄警面無表情地走上前,準備帶張真源離開。

就在這時,令人驚駭?shù)囊荒话l(fā)生了。

伴隨著一陣撕心裂肺、仿佛要將整個肺腑都掏空般的嗆咳,張真源猛地低下頭,一口滾燙的猩紅猝然噴濺而出!那鮮血來得如此兇猛、如此刺眼,如同砸落的紅色油漆,大半直接噴在了他灰藍色囚服的胸口位置,瞬間洇開一大片觸目驚心的紅黑色污跡。更多的血點則濺落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像驟然綻放又迅速枯萎的詭異花朵。其中一滴格外粘稠、暗紅的血珠,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他囚服胸口第三顆磨損嚴重的、灰撲撲的塑料細扣上。

那顆紐扣,被染成了刺目的紅。

張真源的身體在劇烈的咳嗽中如同風中殘柳,搖搖欲墜。他一只手死死捂住嘴,指縫間還在不斷滲出粘稠的猩紅,另一只手則用力地按住了自己的小腹。那個動作有些突兀,帶著一種本能的、尋求支撐和保護的下意識。

他低垂著頭,肩膀仍在無法抑制地顫抖,每一次喘息都帶著濃重的血腥氣和撕裂般的呼哧聲。

站在他身后的獄警似乎也愣了一下,眉頭皺起,眼神里掠過一絲驚訝和嫌惡,但職業(yè)的麻木讓他很快恢復了面無表情,只是不耐煩地催促了一聲:“時間到了!0437,站起來!”

馬嘉祺握著聽筒的手,指關節(jié)在那一瞬間繃緊到了極致,發(fā)出細微的、令人牙酸的咯咯聲。他臉上的冰封終于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隔著布滿污漬的玻璃,他死死地盯著張真源囚服上那大片刺目的猩紅,視線最后凝固在那顆被染得血紅的第三顆紐扣上。那抹紅,像燒紅的烙鐵,猝不及防地燙傷了他的視網(wǎng)膜。還有張真源那只用力按在小腹上的手那個動作,像一個強行闖入視野的錯誤符號,帶著某種無法理解的、令人心悸的信號。

張真源像是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在獄警的拉扯下,艱難地、踉蹌著站起身。他依舊捂著嘴,指縫里滲著血,沒有再回頭看一眼玻璃對面的馬嘉祺。那佝僂著、劇烈顫抖的、被大片血跡浸染的背影,一步步?jīng)]入探視室外更加濃重的陰影里,如同被黑暗徹底吞噬。

馬嘉祺獨自坐在探視室外冰冷的金屬椅上,那抹刺目的紅、那只按在腹部的手、那徹底消失的佝僂背影?像一組混亂而尖銳的影像碎片,在他腦海中瘋狂攪動、沖撞。他猛地一拳砸在身邊的墻壁上!沉悶的撞擊聲在死寂的空氣中顯得格外突兀,骨節(jié)處傳來的劇痛卻絲毫沒能壓下心底那股翻涌的、夾雜著一絲莫名慌亂的暴怒。

“贖罪”他盯著對面空無一人的冰冷座位和地上那幾滴尚未干涸的暗紅血跡,從齒縫里擠出這兩個字,仿佛要將它們嚼碎、吞咽下去,連同那股不該出現(xiàn)的、該死的心悸!

七年時間,在監(jiān)獄那扇沉重的鐵門之外,如同被投入激流的石子,只泛起一圈短暫的漣漪,便徹底沉寂于歲月的河床之下。馬嘉祺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商業(yè)帝王,“嘉氏”的版圖在他的鐵腕之下不斷擴張,冰冷堅固,無人能撼動分毫。張真源這個名字,連同那染血的囚服背影,似乎早已被他刻意封存、丟棄在記憶最底層、最不愿觸碰的角落。偶爾午夜夢回驚醒,心臟會莫名地漏跳半拍,隨即被更深的冷硬覆蓋—那是背叛者應得的代價,他不斷地告訴自己。

日子在這樣的自我說服中按部就班地流逝,直到那一天。

馬嘉祺正在頂樓的辦公室處理一份跨國并購案,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鋼鐵森林冰冷的天際線。內(nèi)線電話急促地響起,秘書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同尋常的緊繃:“馬總監(jiān)獄那邊…來電話了。關于……0437號?!?/p>

0437。

這個冰冷的編號像一根淬毒的冰錐,猛地刺穿了馬嘉祺刻意維持的平靜水面。他的手指在昂貴的紫檀木桌面上無意識地收緊了一下,指尖泛白。

“說?!彼_口,聲音聽不出絲毫情緒,只有握著鋼筆的手指骨節(jié)微微凸起。

“那邊通知0437號犯人張真源,刑期今日結(jié)束?!泵貢穆曇敉nD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詞句,接下來的話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沉重,“但是監(jiān)獄方面同時告知…他在.在昨天凌晨三點左右,于獄中監(jiān)舍??停止了呼吸。死亡原因初步判斷與長期嚴重的消化道疾病有關.具體需要法醫(yī)進一步”秘書后面的話,馬嘉祺已經(jīng)聽不清了。

“停止了呼吸?!?/p>

這四個字如同驚雷,猝不及防地在耳腔深處炸開!一股冰冷的麻痹感瞬間從腳底板急速竄升,凍結(jié)了四肢百骸,甚至短暫地攫住了他的呼吸。辦公桌對面巨大的落地窗映出他此刻的身影——依舊挺拔,矜貴,掌控著龐大的商業(yè)帝國,可那張英俊的臉上,血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盡,只留下一片駭人的青白。有什么東西在胸膛深處轟然碎裂,發(fā)出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震耳欲聾的崩塌聲。

他猛地站起身,動作之大帶倒了身后的真皮座椅,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皞滠嚕 北涞穆曇粼页鋈?,帶著一種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瀕臨失控的尖銳。

馬嘉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那幾十層樓的,又是怎么坐進車里,穿過車水馬龍的城市,最終抵達那個彌漫著福爾馬林與死亡冰冷氣息的地方——市立醫(yī)院地下二層的法醫(yī)停尸房??諝饫锬枪商赜械?、濃烈得化不開的防腐劑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比監(jiān)獄探視室里的味道更加刺鼻,更加寒冷,直鉆肺腑,帶著一種宣告一切終結(jié)的終極寒意。

走廊冰冷的光線慘白得沒有一絲溫度,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里撞擊出空洞的回響,每一步都像踏在心臟上。一名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和手套的法醫(yī)早已等在指定停尸間的門口??吹今R嘉祺,法醫(yī)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眼神平靜無波,在這里,死亡是最尋常的風景。

冰冷的金屬推拉門無聲地滑開。停尸間內(nèi)部的寒氣如同實質(zhì)般撲面而來,激得人皮膚上瞬間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慘白的燈光下,幾個巨大的不銹鋼冷藏柜泛著冰冷堅硬的光澤。房間中央,一張同樣冰冷的不銹鋼解剖臺突兀地擺放著。臺子上,覆蓋著一塊長長的、刺眼的白布。

馬嘉祺的腳步在門口停滯了一瞬。他看到了那塊白布下勾勒出的、人體的輪廓。那個輪廓,瘦小,單薄,凸起的部分是他熟悉的肩胛骨線條,凹陷下去的是他曾親手撫摸過的腰線.只是此刻,這一切都被冰冷僵硬地封印在那塊白布之下,失去了所有的溫度與生機。

一股強烈的眩暈感毫無預兆地襲擊了他。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惡心感直沖喉頭,他幾乎要站立不穩(wěn)。他強迫自己邁步,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灌了鉛,走向那張冰冷的臺子。皮鞋踩在光潔冰冷的地磚上,發(fā)出清晰而空洞的回響。

終于,他站定在臺邊。他伸出右手,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著,遲疑地、緩慢地伸向那塊象征著徹底終結(jié)的白布邊緣。指尖觸碰到那粗糙冰涼的布料時,一股寒意瞬間竄遍全身。他停頓了幾秒,像是在積蓄勇氣,更像是在無聲地對抗著什么。然后,猛地用力,將那沉重的白布向下掀開——

一張毫無生氣的臉暴露在慘白的燈光下。

是他。張真源。

比幾個月前探視室里看到的,更加瘦得脫了形。臉頰完全凹陷下去,如同一張枯萎的、緊緊貼在骷髏頭上的薄紙。雙眼緊閉著,眼窩是濃重的、化不開的青黑色。嘴唇是一種死寂的灰白,干裂起皮,唇角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早已干涸的暗褐色的血漬。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尸僵特有的、毫無彈性的蠟黃,緊貼著骨骼,再無一絲活著的溫度。頭發(fā)幾乎剃光了,只剩下薄薄一層青色的發(fā)茬,露出發(fā)白的頭皮,如同某種無聲的酷刑。這哪里還是那個曾經(jīng)清俊溫和的張真源?這分明是一具被病痛和牢獄徹底榨干了所有生氣的殘骸。

馬嘉祺的呼吸停滯了。他死死地盯著這張臉,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狠狠攥住,然后毫不留情地碾碎!一股難以言喻的、混雜著劇痛、恐懼和荒謬感的洪流,瞬間沖垮了他所有的心理堤壩,將他整個人徹底淹沒。他喉頭劇烈地滑動了一下,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有眼球因為過度的震驚和痛苦而微微凸起,布滿駭人的血絲。

站在一旁的法醫(yī),似乎對這種家屬崩潰的反應早已司空見慣。他戴著無菌手套的手,平靜地指向尸體的腹部。

那里的皮膚同樣呈現(xiàn)出一種不自然的蠟黃色,并且異常松弛地塌陷著,顯露出下方更加清晰的肋骨輪廓。

“死者生前患有晚期胰腺惡性腫瘤,惡性程度非常高。”法醫(yī)的聲音平板無波,像一個精準的報告機器,每一個字都帶著冰冷的專業(yè)感,卻又像淬毒的冰錐,狠狠鑿進馬嘉祺的耳膜和心臟,“病程進展非常快,癌細胞已廣泛擴散。根據(jù)監(jiān)獄醫(yī)療記錄和家屬申請記錄,他前后三次提交了保外就醫(yī)的書面申請…”

馬嘉祺猛地抬起頭,眼球中的血絲瞬間爆裂般蔓延開!保外就醫(yī)?申請?他從未聽說過!誰遞交給他的?誰攔截了?巨大的震驚和荒謬感讓他幾乎無法思考。

法醫(yī)似乎沒有在意他的反應,帶著手套的手指在那塌陷松弛的腹部皮膚上,沿著一條已經(jīng)縫合、但針腳粗陋、顏色暗沉的疤痕緩緩移動。那條疤痕橫亙在原本平坦的小腹上,此刻顯得格外猙獰、突兀。

“均被駁回?!狈ㄡt(yī)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只是陳述著冰冷的事實。他的手指最終停在那條疤痕的中段,輕輕點了點,目光抬起,隔著冰冷的空氣,精準地落在馬嘉祺那雙因極度震動而空洞放大的瞳孔上?!?/p>

“另外,”法醫(yī)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確認接下來的措辭足以擊潰一個正常人所有的防線,“我們在他腹腔內(nèi)發(fā)現(xiàn)了明確的妊娠終止跡象。這條疤痕是腹腔手術(shù)縫合口,根據(jù)子宮及附件殘留的病理組織分析”

法醫(yī)抬起眼,目光透過冰冷的空氣,精準地捕捉住馬嘉祺那雙因極度震驚而徹底失去焦距、只余一片死寂空洞的眼眸。他的聲音依舊平板,像在宣讀一份與己無關的實驗報告,卻字字如同燒紅的鐵釘,狠狠釘進對方的靈魂深處:

“他死之前,腹腔里曾經(jīng)孕育過一個胎兒,妊娠周期大約在五個月左右。”

死寂。

如同宇宙終結(jié)般的死寂。停尸房里冰冷的空氣瞬間凝固成堅硬的冰塊,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胸腔上,剝奪了呼吸的權(quán)利。慘白的燈光毫無溫度地潑酒下來,將不銹鋼臺子和上面那具瘦小枯槁的尸體映照得如同蠟像館里失敗的展品。

馬嘉祺僵立在原地。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徹底抽離。大腦里是一片空白之后的、核爆般的喧器轟鳴!每一個字都像一顆炸彈在他顱內(nèi)反復引爆:晚期胰腺癌?.三次保外申請…….駁回….五個月大的孩子…….

他像一尊被驟然投入絕對零度的冰雕,所有的血液、所有的思緒、所有的感知,都在那法醫(yī)平靜到冷酷的話語落下的瞬間,轟然凍結(jié)、粉碎!身體深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無法抑制的痙攣,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惡心感直沖喉頭。他猛地彎下腰,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另一只手則痙攣般抓住了冰冷的不銹鋼臺面邊緣,指關節(jié)因為過度用力而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咯咯聲,青白色的皮膚下血管暴凸如蚯蚓。

呃…”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如同野獸瀕死般的嗚咽終于從他劇烈起伏的胸膛里擠了出來,帶著撕裂般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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