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屬下紛紛跑上來叫著老大,阿洛。冰雨洛內(nèi)疚的眼淚不自覺的掉了下來。
“對不起,最后既然只有我活了下來?!?/p>
墨小陸為冰雨洛擦拭著淚水,“娘親別哭,小陸兒還陪著你呢。”墨小陸說話沒有以前嗲里嗲氣的,現(xiàn)在有了大人的樣子。
冰雨洛環(huán)顧四周,試著走了進(jìn)去,走到里面,里面的人已經(jīng)全部都不認(rèn)識了,直到進(jìn)入大殿,傅岳一人在收拾座椅,冰雨洛看到傅岳的那一刻心里莫名一顫。
傅岳卻完全沒感覺自己身后有人,直到冰雨洛叫出了那一句,“傅岳?”
傅岳突然神經(jīng)緊繃了起來,不敢相信的回頭,看到冰雨洛的那一刻,手上的東西掉落在地,“阿洛,你……還活著?!?/p>
“嗯,我回來了?!?/p>
傅岳激動的一把上去抱住了冰雨洛,“阿洛,你沒死,你真的沒死,可什么都沒了,兩百年過去了,我好累。”傅岳跟個孩童一樣哭的稀里嘩啦的。
冰雨洛正準(zhǔn)備開口說話。傅岳一把松開冰雨洛,拉著她的手就往冰山跑去,冰山最頂端,曾經(jīng)是冰雪閉關(guān)之地,現(xiàn)在被傅岳打造成了葬閣。
傅岳打開門,帶著冰雨洛緩緩走了進(jìn)去,就在冰雨洛一臉懵逼的時候,一口冰棺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里面躺著一具紫色衣裙的女子。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芷鈴,傅岳一走上前,就繃不住的哭了,“鈴兒,你看看我?guī)дl來看你了,阿洛來了。”傅岳無力的趴在冰棺上。
冰雨洛走上前,顫抖著手撫摸著冰棺,“鈴兒她……怎么死的?!?/p>
“沈澤被天譴之神附身之后,來冰界二話不說就殺了鈴兒,拿走了冰之守護(hù),明明可以要的,卻偏偏要了鈴兒的命?!北刈o(hù),這幾個字出現(xiàn)在冰雨洛的耳朵之中。
整個人陷入了愧疚之中,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是不是兩百年前我接下冰之守護(hù),鈴兒就不會死,我……
一切的一切感覺都是冰雨洛一手造成的,她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看著芷鈴的尸體,愧疚的留下眼淚。
冰雨洛將墨小陸抱起交給了傅岳,“岳岳,幫我照顧好小陸兒,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和鈴兒單獨聊聊?!痹诟翟姥劾镏皇潜曷鍖柒徧^思念了,所以才有此舉動。
卻不料帶著墨小陸走出大門,傅岳感覺事情不簡單,但他感應(yīng)不到冰雨洛有任何的不對,所以也沒多想。
冰雨洛打開了冰棺,蹲下身,安撫著芷鈴的尸體,“對不起,鈴兒,我這就帶你回家?!?/p>
說完,盤坐了起來,芷鈴的尸體和冰雨洛的身體下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八卦陣,“以我之血,為她之血,以我之身,為她之魂,魂靈提取大法,開!”
兩人的身體慢慢升入了半空,一根線將兩人的身體牽扯在一起,圣體,神力,靈力,冰雨洛的所有以最快的速度通過這條線轉(zhuǎn)移到了芷鈴的體內(nèi)。
芷鈴的身體越來越有氣色了。
冰雨洛眼角留下了最后一滴淚水,我欠你們的,我還給你們。嘴角流出了鮮血。
最后大法成功,生命遷移,芷鈴蘇醒需要時間,而冰雨洛卻永遠(yuǎn)的躺在了地上。
一日過去。
傅岳見冰雨洛還未出來,傅岳有些擔(dān)心了,抱著墨小陸就沖了進(jìn)去,一進(jìn)去就看到了冰棺被破,冰雨洛和芷鈴都躺在那里,傅岳焦急的跑了上去。
握起冰雨洛的手,卻是那么冰冷,“這……?!狈磻?yīng)過來后迅速拉起了芷鈴的手,有了溫度。
傅岳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整個人癱坐在地,墨小陸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叔叔,我娘親怎么了?!蹦£懸桓背蓱z的樣子,傅岳眼神全是不忍心將事實告訴他。
“小陸兒,你娘親去了一個很遠(yuǎn)的地方,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回來了,你跟著叔叔,叔叔照顧你好不好?!备翟辣鞠腧_他,卻不料墨小陸什么都懂。
“娘親她……也走了嗎?爹爹走了,我喜歡的叔叔阿姨都走了,現(xiàn)在連娘親也走了,以后再也沒人像娘親他們那樣把我捧在手心里面了?!蹦£憘牡目蘖似饋怼?/p>
傅岳趕緊抱住墨小陸,“小陸兒,以后岳叔叔和鈴阿姨照顧你,就像他們照顧你那樣照顧你?!?/p>
十日后。
芷鈴終于醒了過來,仿佛做了一場夢,睜開眼睛看到傅岳的那一刻是那么不真實,“岳哥哥?”
傅岳也激動了起來,“鈴兒,鈴兒,你醒了。你終于醒了?!?/p>
“我……不是死了嗎?”
“是阿洛,阿洛她一命換一命,救了你。可她自己……?!?/p>
芷鈴抱住大腿,眼眶紅紅的,她永遠(yuǎn)都會成為別人的累贅,在她眼中,不僅幫不了別人什么,還只會添麻煩。
一日后。
芷鈴和傅岳兩人攜手走在露微山的花海之中,墨小陸坐在芷鈴的肩膀上。
兩個人臉上都是惆悵的表情,“真沒想到,那一日相聚,盡已是最后一面,到頭來……卻只剩下了我們兩個?!?/p>
“別想多了,起碼我們還有彼此?!眱扇耸掷?,感慨從前,感謝現(xiàn)在。
不久芷鈴和傅岳就成了婚,兩人將寒冰閣的勢力,疆土日益擴(kuò)大,就只是等待著下一個冰雨洛。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