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卷殘云,葉落無聲,轉(zhuǎn)眼又是一年寒冬。
走廊外傳來同學(xué)們的吵鬧聲,嬉笑打鬧,熱鬧非凡。少年懶洋洋地坐在座位上,手里隨意把玩著一支筆,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落在窗外。細碎的小雪從灰蒙蒙的天空飄落,輕悠悠地灑在窗臺上,像是撒了一層薄薄的糖霜??諝饫锿钢唤z冬日的寒意,卻也夾雜著些許青春的躁動。
就在這時,慕聽白鬼鬼祟祟地湊到了黃朔身旁,貓著腰,腦袋幾乎要貼到黃朔的耳邊。他壓低聲音,語氣里帶著幾分神秘,仿佛在傳遞什么驚天大秘密。
慕聽白嘿,你聽說沒?明天放假,不用來上課了!
黃朔愣了一下,眉頭微皺,轉(zhuǎn)頭盯著慕聽白,語氣中帶著幾分懷疑和不信任。
黃朔你聽誰說的?
慕聽白隔壁班的同學(xué)告訴我的,還能有假?
黃朔別扯了。
黃朔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慕聽白,眼神里滿是質(zhì)疑,語氣也變得有些調(diào)侃起來。
黃朔咋滴,他們班還會未卜先知不成?
就在兩人爭論間,“叮鈴鈴——”上課鈴聲突然響起,清脆而急促,像是一道無形的命令,瞬間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同學(xué)們紛紛從走廊外跑回教室,腳步聲、桌椅挪動聲交織在一起,教室內(nèi)很快恢復(fù)了秩序。
老師穿著高跟鞋踏入教室的瞬間,鞋跟與地板碰撞出的清脆聲響在安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分明。那聲音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將原本雜亂的交談聲、紙張翻動的窸窣聲,統(tǒng)統(tǒng)斬斷。整個教室的氣氛驟然變得凝滯而肅穆,連空氣都仿佛被凍結(jié)了一般。
老師抱著厚厚的一沓卷子,沉著臉走進教室,隨手將卷子重重地甩在講桌上。那一聲悶響,如同驚雷般在教室里炸開,震得人心頭一緊。同學(xué)們紛紛低下了頭,誰也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放輕了些。教室內(nèi)一片死寂,只有窗外吹進的微風(fēng)輕輕翻動桌上的試卷,發(fā)出幾不可聞的沙沙聲。
林老師你們瞧瞧你們考的這是啥?。?/p>
林老師用腳踩在答題卡都比你們考的多?。?/p>
慕聽白偷偷湊近黃朔,聲音壓得極低,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慕聽白這母老虎又被誰惹生氣了啊……
黃朔瞟了他一眼,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和篤定。
黃朔咱不知道,估計又分了吧。
黃朔應(yīng)該被甩了。
慕聽白可能吧。
這時,林老師瞪著眼睛,目光如刀一般掃向黃朔和慕聽白,嗓音冷厲如冰。
林老師滾出去!
林老師明天把你們家長叫來!
兩人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慢吞吞地走向走廊,臉上的表情像是吃了黃連一樣苦澀。
黃朔酵母菌又請家長了……
慕聽白真是不想多說了。
……
下課鈴響了,教室里重新恢復(fù)了往日的喧囂。徐嘉陵走了過來,拍了拍慕聽白的肩膀。
徐嘉凌慕聽白。
徐嘉凌告訴黃朔。
徐嘉凌童禹坤找他。
慕聽白OK~饒~
……
我去了童禹坤的班級。剛靠在門口,就有不少女生尖叫起來,聲音尖銳又興奮,像是看見了什么不得了的存在。童禹坤從教室里走了出來,臉上依舊是一副冷淡的神情,但眼底卻帶著隱約的笑意。
黃朔找我有什么事嗎?
童禹坤當(dāng)然有。
黃朔說吧。
童禹坤父親說晚上他不會去了,讓咱倆隨便去別的地方吃點。
黃朔行,我走了,拜拜。
回到班級后,慕聽白立刻湊了過來,眼神閃爍著八卦的光芒,像是一只嗅到了獵物氣味的小狐貍。
慕聽白他找你有啥事嗎?
慕聽白你們該不會真有一腿吧?
慕聽白一臉磕到了的表情看著黃朔,眉飛色舞的樣子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大新聞。黃朔則生無可戀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淡而堅定。
黃朔不信謠,不傳謠。
黃朔他是我哥。
慕聽白夸張地張大嘴巴,眼中閃爍著更加興奮的光芒。
慕聽白哇塞塞!
慕聽白骨科!
慕聽白那更好磕了!
黃朔的臉色更加無語,深深地嘆了口氣,像是對這個世界的荒唐徹底失去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