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鍍膜要3天?!”
“對啊,我們得在這座島上多呆幾天了。還有歡迎新人”,我揮手示意了一下下面的魚人上來,他有些猶豫的走上了甲板,站到了我旁邊,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介紹一下自己?!?/p>
看著甲板上的人群,那繆兒彎腰鞠了個躬,“我是那繆兒,是個鯊魚魚人,之前是奴隸,所以哪怕什么苦力我都可以做,但希望能有夠吃飽?!?/p>
“喂,你上船之前的身份是什么都不重要,那繆兒你只要喊了老爹可就是我們的家人了,沒必要這樣?!蔽铱粗恢北3志瞎獎幼鞯哪强妰簩⑺捻椚忾_,伴隨著鎖鏈落地的聲音,他自由了。
薩奇走過來輕推了一把那繆兒,把他推向其他船員們 “霧哥說的對,馬爾科帶他去準備一個房間,讓他洗個澡然后誰先貢獻一套衣服給他?!?/p>
“???為什么是我?”馬爾科從甲板上站起來,撓了撓頭,“來吧跟我過來。”
那繆兒跟著馬爾科前往最里面的房間,推開房門“整理一下,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間了,那繆兒。衣服的話…比斯塔你那還有多的衣服嗎?先借他一件,晚點下船你去找霧哥批你點經(jīng)費順便把生活物品一起買了?!?/p>
“這真的是我的房間?”雖然簡陋了一點只有一個床和衣柜但這比在陰冷的籠子里好上了不少。那繆兒不太敢確定,最后還是沒有走進去。
馬爾科接過比斯塔丟過來的衣服,先跨步進去把衣服放在了床上,“對你的,你先洗澡換衣服?!?/p>
說完就把那繆兒拉進房間關(guān)上了門走回到了甲板,“老爹,房間要不夠了。以后可能沒辦法一人一間了。船上的人也多了起來yoi?!?/p>
“咕啦啦啦,到也確實。除了懷迪貝作為女孩子要單獨一間,剩下的也差不多該改成多人間了?!?/p>
薩奇一把從背后抱住我,“那我要和霧哥一間?!?/p>
“薩奇狡猾,霧哥和我一間還差不多?!惫査恢皇直ё∥业母觳部粘龅氖志烷_始推搡薩奇。
“不要擅自為霧哥做主啊。”馬爾科直接踹開了抱著我的薩奇。
薩奇被踹到地上,生氣的爬起來就去扯馬爾科,“哈爾塔不也想和霧哥一間,就打我什么意思,馬爾科。你不也想和霧哥一間,裝什么啊?!?/p>
【啊…那倆又打起來了,好無助?!?/p>
“停手,我的房間等之后自有安排?,F(xiàn)在重要的是有新人上船,要不晚上去找個酒館慶祝,最近資金還挺有預(yù)算的?!蔽乙皇謹堊●R爾科一手攬住薩奇,強行分開他們倆。薩奇被我攬著脖子還不安分的沖著馬爾科豎了個國際友好手勢,馬爾科回敬了一個白眼,兩人又要撕起來。
于是那繆兒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薩奇馬爾科兩人被我指著鼻子訓(xùn)斥。他走到比斯塔旁邊,他對這個借他衣服的還算有點印象,于是輕聲詢問比斯塔“這是發(fā)生什么了。”
“兩個蠢貨,不聽話當著霧哥面還想打架,被霧哥罵呢。”比斯塔看著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薩奇和馬爾科每天拌嘴吵架他都看膩這個場景了。
“新人你后面會習(xí)慣的,他倆純活該哈哈哈哈哈?!眴唐潛紊闲氯说募?,仗著我背對著看不到,對著兩個就是嘲笑。
馬爾科和薩奇咬牙切齒的看著后面犯賤的喬茲,感覺拳頭硬了?!澳銈儌z在看什么,意識到錯誤了沒有?!蔽翼樦麄兊囊暰€轉(zhuǎn)頭,看到的就是指著這邊狂笑的喬茲和發(fā)現(xiàn)不對戳了戳喬茲的比斯塔。
“喬茲,你在笑什么?!?/p>
喬茲勉強在笑的睜不開眼的狀態(tài)下向聲音源頭看去,然后笑容收住,“哈哈…哈…呃,霧哥我剛才看到,看到天上兩只海鷗撞到一起了,所以覺得好笑?!?/p>
“嗯?你最好真的是,喬茲。”我走向那繆兒,打量了一眼?!澳銚Q好衣服了?有點小,那我們差不多該出發(fā)了?!?/p>
“去哪?”那繆兒被我牽起手拉著下船,不敢掙脫我的手,于是就跟在了我后面。
“你們也快點跟上來。”我沖著后面招了招手,佛薩等人從船上跳了下來,確認他們跟上了,我繼續(xù)往前走?!罢覀€酒館,來新人當然要慶祝然后開宴會啊?!?/p>
那繆兒沒在問,只是盯著牽在一起的手,是不同于魚人的溫熱。
…
“干杯!”
小小的酒館里被人群坐滿,歡笑聲不停傳出,我不怎么會喝酒,于是在被薩奇勸進第二杯朗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感覺有點暈乎乎的。
“我出去透會氣?!蔽移鹕硗崎_旁邊妄圖勸我第三杯的薩奇,有點搖搖晃晃的拉開酒館門,坐到了外面的臺階上。
那繆兒看了一眼走出門的我坐到了薩奇旁邊,“那個…你們?yōu)槭裁春八F哥啊,而且他在船上地位很高的樣子?!?/p>
薩奇本來還對我的離開有點興致缺缺,突然就來了話題,興奮的開始敘述我的事情。
“喊他霧哥是因為他比我們大,然后平常對我們就像對弟弟一樣很照顧,船上幾個超過2000W貝利懸賞的基本都是他帶大的,之前會教我們識字生活常識之類的,我們一直都很敬愛他。而且…他總是會上心我們的事,之前上船滿一年的時候,霧哥突然喊我和喬茲比斯塔過去,給了我們一份禮物還買了蛋糕什么的,看這個就是霧哥送的”薩奇說著掀開蓋住手腕的袖口露出一串手鏈,“他當時告訴我們,他希望我們和普通的孩子一樣幸福的成長,于是就把我們上船的日子當做了生日。別的孩子有的他的弟弟也要有?!?/p>
“啊…”,那繆兒看著薩奇摩挲著手鏈帶著笑意回憶的樣子,突然思緒就開始回想那個堅定告訴他上船之前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他們是家人的人。真的是一個溫柔很有安全感的人啊。
“你們在聊霧哥?”不死鳥拍上那繆兒的肩,打斷了他的內(nèi)心世界,馬爾科順勢就坐到了旁邊加入了話題,“霧哥總是在很嘮叨的抱怨我們船上的成員給他闖了各種禍,但是真的問他我們有什么錯誤我們要改的,又會笑著告訴我們,現(xiàn)在的樣子就很好?!?/p>
說完馬爾科喝了一口手上的朗姆,之后放下酒杯凝視著里面還在波動的酒液,“平常還是太麻煩霧哥了,我想多為他分擔一點,這樣…”
砰的一聲打斷了馬爾科的話語,“發(fā)生什么事了?!瘪R爾科猛的起身沖向門口,臉上是少有的嚴肅,推開酒館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我被按倒在地。
時間回溯至我出門沒多久的時候,我剛坐了沒一會兒感覺腦袋在夜風的吹拂下逐漸清醒,于是準備起身回去,卻在站起來的時候撞到了旁邊路過的醉漢。
“你沒長眼嗎?什么人都敢撞”,醉漢看了一眼我,臉上憤怒的表情收斂,換上了一副惡心的笑容,“你一個男的,身材長相到還看的過去,既然撞了我不如陪我去喝兩杯談?wù)劺硐?。?/p>
“你找死嗎?”我被他打量的眼神看的惡心至極,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身上,他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我只冷冷的看了一眼,就準備推門回酒館。
“*的,還挺辣”,他趁我回頭猛的拽住我的腳脖往后一拉,我被他拉的一個不穩(wěn)倒地頭磕到了臺階上。我只感覺自己有點耳鳴,左眼因為腦袋上面的撞傷有點充血,看不清視野,血液透過捂住傷口的手流淌在臉上,腦袋火辣辣的疼。
醉漢搖搖晃晃的起身,就趴到了我的身上準備親我,我在他湊下來的那一刻,拿開了捂著傷口的手,扯住他的頭發(fā)就往旁邊的臺階上撞,尖銳的臺階角直直撞上他的眼睛,這輩子當個該死的獨眼龍去吧。
“霧哥!你還好嗎?”馬爾科看著被壓在地上的我,一腳踢開了捂著眼睛慘叫的醉漢。把我抱了起來,帶我進了酒館,“薩奇,過來看著霧哥。我要出去宰了那個家伙?!?/p>
在馬爾科抱著我進酒館的時候,視線全都落了過來,是震驚的,是憤怒的,是擔憂的。哈爾塔已經(jīng)坐不住了,從椅子上下來,一個蓄力就沖出了門,只剩下酒館門搖晃的動作。
薩奇第一時間把酒杯甩在了吧臺上,過來接過我,馬爾科正準備走出去就見哈爾塔已經(jīng)拖著那個醉漢走了進來,甩到了地上。
比斯塔已經(jīng)拔出了雙刀,直接砍下了男人的一只手,慘叫聲充斥著這個酒館。我被薩奇扶著坐到椅子上,卻被慘叫聲震的暈乎乎的腦袋更加抽搐起來,手下意識抓緊了薩奇的衣服,他的白衣上全是蹭上的血痕。薩奇只能擔心的看著我,一遍一遍訴說著他們在這里,已經(jīng)安全了。
可是我聽不清,只能看著薩奇嘴唇一張一合,暈眩感傳來,徹底倒了下去,薩奇接住了我后仰的動作,將我暫時交給了旁邊的那繆兒。
醉漢看著向他走來的薩奇,不停的求饒著,身邊已經(jīng)圍滿了怒視著他的白胡子海賊團船員,就連白胡子也認真的注視著他,如果不是酒館太小,他站起來只能彎著腰?,F(xiàn)在應(yīng)該也提著叢云切準備處置傷害到家人的罪人。
“你想怎么死?!边@是醉漢在完全被折磨的閉上眼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