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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房里整理好情緒,江聞卿才拉著羌蘭燼下樓,餐廳此刻已然空無一人,唯有昏暗的小夜燈照亮餐桌。
羌蘭燼用剩的骨湯下了兩碗清湯面,江聞卿把藏在下層的奶油蛋糕提出來,熄滅燈光,唯有生日蠟燭小小的燭火跳動在黑暗里。
這原本是準(zhǔn)備在團(tuán)圓飯后吃的蛋糕,但發(fā)生了那些意外,這巨大的十寸蛋糕,現(xiàn)在她們準(zhǔn)備自己偷偷浪費(fèi)掉。
“閉眼,許個(gè)愿吧。”
少女為她輕聲唱起生日祝歌,清亮如泉的音色娓娓道來,流進(jìn)她心底,不自覺一陣發(fā)癢。
在江聞卿溫柔專注的眼神中,羌蘭燼抑制不住唇角上翹,她輕輕合上眼,雙手合十。
我希望我不是最愛你那個(gè),總有人能比我更真心地愛你。
我希望我不是陪你最久的那個(gè),有更多的人比我更認(rèn)真地支持你陪伴你。
我不知道是怎樣的情愫,但我希望聞卿永遠(yuǎn)被愛包圍,幸福安康,萬事遂愿。
輕輕吹滅蠟燭,一片黑暗里,她只能看見月色如水傾瀉而來,她的聞卿身披銀輝,笑眼盈盈望著她。
此刻天地間,好像唯余她和她的月光仙子。
是清皎如月,不染凡塵。
是千帆煺燼,清輝仍純。
她想,陰差陽錯(cuò)之間,或許這才是她的ID真正的釋義。
世界刺目亮起,羌蘭燼不適地瞇了瞇眼,下意識抬手擋在了江聞卿眼前,隔絕晃眼的白熾燈光。
“小獸說你倆好像出來了,我們下來看看是不是真的,”770站在所有人前面,看著羌蘭燼警惕的眼神逐漸放松,朝少女笑了笑,轉(zhuǎn)頭拍了下小獸的肩膀,“李帥你要說什么快說,說完要給千燼過生日了。”
被推搡的人不自在地扭了扭肩膀,看著江聞卿那張平靜的臉,小獸無端想起了他們訓(xùn)練室那一眼初見,緊張的心緒突然安靜下來。
“對不起清純,我不是對你有意見,我就是腦子犯病了。衣服我已經(jīng)洗了,干了給你拿回去。你能不能別生我氣了,以后四分鐘后的紅buff都給你?!?/p>
小獸這一席話,就像臺階遞到面前還鋪了地毯,江聞卿笑了一聲,輕輕點(diǎn)頭: “那看在紅buff的份上,我們還要一起拿下一個(gè)冠軍?!?/p>
少女纖細(xì)白嫩的手指了指面前的蛋糕,向面前這群人挑挑眉。
“千燼,生日快樂?!?/p>
“成人快樂千燼!”
“千燼十八歲生日快樂啊——”
在一片歡喜道賀聲里,不知道是誰先把蛋糕涂在了對方臉上,一場奶油大戰(zhàn)序幕拉開,羌蘭燼和江聞卿也沒能幸免,臉頰上染了那清甜的白。
一群臟兮兮的人坐在餐桌邊上,手捧著蛋糕,看著彼此抽象的樣子,全憋不住笑了起來。
羌蘭燼有點(diǎn)無語,又有些想笑,在偏頭看見小花貓一般的江聞卿時(shí),終于是笑出了聲。
居然被人恥笑了。
小花貓無語,小花貓轉(zhuǎn)頭,小花貓找徐必成嘰里咕嚕告狀。
原本看著人氣鼓鼓的側(cè)臉,羌蘭燼還在笑,但當(dāng)徐必成拿起紙巾開始幫江聞卿擦奶油的時(shí)候,她的笑容終于僵在了臉上。
抬手拍了拍江聞卿的肩膀,在人轉(zhuǎn)身的瞬間,羌蘭燼斂起眸中郁色,笑盈盈用濕巾為她擦洗著。
“注意影響聞卿?!?/p>
“你笑我——”江聞卿郁悶氣結(jié)。
“沒有,很可愛啊?!?/p>
眼見著人要鬧脾氣,羌蘭燼笑容更深,扶著小姑娘后腦勺,任由她靠在自己肩頭發(fā)小脾氣。
那種一向冷漠鋒利的臉上露出溫柔神情,江聞卿習(xí)以為常,其他人也見怪不怪。
只有徐必成,直直盯著羌蘭燼那雙柔情化盡的眼睛,針鋒相對。
對上這人的眼神,羌蘭燼眼中春水結(jié)冰,向他挑眉笑了笑。
“男朋友?”
看著羌蘭燼嘴唇張合,徐必成清晰地讀懂了她的口型。
嗤笑一聲,徐必成只去看江聞卿,卻在羌蘭燼的指端看見了那抹銀光。
……清純的第一枚冠軍戒指,居然在她手上。
表情消失,少年只是緊緊盯著她無名指上的戒圈,心底有什么轟然倒塌。
——
感覺書里只會有搶女人的戲碼,并不會有搶男人的戲碼。
卿燼你們恩愛吧
我不用對話框形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