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純好像,更快樂了,”六點六和徐必成走在隊伍前面,看著前面少女腳步輕盈的背影,有片刻沉默,“一諾,當(dāng)時你不該要求戰(zhàn)隊留下她的?!?/p>
他畢竟是快奔三的人,多年閱歷看得出,江聞卿在Hero才是真的放松,身邊的人也是真的對她好,她才終于不用把自己平衡在中性的位置。
她從前他們面前從開都是緊繃的完美的,那種自然生活化的狀態(tài)幾乎從未展現(xiàn)。
“當(dāng)時的輿論環(huán)境,她怎么轉(zhuǎn)會?!毙毂爻傻椭^,表情是說不出的落寞。
六點六沉默了。
一八年秋決的時候,他看懂了久哲那個眼神。
他就是想得到她,捕獵的鷹比他想的能等,而他們的俱樂部,也比他想的絕情。
久哲看好她很久了,或許更早在她初登場,一手絕活孫策壓制全場穩(wěn)拿一分,他就想要買她,不然也不會在雪藏了一個賽季后,還要花高價買清純。
“我知道你可能也怪她那天不告而別,但……”
六點六終究是欲言又止,只是陪著人一起上了車。
那些共同經(jīng)歷高峰低谷感情暗潮的人,到底不是他,看客并不能感同身受,他對于戲中人沒有發(fā)言權(quán)。
各種的利害關(guān)系與感情拉扯,還是只有他們自己能讀懂。
孩子們的事,孩子們自己解決就好。
徐必成閉眼假寐,眼中卻只有她方才和隊友談笑風(fēng)生的松弛模樣。
她好像長高了一點,氣色也更好了,眼眸如同蒙塵的鉆石被擦亮,再度煥發(fā)光彩。
“前輩好,我是二隊的清純?!?/p>
“徐必成,你之前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黑鳳梨解散后,我不會再和你同隊?!?/p>
“我會在臺下看著你,最后一次?!?/p>
……
從兩眼天真的清純到雙眸沉寂的江聞卿,短短一年,原來能發(fā)生這么多事,足以改變兩個人。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從他沒有安全感患得患失,想要留住高空的鳥兒,是否就注定他只會失去她。
江聞卿,我好想你,但是你的身邊又有了全新的人,你根本沒有想起過我。
后來你恨我,恨得想死生不復(fù)相見,我都知道,我全都知道。
“一諾,一諾?醒醒,到了。”
徐必成不知自己到底是何時睡去,他尚有些茫然地跟著六點六的腳步下了車。
酒店大堂里,Hero和TS都在,江聞卿和羌蘭燼正被一群隊友圍著,兩人旁若無人地看著對方,笑魘如花。
離開黑鳳梨后,曾經(jīng)枯坐替補(bǔ)席的千燼成了賽場上的保人神輔。
TS首戰(zhàn)太乙交閃隔墻極限復(fù)活一戰(zhàn)成名,大家都說她是最堅實的后盾,怪不得TS整隊配合上升,怪不得清純那年射手敢打敢拼。
她被所有人看見,區(qū)別于清純那張人如其名的臉蛋,美人蛇般的艷麗外貌讓她一躍成為人氣選手,和清純的CP也一度熱門。
江聞卿和所有隊友對手都體面,唯獨除了他。
“哎?一諾,六哥,好久不見?!?/p>
羌蘭燼轉(zhuǎn)頭,慵懶的聲線帶著一絲調(diào)侃,上挑的眼尾掃向他,如同一條吐信的蛇。
他們簡答寒暄了幾句,Hero的帶隊走了過來,把一摞卡片塞進(jìn)了檸梔手里。
“這是房卡,你們自己分配一下?!?/p>
“512、513、514,這三張是挨著的,你們仨拿正好?!?/p>
久誠清融和江聞卿三人頭湊頭,中間值自然落到了江聞卿手里,兩人分走余下兩張,黃垚欽拿起了一邊江聞卿的行李箱。
“不是要我拿的嗎?”最初一見黃垚欽動手,又開始給自己加戲。
“她住我邊上,我順路啊?!?/p>
“就是,我們順路啊?!?/p>
江聞卿習(xí)慣性附和了一句黃垚欽,低頭掩唇打了個哈欠,淚眼蒙眬看向羌蘭燼。
“我先回去睡覺啦,晚上來跟我們一起打羽毛球噢,要親很厲害的,我們打他和久誠?!?/p>
久誠轉(zhuǎn)頭,臉上顯而易見的迷惑:“我什么時候說我也要打羽毛球了?”
“你陪不陪我玩?”
“……陪陪陪,上樓,你先休息?!?/p>
久誠是出了名的顏控,對于江聞卿的要求,他一向樂得包容,一疊聲應(yīng)下,帶著兩人往上走。
“晚上見噢姐姐~”
江聞卿左邊是拉著兩個行李箱的黃垚欽,右邊是背著她的包拉著自己行李箱的久誠。她左手抓著玲娜貝兒的一只胳膊,空著的右手抓住了黃垚欽的雙肩包背帶。
三人背影逐漸走遠(yuǎn),徐必成才終于收回視線,對上羌蘭燼似笑非笑的臉,他只是諷刺一笑。
那又怎樣,他們現(xiàn)在誰都不在她身邊了。
——
一笑卿成你倆還復(fù)婚嗎。
卿燼是始始終掛記對方的,卿成是因愛生恨的,我們雙清是要親偷家獨自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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