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腳下的大地突然泛起細密裂紋,澄澈天空裂開蛛網(wǎng)狀縫隙,熟悉的鏡機虛影從中滲出。無妄脖頸處的紋路驟然亮起,他猛地將季時憶護在身后:"是契約的余孽!它們在吞噬新時空的穩(wěn)定性!"銀色鎖鏈從少年指尖迸發(fā),纏住那些扭曲的鏡面,卻在接觸的瞬間發(fā)出灼燒般的滋滋聲響。
季時憶手腕的齒輪紋路同步發(fā)燙,他扯下頸間早已褪色的紅線,將其系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這次換我來。"源晶劍的虛影在他掌心凝聚,帶著記憶中每一次戰(zhàn)斗的余溫,斬向正在蔓延的黑暗。劍光所到之處,鏡機碎片竟重組為孩童模樣的虛影——正是當(dāng)年被獻祭的無妄。
"別被幻象迷惑!"無妄的聲音混著鎖鏈斷裂的脆響,"這些是天恒留在時間褶皺里的惡意!"少年周身符文化作光繭,將兩人包裹其中。繭內(nèi),季時憶看見無數(shù)畫面重疊:他們在懼境中廝殺的身影,在孤兒院星空頂下的諾言,還有此刻十指相扣的溫度。
光繭突然炸裂,季時憶和無妄懸浮在時空漩渦中心。這里漂浮著數(shù)以萬計的契約殘片,每一片都封印著某個平行宇宙的悲劇。無妄伸手觸碰其中一片,畫面里,成年的季時憶戴著神職者冠冕,親手將銀蝶形態(tài)的少年碾碎——那是他們未能改變的某個未來。
"毀掉這些,才能真正斬斷輪回。"無妄的指尖開始透明化,"但代價..."他的聲音被漩渦轟鳴吞沒。季時憶卻突然將少年拉進懷中,用帶著血跡的唇堵住未盡的話語。兩股力量在交融中暴走,契約殘片如多米諾骨牌般接連粉碎。
當(dāng)最后一片殘片湮滅,季時憶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片開滿野果花的山坡上。無妄枕著他的手臂,銀發(fā)間別著當(dāng)年那枚刻著"時"字的銅錢。少年睫毛輕顫,漆黑瞳孔里倒映著沒有鏡面陰霾的藍天:"這次,我們好像真的贏了,不會吧,不會吧,這天恒怎怪菜……”不等他說完遠處傳來鈴鐺般的笑聲,兩個孩童追逐著跑過花海。為首的銀發(fā)孩子突然駐足,脖頸處若隱若現(xiàn)的銀色紋路與無妄如出一轍。季時憶握緊懷中少年的手,野花香氣混著雪松香在風(fēng)中流轉(zhuǎn)……
可真的有這么容易嗎?
天穹之上,天恒管理者風(fēng)恒冷笑起來":打敗我一個傀儡都這么難,沒有怎么能打過我呢?”接著便沒再看了,視線又移到了那位人族先祖守恒臉上,此時他正無波無瀾地盯著風(fēng)恒,炙熱的要灼出一個窟窿,明明被困在籠中,手腳被堅固的索鏈捆著,可卻仍散發(fā)著上位者氣勢,在聽到風(fēng)恒的話后,難得憤怒了,臉燒得通紅":你為什么不愿放過他們……"風(fēng)恒附下身,大片皮膚露出,守恒看后眼中似閃過一絲欲望,臉燒得通紅,話也噎住了。
風(fēng)恒癡笑了幾聲,眼中的狡狹一閃而過,他不明白,他不知道為什么守恒每次看到他的赤裸的上身都會紅溫,男人和男人能干能些事嗎?自己雖長得是有些俊美,還留小狼尾,可怎么說也是個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