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鶴只能再次將羅娉婷催眠,羅韌眼里閃過掙扎,最后還是決定再將羅娉婷鎖起來。
一萬三看著昏睡的羅娉婷,終于將壓在心頭心簡的秘密說了出來。
這些天他們因為心簡看到的幻想,一萬三一直知道是什么。
羅韌承諾保證一萬三的安全,兩人一起去了五珠村。
木代被自己師兄介紹了一份工作,也離開了。
沈千鶴第二天就背著包去河浦了。
聚散隨緣只剩下曹胖胖苦哈哈地繼續(xù)打工。
……
“你就是沈醫(yī)生吧?!背鰜碛拥模呛悠值男【?,“沒想到你這么年輕?!?/p>
沈千鶴對他笑了笑,“先帶我去看看那個人吧?!?/p>
河浦精神病院的一間病房內(nèi)。
看上去四十幾歲的大叔,留著胡渣子,手上拿著個手電筒,照在玻璃珠上,小心翼翼將他們放進(jìn)匣子里,寶貝似的抱在懷里。
嘴里念念有詞。
“珍珠……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哈哈”
沈千鶴隔著門觀察了一會兒他的癥狀。
小警官跟在身旁,開始敘述案件。
“這是一個故意殺人案,罪犯叫江川,受害人是此人的鄰居,因為老家拆遷成為暴發(fā)戶,買了不少奢侈品,江川犯罪過程很奇怪,不在乎會不會逮捕,直接砸門進(jìn)入,光明正大搜刮并進(jìn)行傷害,更奇怪的,是他只拿珍珠,其他值錢的東西分毫未動?!?/p>
“本來當(dāng)場抓獲且證據(jù)確鑿,可以直接定罪,但這最后的疑點我們是在查不清,缺少十足的犯罪動機(jī)。”
沈千鶴問道:“有沒有查過他以前的信息。”
“查過。十年前是五珠村人,因五珠村無珠可采來到市里,平時待人也算親和,并沒有不當(dāng)之處?!?/p>
五珠村?
沈千鶴心里已經(jīng)有了隱隱的猜測,恐怕又與心簡有關(guān)。
沈千鶴決定直接進(jìn)行催眠,引導(dǎo)著江川放松警惕。
“不要……不要燒!蚌神息怒,蚌神息怒!”江川突然癲狂,“無珠可采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害你……我不想推你的,對不起……對不起!”
沈千鶴看了門口的小警官一眼,不動神色取了自己的一滴血,滴在江川手臂上,手臂迅速潰爛一小片。
清脆的響指聲中斷了這次催眠,江川直挺挺倒在了床上。
“沈醫(yī)生,怎么樣?”
“確認(rèn)為精神病患者。”
“可是江川之前一直都很正常,怎么會突然犯病。”
“珍珠是他的心結(jié),也是誘病的因子,大概是被鄰居帶珍珠給刺激到了?!?/p>
“那……這能治嗎?”
“可以幫他恢復(fù)神志,但我也能確定的告訴你,他殺鄰居是因為精神病發(fā)作?!?/p>
這就說明不能給他判死刑,精神病患者殺人是可以從輕處置的。
沈千鶴留下之后的注意事項和藥方,就離開了。
但她沒有著急回麗溪,而是往五珠村的方向去了。
……
一萬三和羅韌在五珠村逛了一圈,這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村落破敗不堪,顯然是很久沒人住了。
來到祠堂,突然注意到有人,一路追蹤到湖心,卻沒抓到人。
倒是發(fā)現(xiàn)一搜漁船,五珠村的湖已經(jīng)干涸的差不多,只剩中心還有一點水。
漁船上殘留著生活的痕跡,那些散落的物品仿佛在訴說著不久前還有人在此處活動。與五珠村相比,這里顯然要晚得多。
兩人暫時在漁船休整。
沒過多久,炎紅砂和木代的身影便映入了眼簾。她們正焦急地四處尋找著什么,卻未曾料到危險已悄然逼近。就在那巨大貝殼即將合攏的瞬間,一道身影迅速閃現(xiàn),將二人從大蚌的利齒間拉了出來,驚險萬分地救下了她們。
四人一邊休整,一邊研究這個大蚌。
一萬三來到湖心邊,走著走著好像踩到了什么硬硬的東西。
翻開泥土一看,是一枚銀質(zhì)戒指。
一萬三還沒來得及感嘆自己運氣好,仔細(xì)一看戒指,他似乎是在哪里見過……這不是沈千鶴的戒指嗎?
看了眼湖心的水,頓感不妙。
連忙跑回漁船。
“羅韌!你快來看看,這枚戒指是不是你妹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急切。
羅韌接過那枚戒指,指尖微微一轉(zhuǎn),將它細(xì)細(xì)端詳了一番。在光線不經(jīng)意的折射下,他忽然注意到內(nèi)圈刻著一個極小的字母——“S”。
“的確是她的,你在哪找到的?”
“湖邊?!币蝗f三緊緊握拳,“恐怕……”
“不可能!千鶴雖說武功平平,但她一向心思敏捷,絕不會輕易出事的。一定……一定不會有事!”
盡管口中這般自我安慰,羅韌卻已按捺不住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邁步朝向湖心走去。那腳步雖看似沉穩(wěn),實則暗藏著內(nèi)心難以掩飾的波瀾。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得修長,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紛亂的思緒之上。
木代連忙拉住他,因為嗓子喊劈了還不能說話,只能搖了搖頭。
一萬三連忙說道:“小老板娘說的對,我們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狀況,貿(mào)然上前很不討好,而且沈大小姐這么厲害,一定沒事的?!?/p>
羅韌的目光在一萬三和木代之間游移,最終卻只能無力地坐下。他雙手?jǐn)R在膝蓋上,指尖因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在壓抑著內(nèi)心復(fù)雜的情緒,那緊繃的姿態(tài)令人不禁感到一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