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檸,要不你歇會兒?”半夜起來上廁所的老媽,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事,我學完這個就好?!?/p>
“你再這么拼,小心猝死。好好一個女孩子,也不知道保養(yǎng)自己,非要學人家熬夜復習!小心你那一頭長發(fā)掉光光?!崩蠇屢妱癫粍游?,嘟囔了幾句,便回床上接著睡了。
對我來說,這些話都左耳進右耳出。我得加油努力?。∽罱恢Φ?,特別亢奮,已經(jīng)連續(xù)三天沒睡了??蛇@會兒,為啥眼皮越來越沉?
太累了吧?要不瞇一會兒?
“哇——”迷迷糊糊中,我竟發(fā)出嬰兒般的啼哭。渾身濕漉漉的,就好像剛從一個滿是水的地方掉出來,身體虛弱得很,眼睛也睜不開。
嗯?我這是在哪?記得我不是在房間里備戰(zhàn)高考嗎?現(xiàn)在到底身處何方?難道昨天熬夜過頭了?不可能啊!我就熬到三點半,感覺還能再撐幾小時呢。再說,穿越這種事,怎么可能是真的?肯定是太困,做的夢罷了。
這么一想,倒也能解釋我現(xiàn)在的狀況??蛇@夢也太真實了,五官感知就跟小嬰兒似的,模模糊糊。過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睜開眼,卻跟高度近視似的,啥都看不清。
不愧是我,做夢都這么逼真。
不過現(xiàn)在困得厲害,不會又要睡著了吧?聽說還有夢中夢……身體根本不受控制,困意襲來,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費力睜開惺忪的雙眼,勉強看清周圍——
這是一個破落的小山村。
為啥在自己夢里都不能享享福?算了,反正都是夢,醒來接著復習,說不定還能把這夢寫成語文作文,要是寫得好,沒準還能上榜呢,哈哈。
“宗主,我就說給小嬰兒用不了那么大劑量,她都睡十天了?!?/p>
也不知道為啥,宗主今天突發(fā)奇想,要親手培養(yǎng)一個天賦絕佳的毒童。這種事兒,不向來都是外門毒師干的嗎?堂堂掌門,放著大事不管,怎么操心起這個了?
這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這也是我聽到的第一個聲音。
我不禁好奇,我夢里的角色是啥樣的呢?
我使勁睜眼,可嬰兒的身體太稚嫩,連頭都扭不動,只能望著上方的一片空間。
在夢里我居然都動彈不得?
事實就是如此,我只能眼巴巴地望著天空。
“那只是考驗,有我法力加持,她不吃東西也死不了。但其他毒素,只能靠她自己破解,強者才有資格做毒童,這道理你不懂?”聲音的主人很年輕,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中年音。
我試圖理解,卻完全摸不著頭腦。
“你看,她這不是醒了?”少年的聲音離著我近了一些,扭不過頭的我只能聽他說話的聲音和湊來的腳步聲。
小小的我被人盯著,一陣惡寒。
這不是我的夢嗎?我怕什么?
我感覺自己被人提了起來,弱小的身軀根本無力掙扎,只能任由那兩人打量。
“還真是!這種毒素,成年人都扛不住,這剛出生的小嬰兒,居然十天就破解了?這天賦,我也就見過三四個?!碧嶂业睦洗蟠钟靡环N特別夸張的語氣評價我。
但是我也沒法考慮我現(xiàn)在怎么就莫名其妙快毒死了,因為這個人提著我是反提的,我現(xiàn)在脆弱的小身軀腦袋朝下,腿朝上……
別這么提著我??!我快喘不過氣啦!
“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不然呢?”坐在主座上的少年神情慵懶,語氣冷淡得像是評價一個沒有靈魂的物品一樣。
“是是是?!崩洗蟠謱⑽曳畔聛恚笆中卸Y。
不會抱就不要抱好不好?我喘著粗氣,躺在小小的草籃子里面久久無法緩過神。
我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越發(fā)覺得這個夢真實,真實得有點太現(xiàn)實了,于是我下意識的想要拿手掐一下自己,可對一個剛剛出生10天的嬰兒身驅來說這比登天還難。
大家都說判斷是不是夢就用手掐一下自己,但沒有人說這種情況怎么辦?之前做夢的人都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嗎?
“這小家伙剛剛是想掐自己?”老大粗一副活見鬼的樣子,死死盯著我。
我明明就還沒有力氣活動,怎么看出來的?
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只能在這里任人擺布?
“才出生十天便這般狠辣,甚好。”一個因為我剛剛出生沒多久看不太清的少年靜靜的盯著我看,那一雙眼睛就吸到我身上似的。
“但是宗主你事務繁忙,這種小事還是萬萬不可由宗主親手操勞,這孩子我會送進外門毒師那里重點栽培,有情況也會向宗主您稟報?!崩洗蟠钟质且还笆?,只不過這次身體鞠了一個很漂亮的躬。
“可以,反正我對她現(xiàn)在還表現(xiàn)并不滿意,你隨便?!蹦莻€模糊的少年淡淡擺擺手,又看向草籃中的我,用手碰碰我的臉頰,話鋒一轉:“不過,你也別傷心,我從來不會虧待每一位天才?!?/p>
臉頰的觸感格外真實——這不是夢?
在我思考的那點空隙就被幾個人帶到了一個房間,懵逼如我不知發(fā)生何事。
因為剛剛到現(xiàn)在也不過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