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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穿越

鈴音詭話:我在盜筆當團寵

博物館的冷氣開得太足了,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裹緊了身上的針織開衫。作為考古系的研究生,青銅器特展對我而言就像糖果店對孩子的誘惑,即使一個人來參觀也甘之如飴。

"商周青銅鈴鐺..."我輕聲念著展柜旁的說明牌,目光卻被角落里一個不起眼的青銅鈴鐺牢牢吸引。它只有核桃大小,表面布滿了青綠色的銅銹,但鈴舌卻異常干凈,仿佛經常被人搖動。

鬼使神差地,我伸手穿過警戒線,指尖輕輕觸碰了那個鈴鐺。

"?!?

清脆的鈴聲在空曠的展廳內回蕩,我的視野突然扭曲,一陣天旋地轉后,耳邊響起了嘈雜的人聲。

"喂!醒醒!別在這兒睡?。?

我猛地睜開眼,一張放大的臉近在咫尺。那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眉眼清秀,正皺著眉頭看我。我眨了眨眼,這張臉怎么這么眼熟...

"吳邪?!"我脫口而出。

年輕男子愣住了:"你認識我?"他警惕地后退半步,"你是誰?怎么睡在我們店門口?"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正坐在一家古董店門前的臺階上,身后玻璃門上"吳山居"三個字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低頭看自己,還是那身衣服,但背包和手機都不見了。

大腦當機三秒后,一個荒謬的念頭浮現(xiàn)在腦?!掖┰搅??還穿越到了《盜墓筆記》的世界?

"我...我是來應聘店員的。"我急中生智,想起原著中吳邪確實招過臨時工,"昨晚火車晚點,到杭州太晚了,就在門口等...不小心睡著了。"

吳邪將信將疑:"我沒登招聘廣告啊..."

"你三叔推薦的。"我硬著頭皮編下去,心跳如鼓。吳三省在原著前期確實經常給吳邪介紹各種人和事。

聽到"三叔"二字,吳邪的表情果然松動了幾分:"先進來吧,別坐地上了。"

吳山居內部比我想象中要凌亂許多,各種古玩隨意堆放在展示柜和桌椅上。我小心翼翼地避開一個看起來就很貴的青花瓷瓶,在吳邪示意的木椅上坐下。

"叫什么名字?"

"俞桑,蘇州大學考古系研究生。"我如實回答,反正查無此人。

吳邪給我倒了杯茶:"學考古的?難怪三叔會推薦你。不過我這小店其實不需要什么專業(yè)知識..."

"但我懂青銅器。"我急忙推銷自己,想起剛才那個詭異的鈴鐺,"特別是商周時期的青銅樂器,我的畢業(yè)論文就是相關課題。"

吳邪眼睛一亮:"這么巧?我最近正..."

"小吳!有客人?"一個洪亮的聲音打斷了吳邪,一個胖乎乎的身影風風火火地闖進店里,手里還拎著兩袋包子。

我的心臟漏跳一拍——王胖子!《盜墓筆記》的鐵三角之一!

"這姑娘說是三叔推薦來應聘的。"吳邪介紹道,"俞桑,這是王胖子,我朋友。"

"喲,小姑娘長得挺水靈??!"王胖子自來熟地湊過來,"吃早飯沒?剛出爐的肉包子!"

我接過包子道謝,熱騰騰的食物讓我稍微鎮(zhèn)定下來。至少目前為止,我的謊言還沒被拆穿。

"她懂青銅器。"吳邪對王胖子說,"特別是商周時期的。"

王胖子咬包子的動作頓了一下,和吳邪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我假裝沒看見,低頭喝茶。

"那正好。"王胖子咽下嘴里的食物,"小哥一會兒就到,咱們可以一起商量。"

小哥?張起靈?!我的手一抖,茶水灑在褲子上。吳邪連忙遞來紙巾,我手忙腳亂地擦拭,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腔。

十分鐘后,當那個穿著連帽衫的沉默男子推門而入時,我感覺呼吸都要停止了。張起靈真人比書中描述的更加...超然。他就像不屬于這個世界,周身籠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疏離感。

"小哥,這是俞桑,新來的臨時工。"吳邪介紹道,"她懂青銅器。"

張起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讓我后背發(fā)涼。他看了我?guī)酌?,輕輕點頭,然后徑直走向里屋。

"他就這樣,別介意。"王胖子拍拍我的肩,"來,先吃包子。"

接下來的半小時,我如坐針氈地聽著他們討論一個剛收到的青銅器圖樣。憑借專業(yè)知識,我認出那應該是七星魯王宮的線索。原著中這是吳邪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盜墓冒險。

"這個紋飾..."我忍不住指著圖紙上的一處細節(jié),"是西周早期的典型特征,但這里有個變體,很可能是魯國的獨創(chuàng)。"

三人齊刷刷看向我,張起靈的目光尤其銳利。

"你怎么知道與魯國有關?"吳邪驚訝地問,"圖上可沒寫這些。"

我暗叫不好,差點露餡:"這個渦紋變體...我在山東曲阜的考古報告中見過類似的,而曲阜正是古魯國都城。"

張起靈突然開口:"你去過魯王宮?"他的聲音很低,卻像一把刀抵在我喉嚨上。

"沒有!"我連忙否認,"只是學術研究。"

他不再說話,但目光中的懷疑絲毫未減。

吳邪打圓場:"俞桑確實專業(yè)。對了,我們下周要去山東考察一個古墓,你要不要一起來?就當試用期了。"

我瞪大眼睛。這是要帶我去七星魯王宮?原著中可沒有我這個角色!

"我...我很榮幸。"我結結巴巴地回答,余光看到張起靈微微蹙眉。

接下來的幾天,我在吳山居"試用",主要負責整理文物資料。吳邪對我很友善,王胖子整天嘻嘻哈哈,唯獨張起靈神出鬼沒,每次出現(xiàn)都用那種探究的眼神看我,讓我如芒在背。

出發(fā)前一晚,我在后院整理裝備時,張起靈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我身后。

"你不屬于這里。"他直截了當?shù)卣f。

我手中的繩子掉在地上,強作鎮(zhèn)定地轉身:"什么意思?"

月光下,他的眼睛像兩顆冰冷的黑曜石:"你的氣息...與這個世界不協(xié)調。"

我心跳如擂鼓,手心冒汗。難道他能感知到我是穿越者?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彎腰撿起繩子,避開他的視線。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不大卻無法掙脫:"魯王宮很危險,別拖后腿。"

說完他松開手,如來時一般無聲地消失在夜色中。我揉著發(fā)燙的手腕,心中五味雜陳。

次日清晨,我們四人乘坐火車前往山東。吳邪和王胖子坐在我對面聊天,張起靈則靠窗閉目養(yǎng)神。窗外景色飛馳而過,我仍有強烈的不真實感。

"小俞啊,下墓可不是鬧著玩的。"王胖子突然嚴肅起來,"你確定要跟我們去?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確定。"我堅定地說,"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吳邪笑著遞給我一瓶水:"別太緊張,就當是野外考察。"

我接過水道謝,余光瞥見張起靈微微睜開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擔憂。

到達山東后,我們換乘當?shù)剀囕v前往山區(qū)。隨著道路越來越顛簸,人煙也越來越稀少。傍晚時分,我們在一處山村借宿,準備次日進山。

山里的夜晚格外安靜,我躺在硬板床上輾轉難眠。突然,一陣熟悉的"叮當"聲傳入耳中,像是青銅鈴鐺在風中搖曳。

我猛地坐起,聲音似乎來自窗外。披衣下床,我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院子中央,張起靈正仰頭望月,手中拿著什么東西。

聽到動靜,他迅速將東西塞進口袋,但那一瞬間我分明看到了青銅的反光——是一個鈴鐺,和我穿越前觸碰的那個幾乎一模一樣!

"你也聽到了?"我試探地問。

張起靈沒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著我:"回去睡覺。"

"那個鈴鐺..."

"你看錯了。"他打斷我,語氣不容置疑。

我還想說什么,卻見他神色突變,一個箭步上前將我拉到身后。與此同時,院墻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爬行。

"進屋里去。"張起靈低聲命令,手已按在腰間的刀上。

我僵在原地,既害怕又好奇。那聲音越來越近,突然,一個黑影從墻頭掠過——原來是只野貓。

張起靈松了口氣,轉身看我:"你不聽話。"

"對不起..."我小聲說,心跳仍未平復,"那個聲音...我確實聽到了鈴鐺聲。"

他沉默片刻,從口袋里掏出那個青銅鈴鐺:"是這個嗎?"

月光下,鈴鐺表面的紋路清晰可見,與我穿越前觸碰的那個如出一轍。我顫抖著伸手想碰,張起靈卻迅速收回。

"別碰它。"他警告道,"這不是普通的鈴鐺。"

"我知道..."我喃喃道,"它能讓人穿越時空,對不對?"

張起靈的眼神驟然銳利:"你到底是誰?"

我咬了咬嘴唇,決定部分坦白:"我...我見過類似的鈴鐺。在我的...研究資料里。傳說這種鈴鐺能影響人的神志,產生幻覺。"

他審視我良久,最終點了點頭:"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次日清晨,我們告別村民,向深山進發(fā)。隨著海拔升高,植被逐漸茂密,道路也越發(fā)難行。中午時分,我們在一處溪流邊休整。

"根據地圖,魯王宮應該就在那個山坳里。"吳邪指著遠處兩座山峰之間的凹陷處。

王胖子啃著壓縮餅干:"希望這次能搞點好東西,不然對不起我這雙走廢了的腿。"

我正想接話,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耳邊又響起了微弱的鈴鐺聲。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溪水變成了血色,樹林中似乎有無數(shù)人影晃動。

"俞桑?俞桑!"吳邪的聲音將我拉回現(xiàn)實,"你臉色很差,沒事吧?"

我搖搖頭:"可能有點低血糖..."

張起靈遞給我一塊巧克力,眼神復雜:"吃吧。"

我道謝接過,指尖相觸的瞬間,又是一陣鈴鐺聲在腦海中回蕩。這次我強忍著沒有表現(xiàn)出異常,但張起靈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眉頭微蹙。

下午三點左右,我們終于到達目的地——一個隱蔽在山谷中的古老祭壇。祭壇中央的石門半掩著,露出向下延伸的臺階。

"就是這里了。"吳邪興奮地說,打開手電筒,"大家小心腳下。"

我們排成一列進入墓道,張起靈打頭,吳邪緊隨其后,我在中間,王胖子殿后。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味道,手電筒的光束在狹窄的通道中搖曳。

"停。"張起靈突然舉手示意,蹲下身檢查地面,"有機關。"

我探頭看去,地面上幾乎不可見的細線縱橫交錯——是絆發(fā)弩箭的裝置。原著中這段描寫得很詳細,吳邪差點中招。

"讓我試試。"我鼓起勇氣說,從背包里拿出礦泉水瓶,"這種機關通常有重量感應,用液體可以暫時讓它失效。"

在三人驚訝的目光中,我將水倒在特定位置,細線果然松弛下來。

"你怎么知道要倒在那里?"吳邪驚訝地問。

"我...猜的。"我支吾道,"看紋路走向..."

張起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說什么,繼續(xù)前進。

接下來的路程中,我又"猜中"了幾處機關的位置和破解方法。王胖子開始叫我"機關小能手",吳邪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佩服,只有張起靈始終沉默。

深入墓室后,我們來到一個圓形大廳,四周墻壁上刻滿了古老的壁畫。吳邪和王胖子忙著拍照記錄,我則被中央的石臺吸引——上面擺放著七個青銅鈴鐺,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狀。

"別碰它們!"張起靈厲聲喝道,但為時已晚。

我的手已經碰到了其中一個鈴鐺。

"?!?

剎那間,整個墓室開始震動,七個鈴鐺無風自動,發(fā)出刺耳的共鳴。壁畫上的顏料開始剝落,露出下面血紅色的符文。

"快跑!"王胖子大喊,拽著吳邪向出口沖去。

我卻像被釘在原地,無數(shù)畫面涌入腦?!嚆~門、長白山、蛇沼鬼城...這些《盜墓筆記》中的關鍵場景如走馬燈般閃過。最可怕的是,我看到了自己站在張起靈身邊,而他的眼神...充滿殺意。

"俞桑!"張起靈的聲音穿透幻覺,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跟我走!"

我們跌跌撞撞地向出口跑去,身后的墓室開始坍塌。就在即將到達安全地帶時,一塊巨石從頂部墜落,直直朝我們砸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張起靈將我推開,自己卻被石塊擦傷了肩膀。我摔倒在地,驚恐地看著他白色的T恤迅速被鮮血染紅。

"小哥!"吳邪和王胖子折返回來幫忙。

我們終于逃出墓室,回到陽光下。張起靈的傷口不深,但需要立即處理。王胖子熟練地拿出急救包,吳邪則焦急地詢問情況。

"我沒事。"張起靈淡淡地說,目光卻鎖定在我身上,"現(xiàn)在,解釋一下。"

三雙眼睛齊刷刷看向我,我知道瞞不下去了。

"那些鈴鐺...它們和我有關。"我深吸一口氣,"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吳邪和王胖子一臉茫然,張起靈的表情卻變得凝重。

"我來自另一個世界,一個你們是小說人物的世界。"我艱難地解釋,"我碰了一個青銅鈴鐺,然后就穿越到了這里。"

王胖子摸摸我的額頭:"丫頭,你是不是撞到頭了?"

"她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張起靈冷靜地說,"包括墓里的機關。"

吳邪皺眉:"你是說...她真的來自別的世界?這也太..."

"荒謬?"我苦笑,"我也覺得。但我知道你們的一切——吳邪,你在西泠印社長大,你三叔叫吳三?。煌跖肿?,你本名王月半,在北京潘家園有店鋪;張起靈..."我頓了頓,"你有麒麟血,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失憶。"

一片死寂。吳邪和王胖子的表情從懷疑變成了震驚,張起靈的眼神則越來越危險。

"她還知道'終極'。"張起靈突然說。

我連忙搖頭:"我不知道那具體是什么!小說里沒寫清楚!"

"小說?"吳邪抓住了關鍵詞。

"在我的世界,《盜墓筆記》是一部很火的小說,講述了你們的冒險故事。"我解釋道,"但我只看到云頂天宮部分,后面的劇情還不知道。"

王胖子吹了個口哨:"這可真是...太他娘的玄幻了。"

張起靈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沒有目的!"我急切地說,"我只想找到回去的方法...或者至少活下去。"

又是一陣沉默。最終,吳邪嘆了口氣:"無論如何,我們不能把她丟在這里。先回杭州再說吧。"

張起靈不置可否,轉身走向下山的路。王胖子拍拍我的肩:"走吧,穿越女同志。"

回程的火車上,氣氛凝重。吳邪和王胖子偶爾小聲交談,張起靈則一直閉目養(yǎng)神。我縮在座位里,感覺自己像個定時炸彈。

中途停靠時,張起靈突然坐到我旁邊:"那些鈴鐺,是'它們'的通訊工具。"

我驚訝地看著他:"它們?"

"你看到的未來...不一定準確。"他低聲說,"時間是可以被改變的。"

我還想追問,他卻已經起身離開,只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小心你聽到的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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